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對她動了幾次殺念,也沒見她有過害怕。
現在倒為了那種不存的東西,怕成這個樣子!
食指微微彎曲,夏侯晟穹用指骨處在那個毛茸茸的小腦袋上,敲了下。
「不過是些怪力亂神的東西罷了!」他嗤笑道。
什么怪力亂神!
你若是知道這六公主換了里子,現在坐在你面前的是上古神獸朱雀的話,我看你還說不說的出這話。
官筱琬很是傲嬌的在心里冷哼了聲。
那微微揚了下的脖子,哪怕是沒有看到她的眼神,也能讓夏侯晟穹猜出她在想些什么。
清冷的眸子里閃過絲狠戾。
他將手中的筆放下,指尖貼著筆桿滑了滑。
「怎么?這是不相信我說的?你六歲時絆倒的虞美人,十歲時推下水的王貴人,還有十二歲時踹下台階的湘妃,都是一屍兩命!這些年,她們可有來找過你?」
聽著夏侯晟穹一筆筆給自己算的清清楚楚的,官筱琬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她們肯定早就投胎了!」她掙扎著,想要把夏侯晟穹推開。
可伴隨著錦帛碎列的聲音,那一抹白皙,赫然出現在了夏侯晟穹的眼中。
他的呼吸急促的幾分。
【提示:恭喜你,成功的讓夏侯晟穹產生了沖動,好感值加10,現有好感度10。】
「那……那個是我迷信,這些都只不是怪力亂神的東西而已!」官筱琬聽到分數又加了,立刻便猜到了夏侯晟穹在想些什么,連忙認聳。
可那軟糯糯的的聲音,差點成為了,壓垮了夏侯晟穹最後一絲理智的稻草。
「閉嘴!」他咬著牙,陰惻惻的低吼了句。
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么個小蠢貨,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勾出了念想。
還有自己對於林芯喻那個女人的防備,曾有過的深深不屑。
夏侯晟穹就有種被自扇了耳光的羞辱感。
他微微眯起眸子,低頭看了眼那討好的看著自己的小姑娘。
心里的躁動更甚了幾分。
這個小蠢貨,還真是個麻煩。
早知道自己會被她給影響的這么深,不如在一開始就毀了。
夏侯晟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瘋狂的念頭。
拇指按在官筱琬的眼尾處,輕輕蹭了下。
清冷的眸子里有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官筱琬眨巴眨巴眼睛,一臉不解的看著夏侯晟穹。
他這總不會是在氣,自己壞了他的清心寡欲。
所以打算對自己痛下殺手了?!
他練的又不是童|子|功,還怕自己破了他的功法不成?!
官筱琬天馬行空的在心里想著。
夏侯晟穹看著那剛剛還是,全心全意倒映著自己的眸子,此刻又不知道神游到了哪去。
他心底的殺意,被深深的無力感給壓制了下去。
潰不成軍。
說她蠢,她倒還真是蠢的可以!
連半分的危險都感覺不到。
想到自己對眼前這個姑娘,動了無數次的殺意,最後竟然都被她不經意的化解了。
夏侯晟穹眯了眯眸子,光亮的深處閃爍著濃濃的不甘。
他俯下身子,在官筱琬的肩頭,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牙齒瞬間劃破肌膚。
官筱琬吃痛的驚呼了聲,便想要去掙扎。
夏侯晟穹忙退開了點距離,然後直起身子將官筱琬攔抱起,向里間處走去。
「我不睡覺!我的罰抄還沒寫完呢!」官筱琬用力的蹬了蹬腿。
「閉嘴!睡覺!」夏侯晟穹將她扔了出去。
扯過棉被,動作野蠻的替她蓋了個嚴嚴實實的。
官筱琬隔著被子,感受著那個將自己死死困在懷中的少年,躁動的心情。
她算是明白,自己今天說什么也是不可能回到桌案前了。
只能默默的在心里,替自己點了根蠟。
希望明天太傅知道自己沒有完成處罰時,能夠看在自己是六公主的面子上,罵的稍稍好聽那么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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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子一動都不能動,所以官筱琬很快便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自己邊上的位置早就變得冰涼。
連殿頂的瓦片都被蓋好了。
顯然這一回的夏侯晟穹,並沒有打算被人發現。
官筱琬走到桌案前,想要將白桃給搖醒,卻發現那本身凌亂的桌案,此刻卻被收撿的整整齊齊。
上面還擺著一沓厚厚的宣紙,寫滿了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