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篇(1 / 2)

元春回來了!要經過省城。

寶玉從小賣部打完電話回來,臉上還是興奮的神­色­。寶釵正與玉釧英巧剝豆莢呢,回頭一眼見了,笑問道:「什么事呀?這么高興。」寶玉口沒遮擋:「我大姐回來了!咱們明天回省城!」話一說完,見玉釧和英巧都低下了頭,心頭不禁一黯。

寶釵卻很高興:「回家?好啊,寶琴一個人在家悶得慌,前天還打電話催來著呢!」寶玉呆呆的,似乎沒聽清:「哦?」寶玉在旁邊坐下,玉釧咬著­唇­不說話,只一個勁兒低著頭剝豆莢,寶玉心中有些酸,默默看著。

下午在廚房,碰見玉釧進來喝水,寶玉忍不住叫了聲:「釧兒」玉釧背對著他,不吭聲。

寶玉嘆了口氣,走過去掰她的小肩膀,柔聲說:「釧兒我,我可要走啦。」玉釧轉過身,埋在他懷里,寶玉拂了拂她的耳邊細發,見她眼旁是淚,粘濕了幾根頭發,心痛不已,卻又不知如何安慰,只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一會,玉釧揚起倔強的小臉兒,說道:「今晚!今晚我全給你!」眼兒盯著寶玉。

寶玉避開了,搖搖頭。玉釧不服氣似的望著,寶玉嘆口氣:「以後也許?」玉釧的眼淚重又流下,寶玉不忍看,躲了。

這一晚寶玉將自己關在屋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第二天辭行時,玉釧還沒梳洗,倚在自己房門遠遠看,寶釵喊:「表妹來省城玩!」她也只是嘴角懶懶的笑。

寶玉兩人走到沒人時,寶釵忽然道:「都怪你!」寶玉心一跳,知道寶釵早已看出自己與玉釧之間的異樣了,默默無答,一路到了省城。

寶釵倒也沒多為難寶玉,神­色­如常,寶玉稍稍放下心來。在學校住下了,專等元春到來。連著幾夜,寶玉都睡不著,翻來覆去,盡是兒時與元春在一塊的情景。

童年的天總是很藍,大地空曠開闊。寶玉記得自己的小手總被元春牽著,姐姐的手兒很輕柔,出了汗,兩人的手粘粘的,卻舍不得分開。站在大風里,元春的頭發衣角不斷拂在寶玉臉上,寶玉就這樣一年年長大。

元春比寶玉大七歲,寶玉小時候,母親王氏忙著家務,一般由元春帶著。二姐迎春內向,三姐探春­性­犟不讓人,只有元春,溫和明理,又最疼寶玉,吃飯穿衣,換洗衣褲,幾乎包了。長姐似母,形容元春最貼切不過了。

寶玉最愛在清晨,鑽進姐姐們的被窩里,靠在元春軟軟的胸肋間,覺得姐姐身上有股香氣,很好聞,迷糊中還能睡個回籠覺。

元春去田里山上­干­活時,也常帶著寶玉,元春做事,他就玩耍。山上的野草,田里的泥鰍,河里的小魚,忙個不亦樂乎。有時元春小便,就讓寶玉在一旁守著,看有沒人來,寶玉很驕傲,四處環顧得象個哨兵。有時看見了矮草叢里元春花衣裳下的白pi股,就嘻嘻笑,元春一邊蹲著,紅著臉白他一眼,自己也笑了。

有一次,元春走著走著,突然尿急了,放下手中東西,當著寶玉的面就蹲下小便,寶玉第一次驚奇地看到,姐姐下邊還有一張小嘴兒,「嘶嘶」聲響,噴灑著清亮的水,有些流到了­嫩­白的兩腿間,既陌生又新鮮。

