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尚書聽著蘇卿九這不容置疑的語氣,臉色變得尤為難看。
「公主殿下,您這話未免言之過早了吧。」
蘇卿九卻是連看都沒有看那胡尚書一眼,徑自走向了那群幫胡浩天作證的少年們。
「雲承煊偷看了胡浩天的作業,是你們親眼所見?」
聽到蘇卿九的詢問,那些個少年的回答依舊如先前一般,一口咬定是雲承煊偷看了胡浩天的作業。
蘇卿九微微頷首,負手轉了一圈,「你們可知當著本宮的面說謊是一項什么罪過嗎?」
那些少年們根本不知道蘇卿九的身份,只聽到方才胡浩天的父親喚了她一聲公主。
蘇卿九看著一個個無知少年皆是一臉茫然的搖著頭,不禁垂眸低笑。
「做假證之前,難道對方沒有跟你們講清楚這件事的利害關系嗎?」
這學院可是盛京數一數二的書院,而且入學的子弟非富即貴,更甚者當年的雲瑾寒,霍景瀾們都是從這個學院里出來的。
即便是齊正親臨也不能用皇家威嚴來震懾這書院里的夫子。
這幕後黑手就是篤定了雲瑾寒不能利用職權之便來解決,所以才故意搞出了這種惡心人的事。
若是雲承煊抄襲一事證據確鑿,那不止會被學院退學,更甚者會丟了雲瑾寒的臉,更會丟了雲家的臉面。
「本宮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們能夠回頭是岸,本宮可以既往不咎,還能保住你們在學院的名額。」
胡尚書臉色微變,嚴聲喝道,「公主殿下!」
胡尚書被蘇卿九一陣凜然的眼色所震懾,壓下心中的憤然,沉聲道,
「他們不過是孩子,公主您這么說,怕是會將他們給嚇著。」
蘇卿九卻是一臉的冷笑,「他們是孩子不錯,但還是得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才行!與其這么小就被人利用成流言的劊子手,倒不如本宮來做這個惡人,給他們一次教訓,給他們的人生好好上上一課!」
胡尚書顯然是沒有想到蘇卿九竟然會如此說。
蘇卿九見著遲遲不回答的少年們,抱著手冷聲道,「既然你們不珍惜這最後的機會,那本宮也無話可說。」
驀然轉眸,朝著那夫子沉聲道,「不如請夫子再布置下一道課題,讓他們就當著眾人的面完成,回頭看做出來的成果,不就知道究竟是誰抄誰的了嗎?」
此話一出,胡浩天脫口而出的拒絕,蘇卿九轉眸狐疑的望著慌張的少年。
「若是真金自然不怕火煉,胡尚書你覺得本宮說得可對?」
胡尚書驀然被蘇卿九點名,冷冷的對上蘇卿九挑釁的目光,「公主,您是不相信夫子的判決。」
蘇卿九看著又開始將難題推給夫子的胡尚書,冷冷一笑,轉眸朝著夫子安撫一笑。
「本宮想,夫子之所以難判決,也是心中有所疑慮吧?」
蘇卿九這話確實是說到夫子的心里去了,他確實不信雲承煊能做出來這樣的事,哪怕是有這么多的人作證,他也不信。
可是如今事情鬧大,胡尚書跟雲承煊都來了,那他就不好偏袒,只能憑證據說話。
胡尚書朝著夫子道,「這一次作業可是孩子們的心血,若是因為別人的不良用心而就此作廢,那豈不是傷了孩子們的心?」
「夫子,您身為孩子們言傳身教的老師,決不能做出讓孩子們寒心的事啊!」
蘇卿九見著千方百計阻攔夫子再進行一次課業的胡尚書,已然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看著開始被胡尚書說動的夫子,蘇卿九抱著手微微輕哼一聲,「不過是一次課業而已,胡尚書竟然連寒心這樣的詞都用出來了,還真是父愛如山啊。」
胡尚書對上蘇卿九嘲諷的眼神,不禁冷哼道,「公主殿下沒有為人母過,又豈會知道為人父母的艱難。」
他這是在暗諷雲承煊不是她親生的!
蘇卿九朝著雲承煊邁了一大步,在少年詫異的神色之下,將他拽入了懷里。
「胡尚書心疼自家的兒子,怕他的辛辛苦苦的做出來的作業被人抄襲,難道本宮就不心疼自己的兒子被人冤枉,受了不明之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