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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徹底底的從她的生活圈里抹去他存在過的痕跡。

顧嶼江走回到廚房間,果然看到程悠蹲坐在地上,後背靠在大概是牆壁的位置,手上拿著他交給她的鐵盒,眸光呆滯,不知道是在發什么呆。

白日的光亮已經大片探照了進來,程悠正好席地坐在那片日光的交界處,身上一半沐浴在新生的日光里,還有一半沉沒在昨日的灰燼里,手上的鐵盒邊緣遇光隨機折射出來光亮,有些刺眼。

她大概是想得太入神了,腦袋微垂看向凌亂的地面,耳邊有點碎發正好散開來,虛虛擋在她的面頰前面,他只看得到她纖長的睫毛在微微顫動著,一闔一動間在眼瞼下面投射出來一片小小的剪影,那是她自己的整個世界,銅牆鐵壁,無人能夠踏足一步。

她也不讓外人踏足一步。

「東西都找回來了,怎么還不回去?」顧嶼江努力壓制下心頭的不快,勉強耐著性子提醒起來。

「沒了。」聽到他的聲音後,她才抬頭,神情茫然。

「什么沒了?」顧嶼江走到她面前,繼續耐著性子問道。

「靳安的照片沒了。」仿佛是為了證實她自己的話語,她說時還特意把手上的鐵盒蓋子打開給顧嶼江看,里面果然只有一丁點黑乎乎的塑料。

原來里面只是一張照片而已,虧得他還以為里面裝了什么要緊的東西,天色剛亮就跑過來翻找起來,「靳安是誰?」這是他第一回正式在她口中聽到另一個人的名字。

程悠沒有應答,只是失魂落魄地盯著空盪盪的鐵盒發呆。

這樣的她,神志不清,全然沒有平時半分的氣神。

顧嶼江耐著性子等,等她開口或者是等她離開這片廢墟。

而她依舊沉默以對。

他等的越久,心頭的無名火氣已經越來越盛,她撒潑打滾也好借酒發瘋也罷,都要比眼前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強上千倍萬倍,「初戀?前男友?」顧嶼江譏諷問道,聲音里甚至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都是。」從剛才到現在,程悠就應了這兩個字。

然而她話音剛落,顧嶼江忽然抬手猛地把她手上的鐵盒打飛掉,鐵盒落地,重新發出點清脆的聲響程悠沒和他計較,或者是沒有力氣和他計較。

她看了眼被顧嶼江打落在地的鐵盒,慢悠悠起來,看樣子是要去撿回那個鐵盒。

「你就這點出息?前男友?初戀?再不濟也就是張照片而已,你既然這么喜歡他,用得著慫成這樣半死不活地耗在這里,不好跑去當面告訴他!」顧嶼江忽然間大聲朝她吼了起來,印象里這是他頭一回和她真正動怒,因為氣極得厲害,他說時猛地一拳落在她的肩側上方,大火過後牆上的裝修材料全都燒光了,只有赤.裸的水泥牆壁,他這一拳落下去,掌勁帶風,厚實的牆壁上面撲簌撲簌落下不少塵灰。

「太晚了。」她幽幽應了一句,相比顧嶼江的盛怒,她卻是不合時宜地安靜走神。她越是這樣事外人的語氣,他心頭的無名怒火終於蹭得一下躥了上來。

她剛站直回去,他忽然直接按著她的肩頭,俯身吻了過去。

他的唇齒碰撞到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還是懵在原地沒有回過神來。

其實顧嶼江自己也是。

他的吻技巧略缺,勝在強勢,不容她回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