回家路過溪邊,寶玉玩水,元春就撩水擦臉、洗腳,褲角挽高了,腿兒好白好亮。元春也幫寶玉擦臉,清涼柔軟的感覺從臉上拂過,寶玉有時分不清是元春的手還是溪水。

元春­性­子外柔內剛,寶玉雖常歪纏著她,可只要她稍沉下臉兒來,就變得很聽話。寶玉對兒時記憶最深的一幕,就是在昏黃的燈下,元春捧著本書,陪自己寫作業時的情景。那時燈光照在元春神情專注的臉上,寶玉覺得她特別好看。

元春要走了,去深圳,那年寶玉剛讀小學五年級。走時,寶玉只覺得一個勁兒心酸,默不作聲,跟了她十里路。元春走一步,他跟一步,讓他回去,他就停著不吭氣,趕他呢,就往回跑,才一走,他又跟了上來。結果寶玉沒哭,元春倒被惹得哭了一路。

元春先在一家外資公司打工,後來升了領班,又成了高級白領,前些年嫁到了香港。中間只有一次春節回家探親,算起來,寶玉已有四年多沒見到元春了。

四年時間,大姐會是什么模樣?這兩三年,寶玉迅速發育,長高了許多,心想改天見了,定會嚇她一跳!

元春到時,沒讓寶玉接飛機,只叫他在麗華酒店候著。畢竟是姐弟,元春才下車,寶玉就迎上去了:「姐!」一聲叫出,竟有些臉熱心跳。

元春卻眯著眼片刻,嘴角漸漸笑了:「石頭!」伸手摸了摸寶玉腦袋。元春皮膚嬌­嫩­豐潤,太陽下照得紅白通透,似能擰出水兒來。一身淡黃綢套裙,風中飄著,顯得豐滿而盈巧,寶玉的頭被元春一觸,鼻尖就有些發酸,使勁忍住了,笑了一下。

當下也不讓酒店服務生提行李,自己搶著拿了,元春笑笑,也隨著他,一邊不住打量寶玉。

上次見寶玉時,他還只到元春肩膀,一股孩子氣的清秀。現在卻比自己還高些,完全是個清朗俊逸的大男孩了。笑起來,豐­唇­皓齒,親切而帥氣。提著行李,輕松有余,步履生風,腰勁十足,看著讓人歡喜。

寶玉開始提著行李,尚覺輕松,後來越提越沉,手臂酸痛,死忍著,一邊還跟元春說著話,很輕松樣子,到了房間,手臂抽筋似的硬了,一放下,整個人竟喘倒在地。元春這才看出來了,把寶玉笑成個大紅臉。

寶玉不好意思地站起來,不想褲兒掰著pi股,「嘶啦」一聲,褲襠竟裂了,洗下的短褲沒­干­,里頭什么也沒穿,晃里晃當的東西溜出來,累累垂垂,元春正笑呢,忽然看見,暈紅了臉,啐了聲:「死寶玉!」側了頭過去,嘴角還忍不住偷笑。

寶玉手掩褲襠,傻了。還是元春反應快:「快到床上去,把褲子脫了,補一補。」喊來服務生,竟還真有針線,元春取了條自己的睡褲讓寶玉先穿上,寶玉哭笑不得,只得套上了,輕飄軟綿,竟十分慰貼舒服。

小時候寶玉就常穿元春的衣褲,沒想到今兒這么大了,還得穿一次,想到自己貼­肉­穿的正是姐姐平日的睡褲,感覺竟有些異樣,下邊不由自主地撐了起來。

元春正含笑看著寶玉呢,忽見那兒無聲無息高起,怎會不知是哪回事,臉火燒似的燙起來,轉過身去,心「撲通、撲通」直跳。小時候元春沒少侍候寶玉穿衣換褲,寶玉的東西她是常見的,沒想長大後竟變得這么嚇人,看那頂高的狀態,比自己丈夫的豈止大了一號?

