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給你吃光它。
」她笑眯眯的把魚推到他面前。
梁飛凡搖了搖頭,再搖了搖頭。
可看她眉毛一邊挑起,笑容漸悄,想想還是算了,皺著眉伸出筷子,腥就腥吧,哪怕是吃生魚呢。
吃完了晚飯,兩個人擁在沙發上看電視,梁飛凡看著她高高興興的小臉,心里那種不知名的恐懼又泛了上來,用手指一下下的梳著她的長發,低沉的在她耳邊叫她,「煙兒,不管你在計劃什么。
不要做什么傻事。
知道么?」顧煙唔了一聲,她正在專心看電視。
他卻還不放心,捏著她的下巴轉過她的臉來,「顧煙,如果你有什么事,我會讓所有你關心的人陪葬。
」他的神色認真,一直看到她眼底深處去。
「包括你自己么?」「包括。
」顧煙拿開他的手,「切」了一聲,趴下去側躺在他大腿上繼續入迷電視里的情節,「那還有什么好死的。
不是一樣沒的清凈。
」他一愣,低下頭去咬她的耳朵,「你嫌我煩?!」顧煙揮著手趕他,「哎呀!梁飛凡,你就是個間歇性弱智兒童。
」他不依不饒的鬧,兩個人在沙發上吵成一團,嘭一聲一起摔了下去,梁飛凡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自己摔在下面當肉墊子。
顧煙摔在他身上,還故意重重的撲騰了兩下,他卻沒有跟著笑鬧,一聲不吭。
她當是真的摔著了,連忙起身要看,被他一把拉住,按在肩窩里。
「我們就這樣,煙兒,我們就這樣好不好?」他的聲音低低的,顧煙瞬間覺得自己最近是真的心境開闊了,怎么會竟然從他的話里聽出了無限的委屈。
她蹭了蹭他,老老實實的靠著,「好啊。
就這樣。
我和你。
」他的懷抱更緊了些。
「飛凡,那你不要再和方家計較了好不好?」她輕輕軟軟的說,等了這么久,她以為這時算是最好時機,哪里知道,他聽完身體就一陣的僵硬。
過了好久,梁飛凡抱著她起來,悶不吭聲的上了樓。
顧煙知道他又抵觸了,也就不說話去刺激他。
兩個人分別用了里外的浴室洗漱,默默的上床,各睡一邊。
晚飯前小憩了一會兒的緣故,顧煙怎么都睡不著。
翻來覆去的折騰,聽著他悄無聲息,一動也不動好像是睡著了。
她輕輕的靠過去,貼在他寬厚的背上,一只手圍著他的腰。
他輕嘆了口氣,忽然開口,「顧明珠教你的么?」原來他也沒睡著。
原來還是他還是懷疑她在故作乖巧。
「不是。
沒有人教我。
」顧煙安安靜靜的靠在他背上,手挪到他心臟的位置,隔著xiōng腔感受他有力的心跳。
嘴角微微勾起,恩,這是她的男人。
她在他的身邊,學會了長大,學會了愛。
不用別人來教也能知道,怎么對他最好。
「最多一個月,你我的生活里,再也不會有方亦城這個人。
我希望到了那時,你也還是現在這樣,懂事。
」顧煙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梁飛凡的背上微微的冒汗,她忽然呵呵的輕笑,伸手在他xiōng口拍,「好了,睡吧睡吧。
」看來,他還是不懂。
梁飛凡轉過身來把她擁入懷里,他們其實都一樣,習慣了這樣相擁而眠的姿勢。
「梁飛凡。
」「恩。
」「你真是個孩子。
」「……」「呀!干嘛啦……」「做點能證明我不是個孩子的事。
」「不要……飛凡……好癢……不要舔那里……飛凡……」「飛凡……恩……恩……輕點呀,你要捅到我肚子里去了……」「好深……我……我不行了……」「煙兒……我要愛死你……」……「恩……不要……不要拔出去……」「我沒戴套,今天不安全……該死!不要夾的那么緊!我要忍不住了……」「恩……嗯啊……」顧煙滿臉cháo紅,閉目享受他強有力的噴射,四肢緊緊的纏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梁飛凡被她水般的柔順軟化了,射完重重的壓在她身上,下身用力的抵著她不出來。
「飛凡……飛凡……」她渾身酸軟,抱著他,輕輕的在他耳邊一聲聲的喚,情深似海。
梁飛凡醉了。
……顧煙是在兩天後不見了的。
梁飛凡正在和陳遇白討論一個緊急問題,c快步走進來對他附耳,聲音竟然是顫抖的,「煙小姐不見了。
」梁飛凡頓時臉色巨變,站起來猛的把椅子推出去老遠,拔腿就往外沖。
陳遇白嘴chún微動,想說什么還是沒說出口,一路跟在他後面回了梁宅。
佣人們排隊在大客廳集合,一個個噤若寒蟬。
他們都是梁家的老人了,可是包括六十多歲的老管家在內,沒有人見過這樣瘋狂的先生。
梁飛凡不停的樓上樓下的跑,打開每間房的門,在各個角落里尋找,好像希望這只是一個游戲,他的顧煙,會忽然從哪里冒出來,跳上他的背調皮的扯他的耳朵。
好像她會忽然出現,笑盈盈的點他的鼻子,「梁飛凡,嚇了一跳吧?」是,我的煙兒,我嚇了很大的一跳。
你出來好不好?梁飛凡喘著粗氣停下來,絕望的重重坐在沙發上。
整個梁宅每隔一米就有暗哨,另外還有兩小時一班的流動哨位不停巡邏,一樓的窗戶和二樓三樓窗戶對應的位置下面都有專人看守。
為了防止方亦城狗急跳牆搶人,他早就做足了准備,顧煙怎么可能會不見了!陳遇白陪著梁飛凡,由著他瘋由著他發泄。
天色漸晚,落山的太陽最後一絲光線照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