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梟閉了閉眼,「沒錯。」
果然……
林克非很想來一瓶ox緩沖下內心的波動,他辯護的官司很多,但再復雜的訴訟,歸根到底非黑即白,可是牽扯到外國的黑道,就不是單純的法律可以維系的了。
尤其是……黑手黨。
那是個不能觸碰的禁區。
「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也殺過人?」林克非的聲音盡量平靜,好在沒有顫音。
龍梟頷首,沒有說話。
但足以表明一切。
林克非心里有譜了,要是深挖下去,龍庭是凶手,龍梟也是,萬一官司一直持續,他們將兩敗俱傷。
「這場官司,只能打到這里了?」林克非在征求他的意思。
「不是。我的要求是,在不牽扯我的前提下,給龍庭定罪,林律師你能不能做到?」
林克非沒有馬上回應,他大腦里無數法律閃爍,「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你的生意合法化,還有,你要盡快脫離組織。」
龍梟手指摩挲戒指,修長的指頭在上面打轉,「我會盡快,但沒那么快。」
該死的max讓事情變得更復雜了。
林克非現在已經知道了一切,他無形中成了包庇者,也就是被龍梟拉入了自己陣營,身份已經不但是他的律師,還是他的一道法律屏障,他意識到到了這一點,有些不寒而栗。
「你告訴我真相,是想讓我干什么?」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林克非也認了,賊船已經上來,下去只怕不容易。
龍梟很欣賞林克非,因為他聰明,跟聰明人打交道最省事,「我讓你幫我所有生意合法化。」
他和梁玉坤的爛賬已經算清楚,舊事不再提。
但他跟意大利的合作,還如鯁在喉。
林克非放下筷子,兩只手嵌在一起大拇指用力的互相抵押,「好。」
龍梟眼底傾瀉淡如水的笑,「說說你的條件。」
他知道林克非會答應。
林克非苦笑,重新拿起筷子,菜已經涼了,他吃的反而有滋有味,「你給我什么?」
他不提,但律師是干什么的,龍梟也清楚。
龍梟端起手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捏在手上舉過去,「莫氏的1成股份,mbk永久的法律顧問,外加……我這個朋友。」
最後一句,他嘴角的笑自信非凡。
林克非突然笑了,前兩個條件的確很誘人,很值得心動,但最後一句,他心服口服。
「你這個朋友,勝過金山銀山。」
兩個茶杯清脆的碰了下,清澈的茶水滑入兩人的口中。
談完工作,林克非驅車回家。
楊森開車在外面等著龍梟。
見老板出來,楊森打開了後面的車門。
龍梟單手插在風衣口袋里,抬起另外一只手看了下時間,夜這么深了。
「老板,回家嗎?」
龍梟坐在車上,暖氣稀釋了他臉上的寒氣,「先去最近的花店。」
楊森不解,大晚上的去花店干嘛?而且少奶奶又不在家,老板要送給誰?
但老板的事,他可不敢亂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