元春把頭發撥到耳後,挺了挺腰身,定了定神情,淡淡道:「石頭,把破褲子扔過來,姐給你縫一縫。」拿過針線,兩手晾開,先將線頭放入­唇­邊抿了抿,對著針口穿進去了,動作十分嫻熟好看。

寶玉卻有些遲疑,每次自己換下褲子,忍不住聞一聞時,襠部都有股怪怪的氣味。

元春回過頭,催促:「快!」寶玉無奈,扔了過去。元春低了頭,開始縫起來。仿佛又回到小時候,元春坐在桌前縫補,寶玉在一旁呆看。

寶玉胸口一股暖洋洋的氣流,暈暈的十分受用。挨近了,元春的頭發是盤著的,一脖子雪白的肌膚在眼下,聽得她輕聲說:「在學校,誰幫你洗衣服啊?」寶玉說:「沒別人,自己唄。」元春用鼻音笑:「你從小到大是個懶鬼,還會洗衣服?」寶玉笑:「放上洗衣粉,亂攪罷了。」元春吃吃笑:「找女朋友了沒?」寶玉心想:「寶釵可不會幫我洗衣服,至少現在。」一邊笑:「她待會也要來看你。」元春轉過臉:「哦?」由於寶玉挨得近,差點碰著,兩人熱熱的鼻息一觸,都忙躲開。

元春微笑:「寶玉大了,都找女朋友了,長得什么樣?」寶玉脫口而出:「長得有些象你。」說完,有點兒犯迷糊,寶釵跟元春還真有點象哩。

元春嬌笑:「象我?那可就太一般了。」寶玉喉間發癢,終於說了:「象姐姐才好呢,我最喜歡姐姐的樣子了。」元春轉過臉,眉梢微蹙,疑問中帶股笑意:「果然大了,會哄女孩子開心哩。」寶玉默不作聲。元春縫好了,低頭咬針線,忽然撲鼻而來一股氣息,­骚­糊糊的,正是那風­干­的jing液味兒,僵了一僵,不由臉暈起來。寶玉早嚇得跑去上衛生間了。

出來,見元春神­色­如常,才猴頭猴腦的走了過去,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元春笑了笑,輕快的拍了拍身前的椅子:「坐這兒,讓姐好好看看你。」寶玉坐下了,誇張的把臉兒獻上。元春打了一下他腦袋,笑道:「胡鬧!看也不用這么近!」寶玉笑了笑坐好了,元春一只手兒摸上臉來,怔怔的望著,嘆了口氣,卻不說話。

寶玉也看著元春,她臉上不知是哪兒,有股酷似自己的神情,白玉盤臉兒,豐容動人,十分熟悉也有些陌生。肌膚­嫩­白,保養得很好,但眼角卻偷偷有一絲紋理爬開,面容中更有種難以察覺的倦意,使這張臉平添了一股楚楚動人的少­妇­風韻。

這些年,元春很少回家,卻沒少幫著家里,先是家里從農村搬到城內,然後迎春、探春出嫁,寶玉上大學,元春總有錢匯來。她一個孤身女子,遠在外地,一切都能順利么?元春沒提,家中也就少問,只覺元春聰明能­干­,有什么事也能自己料理好。

寶玉靜靜看著,忽然有種憐惜關切的情愫盪漾起來,不由張口喚了聲:「姐!」手覆壓在元春玉筍似的手兒上,柔握不舍,那只手還停在自己臉頰上。

元春心神一盪,也是柔情難抑。回凝視的目光,眼波閃了閃,嘴角露出一絲牽強的微笑:「我的石頭兒終於長大了。」寶玉心中一驚,為她眼中飄過的一剎那凄清,問:「姐,你在香港還好嗎?」元春淡淡道:「有什么不好的,有吃有穿。」接著,又笑了一下,站起身,道:「好了,你的那個小女朋友什么時候來?我先洗個澡行不行?」寶玉笑道:「姐,你洗吧,她來了讓她等會兒。」元春取了些洗漱用品,進了浴室。寶玉坐在床頭,席夢思軟軟的陷下。環看屋里,主要以淡黃­色­為基調,氛圍溫馨雅致,屋里有兩張席夢思,均為白­色­套被黃­色­褥子,落地窗用淡黃絨布遮垂到地,從露出的一角可以看出外邊的一層,是白­色­紗巾。

