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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拒絕了自家老爹的一番好意。
卻沒料到,老爹那張名單,僅僅是一個開始。
沒多久,當朝宰相林若甫,也差人送來了一份名單。
和名一起單來的,還有一句話。
「這些人是比較出眾的學後輩,值得培養。」
這下可好了。
岳丈大人的命令,答應不是,拒絕也不是,想了想還是查人將名單原模原樣的送了回去,另外,還附上一封親筆信。
信的大致意思是,早些時候范建也跟他提過此事,最後的結果也一起隨信說明。
緊接著,六部官員也都不約而同的送了手信過來,總結來說,都是希望范閑能照顧一下自家晚輩。
六部尚書都有太子這么一個靠山,自然不需要擔心此事。
但各部都剩下不少大小官員,這些人沒能和太子搭上線,而二皇子早已收攏了一批學子,外人根本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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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自然而然就把目標定為范閑了。
范閑素來不與朝官員打交道,哪兒有什么情分可言。
到了最後,范閑干脆把自己關在范府院子里,既不見客,也不去太學點卯。
官員們尋不到范閑的身影,只能把目標轉為剩下三位主考官,還是砰的頭破血流,一時間,涌出不少風言風語。
這些言語,大多是說范閑擺腔調,故作清高,不盡人情。
不過一場小小的春闈,就已經如此作勢,倘若以後真的同朝為官,豈不是處處讓人難堪?
這種說法,一傳十十傳百,還處處煽風點火,越傳越廣。
更重要的是,范閑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解釋。
他這樣無所謂的態度,更是助漲了言論的蔓延。
春闈越來越近,范建不僅要負責款帳撥調,還要配合禮部官員整肅春闈考場,忙的不可開交,也沒功夫制止流言。
不過,這段時間,倒是發生了件有意思的事。
禮部尚書忙出錯,被貶職下放,可正值春闈,禮部斷然不能缺主事者,故而禮部侍郎郭攸之,暫任尚書一職。
雖然是暫領,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春闈過後,郭攸之官復原職的事情,應是穩了。
發生這樣的變故,倒給太子手下的門客一些激勵。
至於這件事情,二皇子倒是依舊表現的十分平淡,好像並未放在心上。
至於范閑,除了京都城里那些負面言論以外,也沒有受到其他任何影響。
數日光景,眨眼一過,春闈正式開始!
按照慣例,會試分為三天三場,主要考四書、五言八韻詩、五經以及策問,考試內容和鄉試類似,但評判的標准更加嚴格。
考試的地點在京都東南側的貢院內舉行,也是因此會試考者,會被稱作「貢士」。
春闈第一場,一大早,范閑應禮部官員邀請,奔赴貢院監考。
這是范閑第一次到貢院來,以前從未到過此處。
即使貢院就在太學旁邊,但它就只是用來當作考試場所,平日里從不對外開放,范閑也沒有到這兒來的必要。
當范閑到場時,各地赴京趕考的學子們已經開始准備進場。
為了杜絕作弊,所有考生入場前,都需要進行搜身檢查,除了身上穿著的衣物以外,其余任何閑雜物件,都不能攜帶。
從筆墨到吃食,戶部早已准備妥當,考生只需安心考試即可。
「小范大人,咱們直接進去就行,這個不用您費心。」
見范閑站在門外,不肯進場,負責帶路的禮部官員賠著笑提醒。
范閑既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又是春闈主考官之一,若是招惹了他,下場肯定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