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愛蹙著眉，有一點不解，只是也有一點，想要記起。

於是小西，更加明確道出：「姐姐，十年前，你有去過天使孤兒院嗎？」

天使孤兒院——

唯愛一怔，這跟沈墨北，曾經提過的，不謀而合，腦海里面影影綽綽……她凝著小西，只覺印象有點模糊，潛藏著的記憶，逐漸蘇醒過來。

「我還記得，你當時，穿著白色裙子，背上還有小翅膀！你說，你是天使，所以，我就叫你天使姐姐……」

「那時，我跟哥哥，剛到孤兒院不久，那些同齡孩子，老是欺負我們！可是你，不一樣，待我們很好……」

「你說，家里沒人陪伴，你想要妹妹，也想要哥哥，你喜歡我們！你還說，要領養我們，帶我們回家……」

……

像是憶起，那些美好的事情，小西蒼白的臉上，多出一絲紅暈……只是，她忽而面帶黯然，瞅著唯愛：「可是姐姐，我跟哥哥，一直等你，等了你很久很久！你都沒有來……」

後來，等來的是沈家的人，再後來，哥哥跟著他們回去。

她清楚地記得，哥哥那時，眼里盛滿悲傷。

伴隨著小西，說過的一句句，唯愛握著她的手，久久怔住……外面，夕陽西下，有彩色的光芒，透過窗子，灑落進來，照耀她們的臉。

病房門外，沈墨北輕輕地，推開一些房門，聽著里面動靜。

驀地，唯愛感覺記憶深處，像是裂開一道縫，那些曾經遺忘已久的事情，終究一點點記起，巨無遺漏。

「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