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9章動手(2 / 2)

近身兵王 月下吟 5080 字 2022-07-22

秦淵抬起頭來,望著面前的這對年輕夫婦,後者一愣,低頭看了眼秦淵手中寒光如雪的梭型劍,男子咽了咽口水,趕忙擺手道:

「不認識,不認識,只是這固原城中,哪有不知道您老人家威名的人啊!」

「啊哈,原來是這樣!」

秦淵微微一笑,眼尖閃過一絲冷笑,對著轉過身去,佯裝照顧小孩子的女人問道:

「怎么?孩子不哭了?」

「額,不哭了,不哭了,我們這就離開,不耽誤您老人家的事情!」

女人低聲答應著,轉過身來,猛然間對著身邊的丈夫瞅了一眼,緊接著就從抱著的襁褓中掏出一根短小的竹管,放在口中,對准秦淵的眉心處猛然間一吹,只聽到一聲鳴鏑聲傳來,一根表面塗抹著黑色汁液的細針從竹管當中飛出,徑直朝著秦淵的眉心處飛來!

「當!」

早有准備的秦淵翻動自己的手腕,手中的梭型劍如同一片扇葉一樣翻飛上來,將將擋住這一枚飛來的細針!

「去死!」

秦淵面前的男子猛然間發出一聲暴喝,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柄短劍,對著秦淵的心口就刺了過來,而秦淵此時卻毫不畏懼,側過身子,用手中的梭型劍將刺過來的短劍擋開,然後左手如同鷹爪一樣,一下子抓住了男子的喉嚨,如同抓小雞一樣將此人擎到空中,緊接著就把手中的梭型劍高高舉起,頂住男子的心口,對著面前正要沖上來的女人冷笑道:

「放下你手中的武器,不然你丈夫就沒命了!」

「你還真覺得這是我丈夫不成?」

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鄙夷,將手中的竹管放在口中,對著秦淵又吹出一柄飛針,然後從身後拔出兩把短刀,對著秦淵就沖了上來!

「果然是刺客!」

秦淵低罵一聲,將舉在空中的男子對著面前的女人奮力一扔,然後一個箭步沖上來,一把抓住女人的右手,然後反手一拉,緊接著就把女人的胳膊翻轉過過來,對著女人的膝蓋猛然間踹出一腳,然後就淡然的將手中的梭型劍放在了女人的脖頸上,低聲冷笑道:

「說吧,是誰讓你們過來刺殺我的?」

「刺殺你?」

女人的嘴角猛然間抽搐一下,轉過身來,一臉懊悔的大叫道:

「早知道站在門口賞月的那個傻子竟然是你,我們何苦還會槍斃了那個笨蛋?直接對著你來上一槍,我們就算是立了大功了!」

「看來你們的主子考慮不周啊!竟然連我的畫像和照片都沒有來得及讓你們看就把你們派來出任務了!說吧,那個中年人手中的信是誰的?竟然這樣重要?需要你們冒險潛入到秦皇門的腹地來刺殺我?」

秦淵的眼中閃過一絲可笑,默默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後者嘴角一抽,不爽的說道: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而且你也不可能知道了!」

「你……」

秦淵聞言猛然間一愣,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趕忙抓住女人的頭發,將女人的脖頸向後一拉,伸出手來,正要扼住女人的下巴,卻發現一股黑血已經從女子的嗓子眼冒了出來,原本還一臉猙獰的女人,竟然帶著一抹微笑,淡然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淵趕忙將面前的女人扔下,沖到門前一把將摔在地上昏過去的男人扶起來,正要拖著他離開這棟大樓的時候,猛然間聽到身後傳來拔槍的聲音!

「哈哈,沒想到秦皇門門主也是這么蠢的家伙,竟然被我一口黑糖水就給蒙混過去了!秦門主,別動哦,這子彈可是不長眼的,你就算是武師又能怎樣?現在可是火器橫飛的時候,您身體當中的古武之氣再多,也不可能刀槍不入不是?」

拿著槍,頂住秦淵的腦袋,剛才還一臉死相的女人已經站起身來,冷笑著看著面前的秦淵,後者的嘴角猛然間抽搐一下,望著面前昏死過去的男子,微微搖頭,在心中嘆口氣,緊接著就一個轉身將面前的男子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嘭!」

罪惡的子彈穿過男子的脖頸,徑直打在秦淵的肩頭,但是這點小傷在秦淵看來卻不算什么,忍著肩頭的刺痛,秦淵一把掄起手中的梭型劍,對著女人拿著槍的左手就劈砍了下去!

「啊!」

一聲響徹心肺的慘叫從女人的口中發出,秦淵利刃之下,女人的手腕處已經出現了一個虎口大的血窩,刺痛的血水從中噴涌而出,秦淵淡然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正要上前將其控制住,卻看到面前的女人猛然間對著自己一笑,然後一口咬破了掛在自己領口下面的一個葯包,不等秦淵沖上去阻攔。女人的目光已經變得暗淡下來,嘴角帶著笑容,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讓你們如此決然的死去?難道你們都不知道生命的寶貴嗎?」

秦淵望著嘴角帶著笑容死去的女人,默默的將手中的梭型劍放在腳邊,從大門當中走出,對著已經沖過來的秦皇門幫眾揮揮手說道:

「去吧,好好的安葬他們,當然要仔仔細細的搜查他們身上帶來的一切,明白嗎?」

秦淵對著跟過來的手下淡然的下著命令,拎起手中的梭型劍便走了出去,懶洋洋的身軀走在大街上,秦淵第一次感覺腳下的道路是如此的沉重,一個人的生命轉瞬間就可以在自己的面前結束,到底是什么支撐著她這么做呢?