聽著浴室里嘩嘩的水聲,寶玉胸臆中有種親人久別重逢的甜意,微笑著,回憶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寶玉!寶玉!」叫聲傳來,寶玉恍惚間以為寶釵到了呢,下了地,才聽出是元春在浴室里叫,於是應了一聲。

元春道:「我忘了拿浴巾,在包里,你幫忙取了遞給我。」寶玉應了聲「噢」,隨即想起,問:「浴室里沒有嗎?」元春道:「我不用他們的,自己帶著有。」寶玉取了浴巾,忽然心怦怦狂跳起來。姐姐在里頭,一定什么也沒穿吧?眼前就浮現出元春光溜溜的身子來。

到了浴室門,叩了叩,心兒提到嗓子眼,門開了,元春只露出一張臉兒、一只沾著泡沫的手臂和半個­祼­露的肩頭,笑:「發什么呆?」寶玉慌遞了過去,姐姐的皮膚真白,在眼前晃得很,那個­祼­露的肩膀,肌膚滑­嫩­,骨骼均勻,有種白玉和絲綢混合的質感。走回床邊,再聽到水聲,卻靜不下了,水聲一陣陣,全潑灑在心底,撩得人心慌不安。寶玉只覺得自己鼻間噴出的呼吸好燙,身子狂躁起來。來回走動,不知要做些什么好。

恰這時寶釵來了。元春早定好的房,寶玉把地址號碼都告訴了她。

寶釵停在門口,先瞄了一眼寶玉,眼睛越過他往里看,寶玉輕聲說:「姐姐正在洗澡。」寶釵表情松了些,被寶玉拉到床邊坐下。

一會,寶釵推開他:「熱的要命,凈瞎鬧。」寶玉的手卻只顧在寶釵衣裳下活動著,喘著粗氣,眼兒有些發直,鼻息噴在寶釵脖頸處,火熱滾燙。寶釵明知他姐姐在浴室,隨時可能出來,身子卻不由自主,酸軟得提不起勁,腿間一熱,涌出股水兒,癢絲絲的夾不住,軟在寶玉懷中。

寶釵今天穿的是碎花綢裙,寶玉往上一撩,剝下她­内­褲,就chā進來,按著她身子,狠狠聳動。停在寶釵上方的臉,肌­肉­扭抽,一前一後來回移動。

寶釵紅暈遍頰,咬著­唇­,不敢發出聲響,眼兒直盯著寶玉,身子努著股勁,那種神經緊綳的快感十分致命,感覺自己漸漸爛在下邊,一任寶玉戳弄。軟軟的席夢思搖動,只聽見自己和寶玉的鼻息聲。

過了一會,寶玉忽然仰起頭,張大了嘴巴,牙齒接著咬上了,底下加快瘋狂抽動,一下比一下沖,寶釵只覺下­体­被重重撞擊,身子要彈飛開去,整個席夢思要被搖散了似的歪曲開來。身子一空,順著歪斜著的席夢思滑落到床下,一陣yin水噴涌而下,丟了身子。寶玉也被連著扯下,壓在寶釵身上,身子一抖一抖,在那狂噴jing液,滴得到處都是。

兩人還不及爬起身,浴室門扣輕響,元春出來了,兩人一陣手忙腳亂。元春笑了一眼,又躲回浴室了。寶釵羞得要哭,狠狠擰了寶玉一把。寶玉有些發呆,竟不知痛,神­色­恍惚,和寶釵一起把席夢思整好了。

元春從浴室里出來,見屋里齊整­干­凈,床上被褥疊得有棱有角,地上也被拾了一遍。

當下也沒說什么,只含笑問了聲:「寶玉,她就是你的小朋友么?」一邊走著,一邊用半­干­的毛巾撥甩濕發,換了身白­色­衣裙後,整個人鮮亮動人,裊裊婷婷的一股少­妇­味。

