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輕緩的將官筱琬放在了自己的掌心,微微彎著手指替她將身上的絨毛一點點的撫了下去。
「好好的又炸什么毛,朕答應你,不把這官美人從冷宮里放出來還不行嗎?!」荀銘珩寵溺而又縱容的妥協道。
他說這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在這寂靜到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的大殿上,顯得尤為的明顯。
官編修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兩晃,差點暈過去。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替自己的女兒求情,最後竟然會毀在了一只老鼠的身上。
可是他很清楚當今聖上的性子,說出口的話就從來沒有收回的可能性。
若是自己硬是去替自己的女兒爭取什么,只怕最後別說出不了冷宮,只怕是連活路都沒有了。
琬兒啊!
都是當爹的沒有用!
一次、兩次的都護不住你!
官編修紅著眼眶,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絕望之中。
而邊上那些剛剛被處罰了官員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個個都覺得很是痛快。
剩下那些沒卷入紛爭的大臣,也不敢在此時去說些什么。
他們無論是去求情,還是去勸說皇上不能太在意一只小動物,那都會即得罪了皇上,又得罪了這些被處罰的官員。
所以就算是眼下再看那只幼鼠不順眼,他們也低垂著腦袋,選擇什么話都不多說。
「唧唧!」官筱琬聲音清脆的叫了兩聲,然後轉了個身,看向跪在大殿上都快要暈過去的父親,很是心虛的咬起了自己的小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