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色令智昏(一更)(1 / 2)

理想是美好的,但現實往往不盡如人意。

在郁初北的想象中,她一口氣憋到現在,一口氣直到如今還沒有平息,為了那件事,她當時覺得多難過,恨不得當場就想讓他認識到錯誤,從此再不敢放肆!

可人真在面前了,天天軟軟糯糯的撒嬌,又乖又聽話,眉眼間是全然的信任,所有的熱情和信任都給了自己,尤其那雙眼睛,干凈的仿佛水洗過的天空。

那些沒有理由甚至說不過去的事情,怎么可能是他做的,難道夏侯執屹他們就值得全然相信,不是他們合起伙來要除掉她家君之做的戲。

郁初北腦子幾乎不可遏制的要向著天天圍著自己繞的男生。

甚至懷疑自己的判斷力。

……

金穗小區內。

二樓的暖氣開的十分舒適,裝修考究的房間內散發著食物的香氣,廚房里,郁初北圍著圍裙,拿著勺子發呆。

少年從外面走進來,額頭的碎發隨意的散落在每間,修長的身體呈現著另類的冶艷,他伸出肌肉結實的手臂環住女人的腰,如果是顧君之做這個動作,那定然是男人的力量美,迤嬴做起來則透著能讓城郭傾塌的艷麗絕美。

他卻渾然未覺,漂亮到沒有任何瑕疵的臉,溫柔的蹭著他的愛人,聲音不滿,仿若撒嬌,急需別人的關注、撫觸才能抵消他心中的不安:「初北……我都叫了你好幾聲了。」

郁初北沒有聽見,她剛才在想事情,她伸出手揉揉他柔軟的碎發,安撫他的嬌氣:「抽油煙機聲音太大,沒有聽見。」

「那要把它關了呀。」顧君之生氣的按停了沒什么聲音的油煙機,理所當然、霸道淘氣。

郁初北怎么會把他與葉醫生口中的人聯系在一起,除了路夕陽那件事她親眼所見,其他的都是人雲亦雲。

而路夕陽那件事,在她看來,更像是失誤,他抬腳的時候未必料到人會在那個位置,畢竟當時路夕陽是移動的。

其他的就是君之自己說凶狠,可她沒有見過是實例。

自己父母這邊……萬一是易朗月他們謀劃已久呢……

郁初北將火關了,准備盛湯,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被他這張臉和全然的依賴、信任,弄的神魂顛倒,她需要冷靜以下,人家易朗月他們要想弄掉他,多少下手的機會。

就說每次他在醫院里昏迷不醒的時候,就夠他喝兩壺了,他不是一樣活蹦亂跳的活著。

他們的忠心日月可鑒,就是自己這個不靠譜的離開了,他們都不可能離開:「好了,別蹭了,吃飯。」

「不要,你暖和……」

……

郁初北的交際圈很窄,臨近春節也沒有任何應酬。

或者說,顧君之『獨』,她與業內的夫人也就都不熟。

如果不是前段時間住在那邊,認識了幾位關系不錯的朋友,她恐怕就是酒香也怕巷子深的,就算這樣,她覺得再過半年,她也得和劉小櫻他們形同陌路。

畢竟誰願意維護一段連新年問候都不恢復的朋友,知道的是她現在不方便回復,不知道以為她自視甚高、目中無人。

可萬家燈火、禮花滿天的熱鬧氣氛當真跟她關系不大,他家大狗根本不出門,不單他不出,他還粘著她不准出去;回復短信更是會讓他醋意大發,不知道要鬧出什么幺蛾子。

郁初北這時候就當自己和愛人生活在孤島上就對了。

好在孩子們還住在那邊,吳姨心細會幫她走動一下關系,不至於再次見的時候,讓氣氛太尷尬。

至於早就過去的女兒的滿月宴,她沒有參加。

易朗月曾來了一趟小心翼翼的安撫她的情緒,想極力彌補顧先生給她造成的『心里惋惜』。

其實郁初北不在意,,她本身就不太喜歡將成年之間的走動關系,當成與孩子的紀念日過,尤其孩子半打不大的時候,遠不如那一天,她安靜的陪女兒在床上躺著來的充實。

窗外的煙花依次在空中綻放,電視機里是喜氣洋洋的春節問候。

郁初北坐在沙發上,想推開壓著她腿的顧君之。

顧君之不讓,干脆抱著她的腰不撒手。

郁初北也懶得管他,給父母發短信。

顧君之抬起手夠一下。

郁初北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