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葯(1 / 2)

刺史府自刺史以下有長史,別駕這些官員,還設有司功、司倉、司戶、司法、司兵、司田等曹參軍,各自分管一塊。

都督府以下有長史一人及錄事,參軍等。滕王任了都督兼刺史,事實上皇族任都督一職大都是虛職,滕王可以呆在府里什么事都不做。

都督府和刺史府真正處理政務的實權人物便是長史別駕一職。洪州刺史府的長史空缺,都督府的長史忙得腳不沾地。岑三老爺目前任著刺史府的曹參軍,管著田地這一塊。討好滕王,是盯上了刺史府長史這一實缺。從六品和正六品差別大了。

岑三娘成了進身之階,但這事岑三老爺夫­妇­卻不方便告訴四娘。為了三老爺的前程,將四房的孤女誑來洪州送給上司為姬妾。這事一旦傳揚開去,岑家的名聲便毀了。

四娘自認為仲秋宴請三娘是否出席無傷大雅。念著和六娘交好,又實著不忿三娘理所當然的享用母親的關愛。宴飲那日,四娘指使丫頭在給岑三娘的燉湯里下了泄葯。

岑三娘又沒有第三只眼,只覺得這道酸筍­鸡­皮湯的確酸了點,少喝了兩口。巴豆粉煮進去,顏­色­會變得比茶水更深一點。酸筍煨的­鸡­湯本來就是澄黃­色­,誰知道啊?

不僅岑三娘喝了,許氏,百草和知秋順便把剩下的湯分來喝了。呼拉拉全倒了。

三夫人大怒。無奈之下,決定只帶四娘一人出席。

六娘不甘心。三娘去了不,為什么自己也不能去。

三夫人只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道:「你祖母還好沒現在將你送去長安。六娘,就算你再嫉妒我疼愛三娘,也不該教唆四娘去做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四娘自覺母親話重了,爭著替六娘分辯:「是女兒的主意。她算什么呀?咱們家養著她就不錯了,她還成天趾高氣揚的……母親,為什么?」

三夫人眼睛酸澀,寵著岑三娘,忽略了四娘的感受。她只能從別的角度去解釋:「咱們岑家傳世百年。三娘是四房的孤女,寄住在咱們家,就要對她更好。見不得她有一點好,那是暴發戶的所為。四娘,你進宮參選,難道只有你強過別人,沒有別人強過你的時候?難道你都只有下泄葯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