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堅決反對(1 / 2)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程經業心想,自己行為為什么要受別人的控制呢?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手里,身為堂堂一侍郎,竟要聽別人發號施令,簡直可笑至極!

吳俊明他算什么玩意兒!現在只不過是被朝廷遺棄的人,哪里還有當初的威壓,若是因為他而影響自己仕途,吃二十斤後悔葯都無濟於事,在皇上於吳俊明中間選一個,就連傻子、瞎子、聾子都知道作何抉擇,他程經業為何做這等蠢事呢?

心漸漸硬起來,面目猙獰十足,要此刻行人路過,必將他當做惡鬼,嚇得屁滾尿流。

從程經業神情當中,樂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陰翳的笑道:「程兄,有些時候你好好走在路上,可前面忽然就出現一塊石頭,我們用腳將石頭踢開,這不算我們過錯吧?要怪就怪石頭不長眼罷了,阻擋你我前行的人,都該死!」

樂榮在才智上雖差程經業一段距離,可論做事果斷狠辣程度,程經業望塵莫及,樂榮能走到今日的位置,不說全部歸功於此,但絕對有此種因素。

「樂兄說的不錯,明明是他擋路在線,又其能怪我們下腳狠毒?」程經業附和說道。

就在此時,吳府府門從內打開,出來迎接的並非先前的下人,此人讓程經業、樂榮瞠目結舌,沒想到吳俊明竟然會親自前來。

樂榮不著痕跡的望了程經業一眼,用意可想而知。

可程經業看到吳俊明的一剎那之間積累的信念徹底崩塌了,說實話,他怯懦了,他本就是文官,雖然經他手下紙筆殺死或是因他而死的人不在少數,但要他親自動手,他屬實沒這個膽量。

面對樂榮的眼神,他只能避開。

吳俊明六十出頭的年紀,在位之時意氣風發,如同中年男人,但閑賦在家一段時日後,不僅身姿著裝,就連心態都向老人轉變。

他佝僂著身子,頭發花白,面上皺紋溝溝壑壑,帶著慈善的笑容,慈眉善目的望向程經業與樂榮。

如若不是他們與吳俊明相熟,哪會將現在風燭殘年的老人與當初鐵血手段的吏部尚書相提並論呢?

「經業、樂榮你們來了。」

程經業怵在原地仍限於方才議論一事當中,樂榮這才趕忙笑道:「來了來了,吳大人多日不見,變化甚大。」

吳俊明擺擺手,一幅風輕雲淡的表情:「別再叫什么大人了,我都讓陛下從朝廷里攆回來了,可擔不上大人的稱呼。」

樂榮又笑道:「哪里的話,吳老要想重新回到吏部,不就是幾句話的事嘛,我們二位豈能不知。」

吳俊明只是微微搖頭,不在繼續議論此事。

「進屋說,雖已入春,可入夜後,這夜風如同尖銳的刻刀一般,打在人臉上身上疼痛得很,你們等了這么長時間肯定凍著了吧,我讓下人做碗姜湯,暖暖身子也好。」

程經業、樂榮跟著吳俊明一路進到書房內,吳俊明習慣了書房談事的習慣,不論來客是誰,鮮有會客廳堂交談,幾乎都是在此。

程、樂二人以前並非沒有與吳俊明接觸過,否則他們也不可能被留有證據把柄,這二人在此之前也是吳俊明官場內不錯的朋友,所以也知他的習俗,並沒有對禮數有說辭,再者來說,他們來此又不是真的做客,只要能談出一個結果,什么地方都行。

可到了吳俊明書房之內,二人再一次傻眼了,之前的書房空空盪盪,除了書籍之外別無他物,可現在書房的裝飾極其不錯,頗有文雅之風,牆壁上一幅幅名家大師的著作,屋內四角的古董花瓶,以及花花草草,只有他們想不到,沒有吳俊明做不到的。

曾經一個極簡主義的人現如今成了這幅樣子,這是他們二人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