程浩略一思索就有了主意。他上前主動打招呼起來,「哥,怎么這么巧?」
「哦,隨便開出來兜風。」顧嶼江壓根沒想到三更半夜會看到程浩,臉色不是很自然。
兜風?這個點出來兜風,而且好巧不巧地兜到他老姐這里?還真把他當三歲小孩忽悠了。程浩在心里腹謗起來。
「對了,你怎么這么晚了還在外面?」顧嶼江隨口問道。
「我姐說身體不太舒服,問她又不說哪里不舒服。我剛好在隔壁學校完成聯賽回來看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引起的,她好像心情也不怎么好。」程浩半真半假地應道,說時還暗戳戳地去觀察顧嶼江的反應。
身體不舒服?難道是血腫還沒退去?早知道昨天去問下邵平就好了,「你買了什么?」顧嶼江嗅到明顯辛辣油膩的食物氣味,狐疑地問了一句。
「各種口味的小龍蝦還有串串,再配啤酒就是最佳拍檔了,這些都是我姐的最愛。她現在心情不好,我給她點的這些包她喜歡。」程浩邀功起來。
「她現在不能吃。」顧嶼江說時明顯皺眉。
「為啥?」程浩明顯不以為意。
「你姐她不是身體不舒服嗎?當然不能吃這些。」術後還沒幾天,要是亂吃這些東西下去,傷口會好才怪。
「哥,你放心,我姐這人糙慣了,感冒了照樣擼串,這就叫以毒攻毒,好的快。而且據我觀察,她最溫柔的時候就是擼串的時候了。」程浩居然嬉皮笑臉地和他分享心得。
還真的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顧嶼江看著面前的程浩無語凝噎。
「哥,正好一起碰上,你也一起上去吧。」程浩熱情地邀請起來。要是自己趁機當了兩人的和事佬,妥妥的大功臣一個。老姐肯定不再生自己的氣了。
「我要回去了,這些東西她不能吃,你自己解決掉吧。」顧嶼江不容置喙地命令起來。
「為啥?」程浩同樣固執地不為所動,這一大袋花了他好多百大洋的血本呢。
「程浩你去哪了?我剛才去樓頂上抽了會煙看了會月亮,發現鑰匙沒帶出來。」室友彭建平好巧不巧地打電話過來。
「放心吧我就回來,你等我一小會就行了。」程浩掛下電話,可憐巴巴地開口,「我室友被關在門外了現在正在吹冷風,要不這樣你先把東西給下我姐,我待會就回來看她。」程浩私心希望這兩人早點和好不要再擰巴了,饞歸饞,他咽了下口水,把手上一大袋東西和鑰匙都給了顧嶼江,也不管顧嶼江有沒有答應,自己就上趕著開溜了。
顧嶼江剛才聽程浩提起程悠身體不舒服,其實心里的確是隱隱有點擔心,他把裝著外賣盒的大塑料袋放在副駕上,空手往樓上走去。
程悠的確等程浩等到了大半夜,十幾分鍾前還說就到了,這會又沒動靜了,打電話過去直接關機。
估計是怕自己興師問罪不敢來這里了。
自己明天殺去學校找他好了!
程悠想到這里去浴室里洗澡,她現在還貼著術後貼,還是不能隨便洗澡弄濕傷口,洗澡只能擰毛巾擦拭,比平時麻煩不少。
程悠對著鏡子照了下自己的傷口,看著還是有點礙眼猙獰。
但願恢復的快點。
她擦拭了好幾遍後關上水龍頭,之後去拿內衣內褲換上。有過之前擅作主張出現血腫的經歷,她現在對邵平的醫囑言聽計從,每天都戴著bra固定傷處,就連睡覺也是。只不過有右胸處的傷口在,她的右胳膊還不是很利索,自己一個人去反扣後背的bra扣時沒有平時手腳靈活,好不容易高難度地扣回去,程悠覺得自己的大半個胳膊都酸麻不已。
她從旁邊的紙袋里繼續去拿睡裙,多半是右手使勁太久不靈活的緣故,手一抖,睡裙就掉到濕漉漉的瓷磚上去了。
還好外面還有一套換穿的睡衣睡褲。
程悠想到這里,直接推門出來。
顧嶼江到了門外敲了下門。
無人應答。
不會又發燒了吧?昨天看她感覺恢復還不錯的,好端端的怎么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