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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治療方案的。」顧嶼江除了交代做骨髓穿刺後就語焉不詳,不再提及治療的具體方案。

「小顧,我們知道你壓力大,不過他的案例是個意外,你沒必要因此有心理負擔……」還有同事以為顧嶼江是壓力太大才會病急亂投醫,出聲安慰起來。

「我現在清醒的很,我會為自己的安排負責的,先這樣吧。」顧嶼江依舊不受影響。

等到傍晚加急結果就出來了。

果然如顧與江預料,肺泡灌洗和骨髓穿刺里都檢測出了微量的百草枯,顧嶼江不想走漏風聲,他自己特意去化驗室那邊干等著取檢查報告。

剛拿到檢查報告,顧嶼江和程悠就回到了老人家的病床前,老人家的家屬估計也聽到了風聲,大女兒以及二女兒和女婿都及時趕到病房里,他們還沒來得及看到顧嶼江手上的檢查報告。

「顧醫生,聽說您又安排我爸做了相應檢查,我爸是不是還有好轉的跡象?」臉上不掩激動之情的是病人的大女兒,就這兩天來,她整個人明顯憔悴不少。

「不可能!今天早上醫生就告訴我爸身上的臟器都已經受到不可逆轉的損害了,只要管子一拔掉,爸就真正意義上去世了。你是不是為了掩蓋你自己手術失敗,才想出這么多花頭忽悠我們!你要是真有本身,也別折騰這么多了,你直接讓我爸能蘇醒過來就行了!」小女兒聲色俱厲的呵斥起來。

也不知道顧嶼江想到了什么,他反而閑閑地往病人的小女兒身邊走了過去,相比她前幾天身上的濃烈香水味,今天她身上卻是淡宜的香水味,顧嶼江前幾天聞到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時還有些不解,對比百草枯刺鼻的葯味,即便劑量用得再少再是個稀釋,在醫院里還是有很大概率引起醫護人員的注意。他心頭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只是凡事要講究證據。

小女兒的丈夫察覺到顧嶼江朝他妻子靠近,已經一臉凶相地盯著顧嶼江。

一大幫人,包括顧嶼江的同事都是一臉茫然地看著顧嶼江的反應,畢竟老人家不治的狀態已經是事實了,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葯。

顧嶼江緩緩走回到病人的床頭邊,忽然側身下去,在病人的耳邊開口,「你之前說要見下不孝女兒,現在都過來了,你不用再裝睡了,你想說什么話就現在說吧。」顧嶼江說時准備動手去拔老人身上的管子。

「爸?你原來是裝的,嚇死我們了!」喜極而泣的是大女兒。

「爸?你、你身體真的沒事?」驚嚇到磕磕巴巴的是病人的小女兒。

啪嗒一下,原本光亮的病房里突然陷入黑暗,外面的走廊上也是一片黑暗,隔壁的病房乃至走廊上立馬有驚呼聲響起,隔著喧鬧聲,顧嶼江墊在老人家後背上的手心一用力,直接把快近僵硬的老人扶坐起來,然而在漆黑的房間里,圍觀的眾人只能察覺到本來行將就木的病人突然坐起,緊接著床頭方向就響起了老人家的咳嗽聲。

站在門口邊的程悠適時提醒起來,「嶼江,董警官和他同事已經到醫院門口了,估計兩分鍾內就到。」

「爸,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我畢竟是你親生女兒,你至於做得這么絕嗎?直接把警察都喊上門了!」黑暗中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的是病人的小女兒,語無倫次地大喊起來。

「你事先應該知道百草枯的毒性和危害性,居然還對剛做了手術的病人下毒,這已經是蓄意謀殺的行為了。」顧嶼江義正言辭呵斥起來,他這人平時就偏威嚴,眼下這樣口氣肅然,原本議論紛紛的病房里驟然安靜的連根針落地都能聽到。

「可是我真的沒想到讓我爸不治身亡的,我真的只在他喝的開水里滴了幾滴而已,才幾滴網上都說不至於會殺死人。我只是想讓他昏迷幾天而已,得他在購案里插手,我真的沒有蓄意謀殺。」小女兒情緒崩潰地澄清起來。

隨著她話音剛落,原本漆黑的房間里忽然重新亮堂回來,外面走廊和其余地方也重新燈火通明起來。

大家伙這才看到一直是顧嶼江的臂力在支撐著毫無知覺的老人家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