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蔣玲,對不起,現在我終於有勇的敢承認這一點了。 蔣玲說:
「問你一件事。」
「問吧。」
「王冰妹馬上要結婚了,知道嗎?」
這個問題我以為蔣玲不會提出來,沒想到她到底還是問了。我早就知道王冰妹要嫁人的消息,應該來說,這對我打擊還是相當大的。我得承認,我還是深愛著王冰妹的,如果不是,為什么心里會痛痛的。我說:
「知道。」
「著何感想?」
「沒什么。 」
「沒什么?」
聽我說沒什么,蔣玲又笑了。看著蔣玲不懷好意的笑,我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同情我,有的也只是嘲笑,冷笑,就像陳海濤一樣,雖然去看我,告訴我關於王冰妹要結婚的消息,可是並不是真為我好,而是為了看我的笑話的。我從兜里掏出了三百塊錢,遞給蔣玲說:
「幫我上一份禮。」
「你不去?」
「我就不去了。 」
「三百?」
「嗯,你覺得呢?是不是有點少?」
當時是一九九九年,我們的教師工資一個月也才三百塊錢。為什么我記得如此清楚,因為我清楚地記得那一天是我的本命年,我24歲。我那一年被搞到鄉下教小學,搞得如此兒狼狽,都看成是本命年帶給我的。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