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果不其然(1 / 2)

寧嘉賜身後跟著一眾太監,其中高低胖瘦、老少皆有,這群人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滿足寧嘉賜所有要求,整日圍著他團團轉。

鍾逸目光瞥處,卻見一名中等個子,身材略顯魁梧的中年人,戰戰兢兢地哈著腰走上前看不出多少純爺們的痕跡,笑容里全是諂媚,太監就是太監再怎么純爺們也只是個殘缺的男人,生理和心理上早已被馴化成家奴了一一除非他進宮的時候沒割干凈。

鍾逸被排出局外,正合他所願。寧嘉賜仍湊齊了三人繼續賭博,這回玩的是骰子。

手風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可是卻能實實在在表現出來,它不會因為某人是東宮太子而特意眷顧他,也不會因某人是生理殘缺的太監而歧視他,如同天道,公平無偏。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

寧嘉賜又變成了慘綠少年,骰子這東西想放水都難,一揭盅蓋,勝負便已定下。

溫源贏得渾身直冒冷汗,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氣急敗壞的寧嘉賜一腳把溫源踹開,又換上了郭秉。

沒過多久,郭秉棒著一堆贏來的銀子,哭喪著臉被踹出了局。

一個名叫吳玉成的太監如同上刑場般壯烈加入了賭局......

仍舊沒過多久,吳玉成蒼白著臉滿載而歸,他把寧嘉賜最後一百兩銀子贏過來了。

寧嘉賜的臉色已跟忍者神龜一般無二,嘴唇囁嚅半晌,最後......哇地一聲,抹著眼淚跑了,真正的淚奔而去。

嚇得郭秉,溫源等人急忙跟在他身後追著安慰,一行人就這拌跑出了鍾逸的視線。

鍾逸撇了撇嘴:「這種手氣還要賭博,若不是礙於他的身份,今日能讓他光著身子從這里跑出去......「

......

......

這便是常瑞謙所說的造化,不過鍾逸只覺得攤上了一個麻煩,而且他有一種直覺,這種麻煩還會持續很久,對於一個賭徒來說,能讓他欣喜的唯一方式便是讓自己回本,而連輸給鍾逸這么多銀子,就憑他只能贏不能輸的架勢,之後一定會向鍾逸復仇的......

認識寧嘉賜的過程不算太愉快,想必寧嘉賜看他也不怎么爽,寧嘉賜的紈絝性子太重了,凡事有比較才會對周遭事物有客觀的認識,相比之下,常瑞謙簡直是彬彬有禮的溫潤君子了。

東宮太子淚奔了,下面一群太監亦步亦趨地跟上,鍾逸搖搖頭跟常瑞謙告別後回家了。

到了家中,一切安好,下人各司其職,女眷們聚在一起學習女工,鍾逸湊近看了兩眼,簡簡單單的針線活可把木璇愁壞了,看來舞蹈弄劍的手確實不適合針線。

正午之後,鍾逸才生出去千戶所的想法,自從秦元化那件事之後,錦衣衛們一直很清閑,雖然並非因為鍾逸自己背景而戰勝秦元化這位權貴,但在外人眼里,這就是錦衣衛的勝利,人們一想,一個錦衣衛千戶連皇後的親弟弟都在他這里吃了短,誰還來找這不自在呢。

簡單走過程序之後,鍾逸便又回府了,天氣雖是放晴,不過溫度低的很,能呆在燒紅木炭的家里,就是能想到最欣喜的事。

翌日,鍾逸吃過早點後,又懶洋洋的坐在了院子里,今日回暖一些,曬曬太陽,也是件愜意的事,他並不急著去千戶所,最近京師太平,沒什么大事,

直到卯時將盡之時,鍾逸才站起身,懶洋洋地准備去千戶所露個面。

這時有下人來稟,說有位太監求見。

鍾逸一楞,印象里自己跟太監並無交情呀,哪個太監這么大膽敢來找他?不知道鍾千戶坑過西廠廠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