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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趙啟明突然長嘆了一口氣，「早知道你這樣會親近我，我早應該放開的！」

蘇暖緊咬著唇，伸手環住了趙啟明的腰身、

「對不起。我……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趙啟明唇角泛起一絲苦笑，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以哥哥的身份接近她。

可是如今，除了哥哥的身份，他再沒有接近她的理由。

「好。那以後我會努力當好這個好哥哥。」

蘇暖緊閉著眼睛，眼淚再一次擠出眼眶。

她真的太感動，好想好想將這么多年來對他的疏離和排斥全部彌補回來。

「我也一定會做一個好妹妹……」

蘇暖從趙啟明的懷里抬起頭，紅腫著眼睛望著趙啟明的眼睛，又說：「我一定會把這么多年作為妹妹虧欠你的全部都彌補回來。」

趙啟明俊朗的臉上一片溫潤，唇角勾著如沐清風的微笑。

「你從來都沒有虧欠過我什么。」

「可是……因為我……你被趙叔叔送出國外……」

趙啟明抬手抹去她臉上掛著的淚水，「在年少遇到你，青春肆意地因你瘋狂，也算是不枉此生。如果沒有你，我的人生，應該是平淡無奇的。我應該謝謝你在最好的時候出現在我的生命里。」

蘇暖咬著唇，被趙啟明坦誠的話說的心頭震撼、

自從離開錢峻峰的那一天開始，她始終都在懷疑自己生存的價值。

親生父親舍棄一切拋棄身為女兒的她，母親帶著她艱苦的生活，活脫脫一個拖油瓶、

這么多年一直隱藏在她心底隱晦的負面情緒，一直被她壓在心里最深處。

那個時候的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那樣狼狽不堪的她，居然是另外一個人心目中的美好。

「好了，別再難過了。現在對我來說，應該是最值得慶幸的事情。」

蘇暖咬著唇，抹掉了眼淚。

低頭看著自己手里捏著的飛機票，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後將機票收了回來、

「哥你說的對……我離開。對於許君與……我暫時無法做到原諒他，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我們之間不應該再這樣繼續下去……」

「如果是之前，可能我會覺得無所謂，可那是建立在我沒動心的前提下的，現在……我做不到……做不到繼續跟他生活下去……」

趙啟明眸光閃了閃，再一次親耳聽到她確認對許君與的感情，心底到底還是不會沒有波瀾的。

不過現在，在意那么多又能改變什么？

「我只是給你提供了一個選擇而已，決定權都在你。」

「嗯。」蘇暖點點頭，「我知道。」

「那好，趕緊去收拾東西吧，我送你。」

蘇暖緊緊咬著唇，看著手里的機票，明顯還在極度的掙扎中。

「時間還來得及，你可以再好好的想想。」

看得出來她的掙扎，趙啟明摸了摸她的發絲，不想讓她壓力太大。

蘇暖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最後離開了趙啟明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