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九和方陌也沒有其他事情。買衣服也都是現成的，看熱鬧才要緊。於是倆人互相看了一眼，就知道彼此的意思了。跟小販道了謝，拿著包子倆人一邊兒吃一邊兒走。絲毫都不顧忌形象。

「九哥，你說還有展示法寶的？」方陌覺得這怎么聽怎么不靠譜。

老九笑了：「充其量就是凡品下等靈器，能拿出來唬唬普通人。哪家真正的好法寶也不會張揚出來給人看。無非是想以此斂財罷了。你沒聽說還給帶許願的么。許願你就得還願啊。」

「嘖。那這樣的修仙者不是造孽嗎？不會被懲罰？」方陌問。

老九回答：「好歹這也不算是傷人害命。即便是懲罰也不會是天雷劫。不過能做這種事的修為普遍高不了，估計還是進階無望那種。否則哪有時間來搞這么多事斂財。」

說的好有道理。真的無法反駁。

二人不再多說。走過路過的時候把他們過一會兒回來要去的店鋪位置也搞清楚了。等到了城西的永安觀，那才真的是人山人海。前生方陌因為身體的關系，沒有出去旅行過，十歲之後更是沒有去過景區兩次。但光看電腦電視里的景象，他也知道節假日的時候景區人有多少。這里現在的情況就跟十一黃金周的故宮沒多大區別。他們倆挑了個沒有人的小山坡站好了，離著人群往遠處看去，密密麻麻的讓方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方陌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密集恐懼症和人群恐懼症。「那個……九哥……可以不去嗎？」

老九也有些頭大。「不去就不去了。也沒什么好看的。這么多人，擠進去衣服都餿了。」

「……」你可以用一個好點兒的詞句來打比喻的。「那咱們……」話還沒等說完，方陌就覺得遠處道觀的方向有黑煙。「誒？九哥你看，那邊是不是著火了？」道觀自然有香火，香火的煙也應該是白色的吧？更何況這個黑煙感覺有點兒奇怪。

老九看向方陌眼神的方向，結果什么都沒看到。「啊？你怎么看出來的？」

方陌更覺得詫異：「你沒看到？那么大的黑煙。就是好像……不往天上飄的樣子。好像又不是黑煙……」

老九一聽，立刻表情凝重了起來。他將靈力運到左眼，頓時就看到了方陌所說的「黑煙」。「那是陰氣！這是鬼修者的特有的。你可以就這么直接看到？」

方陌也意識到自己無意中表現出了特別之處。但既然已經表現出來了。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是啊。有什么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