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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那天手術之後就有點反常,所以我也想了解下那天手術的具體情況。」程悠如實應道。

「就是就是我兒子那天出了意外車禍重傷,送過來的時候鼻子嘴巴里都在出血,我那個時候嚇得六神無主。急診室的醫生都說以我兒子那會的傷勢不敢開刀,還好他喊來了顧醫生幫我兒子動的手術。」傷者母親一想到顧嶼江並沒有如實告知他女朋友自己兒子是艾滋病患者的事實,說不准他是有其余的顧慮。

聽面前的女孩子提到顧嶼江的語氣,感覺兩個人應該已經交往到關系匪淺的地步了。自己兒子是艾滋病患者又不是什么光的事情,人家女孩子如果有點潔癖或者對艾滋病患者有什么偏見看法的話,要是因此影響到她和顧醫生的感情那就糟糕了。傷者母親出於這些顧慮,並沒有如實告知程悠起來。自從兒子確診感染艾滋後的這一年以來,有時候即便是感冒發燒去醫院里輸液這種小事,她都能感知到醫護人員的小心翼翼,更何況不是專業醫護人員出身的了,對艾滋病的恐懼感只會有多無少。所以那天手術完成等到她兒子沒有性命之憂後她就讓救護車幫忙把她兒子轉去了專門的醫院里,至少在那里,病友的症狀都是差不多的,她才能卸下一點世俗偏見帶來的心理壓力。

「哦,這樣。」程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是顧嶼江幫重傷患者搶救回來,怪不得面前的傷者母親一定要心心念念的當面找顧嶼江道謝,這種心情她還是能夠理解的,「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反正你剛才已經給護士留過號碼了,他要是一回來醫院上班,她們肯定會及時給你打電話的。」

「嗯,你既然是他女朋友,那這袋橘子麻煩你幫忙先帶回家,我下回就不用提回來了。」那人說著說著就要把手上實沉的塑料袋往程悠手里塞起來。她兒子常年要服用抗病□□物每年都有一筆固定的巨額支出,她手頭本來就挺拮據的,直覺覺得顧嶼江這人看著一身正氣也不會紅包或者其余什么的,這才特意讓親戚從老家帶了特產蜜桔過來給顧嶼江聊表謝意。

「我剛才說過了,我男朋友真不會的。我要是幫他拿了,他知道了肯定也會怪我沒原則的。」程悠連連推辭起來。

然而那人看著氣色蒼白,手上的力道大的很,不由分說的就要把這整袋蜜桔往程悠手上塞,仿佛這樣,就能了卻她的一樁心事似的。那天在她告知自己兒子是艾滋患者後,那個急診科的同事立馬找借口拒絕起來,要不是顧嶼江那時出面表態,她兒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被救活。為著這些說不出口的恩情,她心里感激,眼前也只是把全部的感激之情放在這一袋橘子上而已。

一個硬塞,一個硬是不,撲通一下,本來系著的一側提手的袋口承受不住十幾斤重的重量突然斷裂落地,袋口一打開立馬有很多橘子四處翻滾起來,旁邊路過的行人全都奇怪的往這邊看過來。

程悠也蹲身下來幫著去撿。

沒一會,隨著滾出去的橘子都撿的差不多了,那人還是固執開口,「我就一個人帶兒子,經濟也不是很寬裕,也沒有能力買點其他東西給顧醫生道謝,這橘子是我老家特產,不要錢的,你好歹幫我帶給顧醫生,要不然我心里會一直過意不去惦記著。」

程悠看她實在說不進去,她略一思索了下,干脆改了主意,側開身子從包里的錢夾里拿了幾張現有的百元紙幣卷起握在手里,之後開口說道,「那要不這樣吧,我幫他帶幾個回去嘗下好了,其余的你自己拎回去。」

那人也知道這已經是程悠的讓步了,見程悠包的袋口已經開著拉鏈了,立馬捧了橘子出來盡可能多的往程悠包里塞去。

正好程悠今天拎的包不是很小,硬生生被她塞了好幾斤的橘子。

「真的夠了,你看我拉鏈都要拉不上了。」程悠本意只想要幾個意思下讓她安心,沒想到她不聽勸,一個勁的往自己包里塞,程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對方才打住,這才覺得了了一件大事似的松了口氣。

「我幫你把袋口系下吧。」程悠說時蹲身下去系那個塑料袋口,拿出來幾斤後,本來很滿的袋口明顯淺了下去,剛才斷過的地方也有空間系的回去了。她趁著去系袋口,順便把手心捏著的幾張紙幣放進去,然後把袋口打了個死結說道,「這些你自己帶回去吃吧。你兒子術後橘子應該也能吃的。」

好說歹說,對方總算是同意回去了。

程悠本來是想過來詢問顧嶼江明天回來的班次,這么一耽擱,什么都沒問成。反倒是包里被橘子塞得脹鼓鼓的,看上去挺滑稽的,而且背在身上也很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