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衛榕泣血般的控訴，蘇文錦得意的哈哈大笑。

「想報仇？等到你抓得住我再說吧！」

她手中打了一個響指，立刻有一輛馬車從旁邊的深巷中沖了出來，蘇文錦抓住車夫的手，麻利的跳上馬車，馬車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二少爺！你沒事吧？」

清歌還沒反應過來，不明白這怎么才短短功夫，大少爺和二少爺就接二連三的出了事？

「快去看看大哥！」

衛榕咽下口中血腥，跌跌撞撞朝著馬車出事的方向沖了過去。

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二少爺！」清歌哭喊著抓住衛榕的手，「馬車都撞成這個樣子了，大少爺……大少爺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啊！」

面前的馬車接近一半都沖進了牆壁中，半個車廂被撞得粉碎，車轅上沾著的星星血跡恐怖又在清醒的提醒著一個事實。

「不！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衛榕推開清歌的手，沖到亂石邊，用力的搬開石塊：「大哥，大哥！」

她的手指被尖銳的碎石傷到，鮮血染滿了石頭，她的臉色慘白慘白，感覺自己的喉嚨就像是被一雙大手深深的掐住，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

「大哥！你回答我啊，大哥！」

衛榕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整個人狼狽又絕望。

「二少爺……」清歌哭著跪倒在衛榕身邊。

衛榕握緊了手中的石塊，棱角深深刺入了手心里，卻還緩解不了她的半分痛苦。

她就該早些把蘇文錦除掉！她早就該把蘇文錦除掉！

這一世還是她的優柔寡斷造成的局面！還是她害了她大哥！

巨大的聲音引來了旁邊的住戶，眾人對著衛榕指指點點，明明那些聲音離得那么近，可衛榕卻一句也聽不清，飄飄渺渺好似在天邊。

「二少爺！」

清歌的驚呼聲依稀傳來，衛榕疲憊的閉上眼睛，再也沒有了意識。

***

「混賬，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恭靖王府內，厲禎霖兄弟二人還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厲禎寧看著面前的弟弟，想要狠狠的收拾他一頓，可是又下不了手，他深知造成厲禎霖這種性格的原因，和自己有脫不開的關系。

「你什么時候出的事，為何不跟我說？！如果你早說了，我可以給你找遍天下的名醫，你可不用在這種場合做出這樣的混賬事！以後你讓我們恭靖王府的臉面往哪擱！常嫿對你那么好，她會怎么想！你做事之前能不能有點腦子，好好的把這些事情想一想！」

厲禎霖垂眸而站，堅持一聲不吭，把厲禎寧氣的瞬間又火冒三丈。

「你還險些害了衛榕的名聲！」

厲禎霖的耳尖輕輕動了動，宛如死人一樣的臉上終於有了些動容，「這和他有什么關系，蘇文錦和皇甫明擺明了是要誣陷衛榕，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厲禎寧氣的冷笑，「你真以為這世上有許多像你一樣的聰明人？！衛榕什么處境你不知道？他站的越高，就有越多的人想要把他拉下來，恨不得他當場摔死！你只為了你自己一時痛快，就不顧他人了嗎？你知道衛榕走到這一步有多不容易嗎！」

厲禎霖眉心皺了皺，沒有再說話。

就因為知道衛榕的處境，所以他才會說出那么荒唐的理由出來，為了能和衛榕繼續以兄弟相稱，所以他才杜絕了日後一切的可能性，為了衛榕，他寧願做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