「或許是恐懼吧!」

秦淵在心中默默的想著,嘴角掛著慘淡的笑容,緩慢地邁著步子,走向前面的私立醫院,此時在門前撲街的中年人已經被人清理走了,剛剛去開門的年輕幫眾看到秦淵回來,趕忙沖過去,將沾著血跡的信封遞到了秦淵的面前!

「我自己會看,你下去休息吧!」

秦淵默默的擺擺手,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後者微微一愣,疑惑地看著秦淵,猶豫了一下,還是退了下去,只是那閃爍中帶著驚慌的眼神,並沒有引起秦淵的注意!

「慢著!」

秦淵忽然開口叫住了這名年輕的幫眾,後者微微一愣,趕忙轉過身來,對著秦淵低眉順眼地答應道:

「門主,您有什么吩咐嗎?」

「你的耳朵怎么了?好像在滴血?」

秦淵默然的看著年輕人,微微一仰頭,伸手指著他的左耳,後者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一股水流的粘黏感出現在了他的手邊,將手指放到自己的眼前一樣,年輕人頓時傻了眼睛,有些驚慌地看著秦淵,然後激動的說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我去找大夫看看!」

「去吧,以後自己的身體自己要注意啊!」

秦淵有些寬慰的看著年輕人,後者激動的點點頭,一溜小跑地沖進了面前的私立醫院,此時的私立醫院已經成為了秦皇門產業,所以對外的接待行為已經取消了,秦淵就是要把這里打造成秦皇門的私宅,當然了,錢蘇子的威名在外,確實沒有人敢對這座醫院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

「門主大人,梁大哥能夠站起來了!」

一個年輕的護士忽然從二樓的窗台探出身來,對著秦淵激動的一聲呼喚,後者一愣,原本迷茫的眼神中頓時浮現出激動的目光,對著頭頂的護士笑了笑,秦淵一個箭步沖進醫院,三兩步就上到了四樓,到了梁聲的房間當中,此時的梁聲正在兩位身材不錯的護士小姐的陪伴下,艱難的用雙手支撐著面前的矯正車,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動著步子,仿佛一個嬰兒一樣,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腳步丈量著腳下的世界!

「梁聲,你能站起來了?」

秦淵激動的看著自己的兄弟,手中握著沾血的信封,滿心歡喜的沖到梁聲的面前,當梁聲被子彈擊中脊椎的時候,醫生就曾經親口告訴秦淵,這個人的平衡能力會受到巨大的創傷,讓他做好迎接一個永遠站不起來的梁聲的准備!

如今,梁聲竟然能夠站起來了!這樣的消息對於秦淵來說,簡直就是做夢都想不到的美事!

「恩恩!」

對著秦淵低聲答應著,梁聲的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對著秦淵揶揄道:

「怎么?你還相信那群庸醫說的話?老子會站不起來,開玩笑!我梁聲以後還要帶著秦皇門的兄弟上戰場呢!」

「對!帶著兄弟們上戰場!」

秦淵激動的望著梁聲,伸手就要拍打梁聲的肩膀,面前的護士猛然間一愣,趕忙擋在秦淵的面前,大叫道:

「梁大哥現在才剛剛恢復,您手下留情啊!」

「啊!果然是我們家梁聲啊,聊妹子倒是很有一套啊!」

秦淵笑嘻嘻的看著面前的護士,將已經飛到空中的手放了下來,面前的護士聽到秦淵的話,臉頰不禁堆起一抹笑容,低聲扭捏了幾下,還是乖乖的躲到了梁聲大哥的身後!

「那當然了,我梁聲這魅力,撩妹是與生俱來的屬性,怎么改也改不掉啊!」

梁聲對著秦淵咧嘴一笑,正要繼續向前挪動步子,卻聽到門口傳來熟悉的高跟鞋的聲音,說他熟悉,是因為這個醫院里面,也只有這位大姐才有資格穿著高跟鞋在要求寂靜的醫院里面行走呢!

「梁聲?聽說你醒了?」

錢蘇子的聲線還是那樣的有魅力,不等進了門來,就沖著梁聲問候,等到錢蘇子走了進來,才發現秦淵已經進到了病房當中!

