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不自律,他來找自己的可能性應該更小點。
「睡不著?我帶了麻醉劑。」岑子恆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只有筷子粗細的玻璃葯瓶。
不帶一絲波動的聲線,並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官筱琬簡直不敢相信,剛剛就是這樣的他給自己加了10點的好感值。
可事實上,在岑子恆的腦海里,她剛剛在石頭上仰望著月光的畫面,與他資料庫里那副海妖的畫所重疊。
美好、神秘……讓他對於那副畫的記憶,瞬間換成了眼前這個小女人的。
從那一刻起,官筱琬就是她心中最完美的海妖。
「你……我還沒有失眠到需要麻醉劑來輔助睡眠。等頭發吹到半干,我就會去睡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影響到明天的事情。」官筱琬豎起白嫩嫩的手指,保證。
可岑子恆似乎並不怎么相信她。
那雙眸子如深不見度的幽潭,一片死寂。
照理來說,他這樣應該像是在看著個死物似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官筱琬卻有種他才是死物的感覺。
「你怎么還隨身攜帶著麻醉劑?該不會你也失眠吧?不過你這個職業,用上這個輔助睡眠,萬一遇上什么危險,豈不是一點反抗都做不到?」她微笑著,努力忽略掉心里那種毛毛的感覺。
岑子恆將手中的麻醉劑收回了口袋,「不是給我用的,怕需要活捉才帶著。」
「那你從哪里弄來的麻醉劑?」官筱琬有點兒好奇。
這種東西比安眠葯還難弄。
而做他們這行的一般都是下死手,也很少有人會用這么溫和的東西。
最起碼她是沒有想過給任何阻止她的人留回來,所以弄的都是些可以直接致命的人熱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