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夫人想點頭,又覺得有些沒面子,沒好氣斜睨了甄世成一眼。
甄世成大笑:「那我回頭去找東平伯探探話?」
「去吧,去吧,沒看珩兒那小子這兩日魂不守舍的。再不去啊,我怕他憋出相思病來。」
憋出相思病其實有些過了,甄珩這兩日心中七上八下倒是真的。
他從不相信一見鍾情,奈何那個少女出現在他面前的方式太過特別,又有那樣驚心動魄的美貌。
說到底,甄珩只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人,那日從天而降的少女要是個母夜叉,他自然不會任由旖旎心思不斷發酵,最終生出求娶之意來。
也不知道父親有沒有去找她的父親探話呢?
甄珩取出畫卷又看了一眼,心中滿是期待。
甄世成約了姜安誠去天香茶樓喝茶。
聽甄世成委婉提及兒女親事,姜安誠整個人都懵了。
他沒聽錯吧?有人看上他閨女了?雖然他閨女是很好,當然會有人慧眼識珠,可這未免太突然了些。
「犬子雖不成器,讀書還有點天分,想來以後靠自己本事養家糊口是可以的,這個還請姜老弟放心。」
姜安誠不由點頭:「甄老哥的兒子可比我家那孽障出息多了。」
那日二人交流了一番教育(收拾)兒子的心得,姜安誠出於好奇去打聽了一番。
這一打聽,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么三歲作詩,七歲讀史就不說了,才來京城就因為力挫西涼才子闖出了「如玉公子」的名號,這可真是別人家的孩子。
甄世成擺擺手:「一樣的,只要是兒子就一樣不讓人省心。不過姜老弟放心,我們家沒有納妾的傳統,將來犬子也是如此。他要是敢納妾,我第一個打折他的腿。」
姜安誠一聽就心動了。
不納妾可真是個大優點,謝家老哥當年要是沒有通房,哪會有如今的禍事。
姜安誠早就想好了,長女已經出嫁只能罷了,將來兒子要是敢納妾,他一個大耳刮子把小兔崽子打清醒了再說。至於似兒,要嫁就嫁個一心一意對她的男人,不然還不如留在家里養她一輩子,省得將來遭罪。
不錯,對愛女如珠似寶的姜安誠來說,男方有千萬條優點都不及這一點重要。
甄世成何等敏銳,見姜安誠明顯心動,美滋滋捋起胡子來。
這親事,十有八九成了。
姜安誠理智還在,琢磨了一會兒道:「內子去的早,小女又是個有主意的,這事我想先問問她的意思再說。」
甄世成一怔,隨後點頭:「這是自然。」
難怪姜姑娘是個有主見的,原來有個與眾不同的父親。
想想自己也是個與眾不同的父親,甄世成對姜安誠越發有好感了。
姜安誠辭別了甄世成回到東平伯府,興沖沖把姜似叫到了書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