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郎九帶著幾名弓弩手急忙趕了過來:「大人,我立即去追!」
聞言,范閑擺擺手道:「一個八品上的高手逃跑,就憑你們,是根本不可能抓到的。」
說話間,范閑從懷里掏出了監察院腰牌遞給郎九:「傳令沙州城所有士兵,發現此人,格殺勿論!」
「這件事情若是辦好,你泉州鄉紳的官職也可以提提了。」
聽到范閑這句話,郎九掩不住的嘴角微揚:「提司放心,屬下定不負所托!」
郎九接過腰牌,恭敬地行了個禮後立即帶人離開了。
范閑將一切安排妥當後,邁步朝著徐賁走去。
「將軍可有受傷?」
聞言,徐賁搖搖頭,冷笑一聲道:「沒想到徐某這條命,那么多人牽掛著,一個八品上的高手明目張膽的殺了我兩次。」
范閑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自己為秦家賣命多年,竟落得如此下場!
這種事情,旁人多說無益,所以范閑也只是苦笑一下,沒有接他的話。
「既然如此,那我們即刻啟程吧!」
徐賁點了點頭,二人又坐上了兩匹快馬,再度啟程。
這次,他們在魚稻縣的一路上,都再也沒有遇見刺客。
但沒想到,出了魚稻縣三十里後,便看見了整裝待發的沙洲州軍。
一輕一重兩支騎兵位於左右兩側,儼然是沖鋒的樣子。
盾陣在前,長矛手隱於盾後,接著是一群弓箭手,然後再……
見狀,范閑無奈的冷笑一聲,擺出這么大的陣仗,就為了對付他,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混賬,你們想干什么?」
「將軍為了百姓征戰沙場多年,軍功顯赫,如今卻這么不明不白的被平北侯帶走,末將們不忍看將軍蒙冤,即使是死,也要兵諫!」
領頭的那位將軍,義正言辭的高喊道。
他正是昨日將軍府出現的那位副將,此刻的他正怒氣沖沖的盯著范閑。
范閑簡直是哭笑不得,怎么也沒想到,會有人把他認為奸逆小人。
見狀,徐賁立即說道:「侯爺息怒,這群小子打仗打傻了,分不清是非了。」
看見范閑這似笑非笑的笑容,徐賁心中更加的忐忑。
「侯爺放心,下官立即譴退他們。」
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州軍嘯聚,按照慶律,不管范閑是生還是死,他們都犯了誅九族的大罪。
聞言,范閑點了點頭,沒說些什么。
見狀,徐賁的心情才平緩了許多,然後向前走了幾步,大喊道:「將士們,本官與侯爺有要事,必須得盡快入京述職,並非被構陷,若是你們還把我這個將軍放在眼里,就立即回營,莫要鑄成大錯!」
盡管徐賁把話已經說到如此地步,但他們絲毫沒有想要撤退的意思。
這時,那位劉副將再度開口道:「將軍,都到了這個地步,就把實情說出來吧!」
「將軍莫要再騙我們了,既然是上京述職,為何沒有聖旨或軍令?」
說話間,劉副將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東西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