「你的肩膀怎么了?」

錢蘇子驚叫一聲,看著秦淵流血不止的肩頭,原本輕松淡然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凝重!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誰把你打傷的?」

「沒事,兩個小嘍啰而已!」

秦淵淡然的擺擺手,將自己剛才沖出去捉拿刺客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擺擺手說道:

「沒多大事,就是子彈蹭破了點皮而已,一點皮外傷,蘇子你不用緊張!」

「你說沒事就沒事啊?」

錢蘇子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伸出嫩手默默的撫摸著秦淵的肩頭,憤恨地搖搖頭,對著秦淵囑咐道:

「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再做了,讓手下的人做就可以了,你現在可是關乎很多人的身家性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這么多人可怎么辦啊?」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只是個意外!」

秦淵對著錢蘇子默默地笑著,伸手按住錢蘇子的手,一臉淡然地說道:

「以後不會了,現在梁聲醒了,不是件大好事嗎?不要這么哀傷,啊!」

「好吧……你說了算!」

對著秦淵微微點頭,錢蘇子噘著嘴,一臉地心疼,旁邊圍觀的梁聲默默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幕,淡然的笑笑,並沒有多說什么,倒是一邊的兩個小護士滿臉羨慕地看著秦淵和錢蘇子,思索著自己什么時候能夠有這么幸福的生活!

「看什么看?沒看到你們門主大人的傷口在淌血嗎?趕緊去拿葯物給我家相公包扎啊!」

對著兩個小護士厲聲呵斥著,錢蘇子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冷峻,聽到院長的怒喝,兩個還在神游天際的小護士頓時如夢方醒,趕忙松開正在努力鍛煉的梁聲,匆匆而出。

「這封信是怎么回事?」

趕走了兩個外人,錢蘇子這才坐在病床前,對著秦淵疑惑地問道,後者一愣,這才想起自己竟然沒有來得及將手中的信封拆開,淡淡的回應道:

「是一個中年人送來的,不過那個中年人已經被那對雌雄雙煞用狙擊槍打死了,我一直在忙碌中,也沒有來得及看!」

說著,秦淵就坐在了錢蘇子的身邊,大模大樣的將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

「來,夫人,幫夫君把這封信念一念,我現在在您眼中可是個傷員呢!」

「知道就好!」

錢蘇子對著秦淵瞅了一眼,微微一笑,伸手從秦淵的手中將這封帶著血跡的信封拿到手中,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將一張窄小的牛皮紙拿在手手中,打開一看,原本淡然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疑惑,緊接著就變得驚恐起來!

「怎么了?」

秦淵看到錢蘇子的表情明顯不對,趕忙湊過來,後者將信封放在手心,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對著秦淵說道:

「這有可能是敵人的反間計,你可不要沖動啊!」

「給我看看我就知道會不會沖動了!」

秦淵對著錢蘇子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手中的信封拿到手中,對著信封的內容瞅了兩眼,原本帶著笑容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冷峻的表情!

「怎么了?」

看到兄嫂兩人的目光都變得這么冰冷,一邊的梁聲也不禁有些好奇。

「沒事,你在這里好好休息,我跟你嫂子出去再商量商量!」

秦淵將手中的信捏在手心,對著梁聲淡然回應,然後就站起身來,拉著身邊思索的有些入了神的錢蘇子離開了梁聲的病房!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說起來不可能啊!」

錢蘇子剛剛進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把房門反鎖,沖著秦淵分析道:

「這種時候,田鋒俢打死也不可能生出這樣的想法吧,我們秦皇門可是全勝啊!」

「但是在有些人看來,我們應該是敗的一塌糊度,可能比黃世傑好點吧……」

秦淵默默的搖搖頭,看著信封中簡短的文字,整封信都是在提醒秦淵,田鋒俢的忠誠度並不高,而這一點,卻已經無法證實,因為送信的人就死在了秦淵的面前!

「可是這個田鋒俢不應該對你感恩戴德才對嘛?這可都是您親手提拔的對象啊,怎么說也不可能如此背主生事吧!當初他就是個毛頭小子,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給他的啊!」

錢蘇子還是滿臉不相信的說著,可是這理由卻最是勉強,恩情這種東西,在任何的利益面前,可能都脆弱的如同一尊沙雕,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煙消雲散!

「既然如此拿不准,那我們就要做兩手准備了!」

秦淵默默的看著手中的信封,信使的死讓秦淵堅信不疑其中的內容,而那兩名死士的行為更讓秦淵懷疑其中的真假!

「怎么兩手准備?」

錢蘇子站起身來,好奇地看著秦淵說道:

「這信封上只是說田鋒俢最近和神秘的客人見面,似乎對秦皇門不利罷了,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們就算是出兵討伐,估計也很難服眾啊!」

「那就引蛇出洞,試探一番!」

秦淵將手中的信封捏成一團,扔到旁邊的垃圾箱當中,深吸一口氣,認真的說道:

「先讓兄弟們准備,隨時應對河東三地出現的問題,然後讓田鋒俢他們到這里來,就說有要事相商,他要是敢不來,我就讓他好看!」

「他要是來了呢?」

錢蘇子疑惑的看著秦淵:

「那樣豈不是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在耍弄他們嗎?」

「那就讓他成為固原秦皇門的副門主,永遠不用回蕭關了!」

秦淵淡淡的說著,眼中一股寒光略過,後者聞言一愣,嘆氣道:

「也只能如此了,希望他能夠自證清白吧,不然的話,恐怕他一輩子也別想回蕭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