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護送二小姐去找師父。」
胡蘊平靜說道,一點都沒有為衛榕的身份,以及和厲禎霖之間的關系而有些許震驚的意思。
這平淡的樣子,反而讓衛榕有些不踏實了。
「你……你就不驚訝嗎?」
「就像二小姐說的,師父把我派到您身邊去當護衛,讓我來此處等候您,就足夠說明您在師父心中的地位,我不想看著師父深陷危險之中。很顯然,二小姐很了解師父,也是師父為數不多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我會護送您。」
胡蘊走到一邊的馬車旁,牽著馬兒走到衛榕身邊,靜靜的看著她。
他會聽從厲禎霖的吩咐護住衛榕的安全,可是厲禎霖的安危對他來說也同樣的重要,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何況他唯一親人的下落只有厲禎霖知道,所以無論如何,厲禎霖都不能出事。
衛榕連忙鑽進車廂,心跳跳動的有些厲害。
大抵是因為心虛吧,心虛自己騙了胡蘊,衛榕心中這樣想到。
進了車廂,衛榕又探出頭對著胡蘊道:「你還是叫我二少爺吧。」
「好。」胡蘊點頭,依舊沒有問原因是什么,似乎他存在的目的就是聽命行事。
衛榕叫過沈二過來,和他說明胡蘊隨他們一起去上京,沈二看了冷冰冰的胡蘊一眼,雖心中對他的印象有些不好,但因為衛榕發了話,所以他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本來三人行變成了四人行,朝著使團離開的方向疾馳而去。
不管是衛榕還是胡蘊,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違反厲禎霖命令的後果。
大楚的國土不如大梁廣袤,山巒眾多,平原很少,水路多,陸路少,幽州城和上京的距離不算遠,但因為要過山,期間還要換乘水路,麻煩許多,時間也會大大的增加。
總是比厲禎霖要晚上那么一步,等到衛榕一行趕到碼頭的時候,打聽到使團剛剛乘著船只走了。
此時的天色已經昏暗,空氣更是陰濕粘稠,明明沒有出汗的感覺,可抹抹臉,手心上都是黏濕濕的。
清歌不舒服的揪揪身上的衣服常,朝著衛榕抱怨:「這兒的天氣怎么會這個樣子啊,上次我們來的時候明明不是這么難受的啊。」
衛榕也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感覺內衫都是濕噠噠的,和肌膚都黏在了一起。
「上次我們是快入冬時來的,氣候還算是干燥,但現在馬上就要入夏了,」她和清歌解釋,安慰道,「再忍耐忍耐,今夜我們不趕路了,好好休息休息。」
清歌趕緊點頭,這樣的晚上若是還趕路,怕是要暈倒在路上喲。
衛榕囑咐沈二在碼頭附近的客棧里租住了三個房間,四個人入住。
上了樓梯,沈二見衛榕和清歌一前一後朝著其中一個房間走去,不由得出聲開口:「清歌姑娘,你的房間在這里呢。」
他指了指另外的一個房間,眼中帶著些許疑惑。
這時衛榕已經推門進了房間,所以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清歌此時也累的不得了,聽到沈二的話,她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住吧,我和我家二少爺住一間。」
說完,她便轉身進了屋,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沈二驚愕的站在原地,面露難以置信。
房間里,衛榕去到屏風後面已經換了一身衣裳,手中拿著換下來的衣服,眉心微皺。
上次來大楚,只顧著逃命,哪里顧得上這兒的天氣,如今才發覺,這兒和大梁是哪哪都不一樣,光這氣候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