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都覺得，他是在欲蓋彌彰。

然而，就在剛才，他那么詳細說出，再一想到，童嫿已然回國……自己要真是代替品，他何必這樣，還想留下自己，唯愛心里迷茫，想不出答案。

「在我心里，你從來都不是代替童嫿存在。我更沒想過，將你當作童嫿！唯寶，你要相信這點，不要懷疑……」

沈少白也算是看透人心，了解著唯愛性子。

唯愛表面堅強，實際在感情上，比誰都要脆弱，只有給予安全感。

轉而，像是想到什么，上前一步。

腳下有著海水，蔓延著覆上腳踝，周圍明亮的燈光，映襯著周圍海面，漂亮的如同夢境，許是氛圍感染，當著沈少白伸出手，觸碰向自己。

唯愛只感到，一陣電流用過身體，泛起一絲顫栗感。

「自從，上回在京大，你說出那些話，這段時間里，我一直在想！或許，是我自私，很多時候，忘記顧忌你……」

十指相扣，沈少白聲音淡淡的，卻是透著一絲，面對著別人時，沒有過的溫和。

和著海風，他一字字念出，帶著真心：「我知道，凌家畫展那晚，你向我說明，關於沈墨北一事，我沒有相信你，還出言侮辱！唯寶，這件事情，我一直後悔，是我混蛋，傷害到你！只是，你該是知道，在那之前，我曾經出國，我有隱瞞你……那次出國，為的不是工作，而是檢查眼睛！檢查結果，眼睛的復明率，微乎甚微，需要等待奇跡……」

聽到這里，唯愛猛地抬眼，流露出痛惜。

奇跡？眼睛復明，怎能用「奇跡」二字，給予所謂希望，不就是在說明——根本沒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