寶釵不好意思地低頭笑了笑,卻被寶玉在背上推了一把。

元春歪頭斜看了一眼,見她穿一身碎花青衣裙,有些緊小,卻顯得清純朴素。臉兒豐潤,氣質內斂,是那種含蓄嫻靜的女孩,卻不知她剛才怎會跟著寶玉胡鬧。

有意無意中,笑了一下,寶釵羞得藏縮到寶玉身後,暗中又擰了寶玉一把,寶玉反正破了臉,卻有些憊賴,沖元春呲牙咧嘴,嘻嘻直笑,被元春狠狠白了一眼。

幾人在屋里呆了一會,寶玉提議上城里最熱鬧的東街口逛逛,順便在那吃午飯。元春本來沒什么興致,卻很喜歡寶釵,想買些什么送給她,於是幾人就下了樓,打了輛車,往東街口去。

元春坐在前頭,寶玉和寶釵坐在後面。寶釵因剛才羞人的事向寶玉找帳,兩人在後頭絮絮叨叨、輕聲細語。元春見了,嘴角含笑,只裝著聽不見,往窗外瞧去。

相隔數年,省城又建了不少高樓,路也寬敞許多,道旁的綠化帶新而規整,好多地方似曾相似,卻煥然一新。元春心頭不禁有些茫然,這次之所以回來,就是太久沒有回家了,想念記憶中那些糟雜破舊卻又十分溫馨熱鬧的感覺,可是一切似乎都悄悄的變了。

香港那個家,先生這幾年把生意上的事全推給了她,整天優哉悠哉的,會朋友、逛酒吧,回家很少說話。公婆呢,除了吃飯打麻將是什么事都不愛搭理的人。元春除了做事,似乎跟那個家沒太大關系,總算她還­精­明能­干­,一家子表面上保持著對她的客氣和尊重。時間一長,就有一種長期在外做客的孤獨感,身心疲憊,空空落落,倒象丟了什么東西似的,夾雜著一絲對未來的茫然和恐懼。

這次下決心回來一趟,究竟能找回什么,元春現在自己也不清楚了。

「姐,到了!」寶玉拍了拍元春的肩膀,把她從沉思中喚醒了。

元春向司機擺了擺手,幾個人下了車,先找了個地方吃飯,逛了半天商業街。

元春給寶釵買了幾件衣飾,自己挑了幾樣小東西,就給寶玉嚷嚷著催回酒店了。寶玉怕元春剛回來,累著,回酒店坐了一會,就忙送寶釵回去,留下元春一個人休息,約了明日一塊去鼓山玩。

鼓山位於省城東郊,為省城著名的風景區。幾個人趕到山腳時,已近中午。

暑期的游人特多,狹窄的山道上擠滿了人,夏天游人穿得都很少,衣裳薄透,姑娘們更是­色­鮮艷、花枝招展,望眼看去,彎曲的山道上五顏六­色­、熱鬧非凡。

元春今天穿的是休閑寬幅t恤,布料上是女­性­睡袍上常見的那種柔美花紋,內地較少見,看上去感­性­嬌媚。前胸雙­乳­尖尖,寬衣下顯得嬌俏逗人。下邊穿著彈力薄褲,貼­肉­緊綳著大腿,將兩瓣pi股和大腿的豐滿曲線勾勒無遺,頭上戴一頂太陽帽,換了個人似的,把寶玉看呆了。

只有帽沿下的那張臉孔,還是寶玉認識的。那張臉笑了一下:「寶玉,傻看什么!」透著股調皮和得意,領先上了台階。

寶玉迷迷糊糊,天啊,這是我姐姐元春么?回頭看了一眼寶釵,寶釵也在抿著嘴笑呢。

元春今兒刻意想放松一下心情,爬起山階來也特別輕快。寶玉被甩在後邊,向上看上去,就見兩瓣翹臀在t恤的半掩下一左一右的挪移,後背隨著步子歪出一道道褶皺波紋,顯得腰部豐盈動人。透出股比這天氣還火熱的彈力和­性­感。忽然,腦中閃現一張畫面:元春趴卧在山階上,兩手撐地,臀部高高翹起,寶玉自己站在後面,狠狠的弄聳寶玉回過神,吃了一驚:自己怎會有這股荒唐的念頭?所幸四下一看,人群熙攮,表情各異,誰也不曾注意自己腦中想些什么念頭。

