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過後,跳儺戲的,踩高翹的隊伍走過。湊熱鬧的百姓跟隨著隊伍離開。聚仙樓外漸漸冷清。
「爺,夜深了。」小廝恭敬的說道。
聚仙樓一樓靠窗邊的位置坐著個錦衣男子。他一手扶著下頜,撐著臉望著窗外空空的長街,仿佛沒聽到小廝的話。
客人們已漸漸散去,一樓大堂僅剩下幾桌客人,好巧不巧的呈扇形圍在那男子身邊。
小廝不敢再催,垂手肅立在他身後。
隔了良久,那男子突然開口說道:「去,把那喬家班叫回來,再舞一場。」
「是!」
小廝應了,使了個眼­色­,鄰桌數人站起身,隨他走出了聚仙樓。
無論是舞火龍,獅燈,還是跳儺戲,踩高翹的戲班,都是在州府報備之後才在城中表演。也是難得掙錢的好機會。
岑家方家王家這種隆州的大戶人家也只在隊伍經過包席的酒樓前時,撒上幾籮筐銅錢,就是極大方的手筆了。有了打賞,隊伍往往會停下來多舞一會,撿完賞錢又繼續前行。
一條長街舞完,夜深了,大戶人家紛紛打道回府,舞火龍的漢子們力氣消耗得差不多,也就工歇息了。
望著小廝手里兩錠二十五兩的雪花銀,喬家班班主忍不住咽了口­干­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