到了山腰的涌泉寺,幾個找了個塊大石頭坐下休息,寶玉從袋里取了礦泉水遞給元春和寶釵。元春還好些,寶釵卻累得香汗淋淋,解開了衣領的一個扣子,敞開來吹著風,臉兒紅撲撲的,濕發貼著耳鬢,顯得帶點狼狽的嬌艷。

寶玉正呆看呢,忽聽得有人叫:「寶釵!寶釵!」隨著聲音看去,一個穿著無袖小背心的短發女孩從那頭跑過來,一邊叫著,一邊格格笑。定睛一看,原來是寶釵同班的史湘雲,這女孩寶玉見過幾次,特別活躍,常跟男生一塊玩,據說有次喝醉了酒還和四、五個男生同睡一屋,第二天醒來,既不害怕也不害羞,支使這個給她端水洗臉,那個給她買早餐油條,一屋人侍候了她半天。

史湘雲蹦過來,拉著寶釵的手:「你們剛上來嗎,我都從山頂下來啦。」忽閃著眼睛看了元春一下,又見寶玉在一旁呆看,叫:「寶玉!你真不是東西!」寶玉嚇了一跳:「怎么啦?」史湘雲說:「你看寶釵這兒全是汗,你也不幫著擦一擦,怎么做男朋友的!」寶玉順著她手指,果然看見寶釵前胸衣口處,雪白的肌膚上爬著幾道汗水,竟真的扯了紙伸手去擦,被寶釵啐了一聲,將手打開,史湘雲哈哈大笑。

寶釵反身追著她擰,兩女擠在一塊,一會在那嘀嘀咕咕半天。寶玉和元春含笑看著她們。

完了,史湘雲奔過來:「寶玉!我把寶釵帶走了啊,坐我家的車回去!」寶玉見寶釵含笑站在那,知道她一向怕爬山,於是笑:「哼!把我女朋友拐走,你可得賠一個!」史湘雲笑??地將臉湊上:「我怎么樣,哈哈!」寶玉見她眼鼻聰麗,小背心前兩只小­乳­均勻逗人,不由心神一盪,笑:「好吧,就你了!不許賴!」說笑了一會,寶釵和湘雲先下山去了,寶玉湊到元春身旁:「姐,咱們繼續爬到山頂去!」元春笑了笑,拍拍寶玉腦袋,轉身先上石階了。寶玉拎著東西緊跟在後頭。

走著走著,突然寶玉怪喊幾聲,一下從元春身旁穿過,搶在前頭,轉過臉,得意地沖元春笑。元春抿了抿嘴,暗笑:「寶玉雖大了,猴­性­還不改。」寶玉急走了一段,累得氣喘吁吁,依在道旁一塊豎起的石上,無力地朝元春笑。元春走上來,也停在寶玉身旁,胸前一起一伏,喘息不定。

寶玉將頭歪在她肩上,嘴里說:「不行了,不行了,姐姐借我靠一靠。」元春腿腳發軟,喘笑著推他:「死寶玉,還靠我呢,姐姐腿軟得都撐不住了。」寶玉站直了,指指肩胸:「那你靠我好了。」元春笑:「好,累死你!」竟真的將身子半依在寶玉左胸,頭一仰,幸福地半閉了眼:「嗯,好舒服啊!」胸前兩個ru頭在衣下尖起來。

寶玉忍不住心跳了幾下,伸指在元春鼻上一刮:「舒服吧!」元春閉著眼笑。寶玉小心地將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兩人一剎那都有種暈忽忽的感覺。

元春臉兒紅起來,寶玉真想上去親一口。這時忽聽得路上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媽,你看他倆多親熱啊。」兩人慌忙站直身子,分開了,卻見那男孩手指著上面一對男女,正在摟抱親吻呢。

寶玉和元春眼神一觸,均有些不自然。沒有說話,接著往山頂爬去。

到了山頂,有個男孩正焦急地四顧張望,見了寶玉,走過來一笑:「能幫我們照張相嗎?」指了指崖邊站著的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