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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匡也知道項少龍只是客套,也故意謙遜了兩句。

當晚,項府設宴,由項少龍,烏果,滕翼,荊俊等人宴請董匡一行,紀嫣然,烏廷芳和琴清作為僅有的女眷代表參加。

董匡命人送上了很多荊楚之地的干食,久未踏入中原的眾人自然是幸喜異常。

眾人推杯換盞,不知不覺已經是酒至酣處了。

「項兄弟,我和你,和你他娘真是想見恨晚…」說著,董匡端起一碗馬nǎi酒跟項少龍一飲而盡。

雖然接觸時間尚短,但大家對這個曾經大家無數次猜測過的董馬痴已經一見如故了。

雖然時不時的從嘴中突出市井之人的粗鄙之言,但從說話內容來看,卻是很有閱歷,加上說話坦盪,因此大家也就不在意這一點了,反倒是會產生一種親近。

董匡拿起桌上的酒壺往自己碗里斟酒,卻發現壺里的酒已經幾乎沒了。

而這邊紀嫣然酒量一般,一壺酒只動了一小半,於是立即拿起酒壺,遞給了身邊伺候的薇兒說道:「去給董爺斟酒。

」薇兒立即結果酒壺,走到董匡面前,半蹲下身子恭謹地替董匡斟滿了一碗酒。

董匡上下打量了幾眼薇兒,贊許地說道:「好一個標致俊俏的丫頭。

」薇兒聽了這話,立即抬起了頭,這一抬頭卻正好和董匡的眼神碰在了一起,立即俏臉羞得通紅,將頭扭到一邊去。

董匡立即哈哈一笑道:「董匡粗人一個,如果言語有甚粗鄙之處,請姑娘不要見怪,也請項兄弟不要見怪。

」項少龍說道:「哈哈,董兄那里話,兄台快人快語,讓人甚是親近。

」而就在眾人對話間,薇兒已經紅著臉回到了紀嫣然的身邊,但一雙妙目卻忍不住在董匡身上瞄來瞄去的。

酒席散後,董匡回到了房間,剛在房間坐定,敲門的聲音又起。

董匡打開了房門,見薇兒正端著一個茶盤站在門口,盤中放著一個茶壺和一個茶杯說道:「夫人讓婢子給董爺送來熱茶解酒。

」董匡立即給薇兒讓開了一條道,讓她把茶放在了桌上。

「薇兒姑娘,你跟著紀夫人多久了?」「回董爺,婢子跟著小姐兩年了。

」「這兩年,你們可離開過這里嗎?」董匡又問道。

「回董爺,不曾離開過。

」「好了,薇兒姑娘,你也不用一口一句董爺,直接說他娘的就好。

」一邊說著,一邊捂著頭,薇兒噗呲一笑,已經習慣了董匡的滿嘴糙話,知道他是故意假裝頭疼來笑話自己,只覺得心中一動,抬頭看了看董匡。

而這時董匡因為暑熱,已經解開了xiōng前的衣服扣絆,露出了一身黝黑的肌肉。

薇兒看著又是臉上一紅,急忙為董匡倒了一杯茶,然後告辭出去。

待薇兒走後,董匡端起茶杯,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突然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小聲說道:「項少龍,你妄自風流,不知道,你家的那只眾人眼里端庄的的才女,已經到了欲望勃發的年紀了。

你這無能的已經滿足不了她了,既然如此,就讓我嫪毐來代勞吧,哈哈哈哈…」一陣低聲而刺耳的笑聲後,這個「假董匡,」真嫪毐,端起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

接下來的幾天,「董匡」一直在忙著那些野馬的配種的事情,由於嫪毐在喬裝成董匡之前,已經惡補了好一段時間的馬匹知識,而且還是直接從董匡的得力助手那里學到的,所以在養馬的才學上,並沒有露出什么破綻。

董匡養馬的方法,和烏家的手法分屬不同流派,一些想法的新奇和大膽也是讓本來眼高於頂的烏家老養馬人們欽佩有加。

倒是因為這幾天忙來忙去,紀嫣然並沒有和董匡有太多的交道,只是經常讓薇兒去伺候下董匡。

而薇兒似乎也對這件事充滿了激情,紀嫣然看在眼里,也不禁莞爾,每個女孩都喜歡英雄。

雖然這個董匡比起自己想象中的,要有些差別,但也算是個十分有趣的人,既然薇兒願意,讓她去接觸下也不錯吧。

過了兩天,突然烏應元派人來說,有一旦重要的買賣,要項少龍立即隨他去一趟北疆的一個部落。

這些年其實已經很少有生意需要烏應元親自去參與了,一旦是他親自參與的,那定是十分重大的,因此項少龍只能動身去跟烏應元匯合,走的前一夜,項少龍和董匡大醉了一場,然後讓紀嫣然和荊俊負責繼續招待董匡一行,而自己跟烏果,滕翼,帶上自己的親衛隊就出發了。

其實紀嫣然知道,烏應元此次北上,是去交易弓箭兵刃的,現在中原正是兵戈四起的時候,銅器,鐵器的折損率很高,因此,對於那些匈奴的人來說,本來不具備冶金技術的他們,想要得到青銅和鐵器,比登天還要難。

因此,除了養馬,其實烏應元還在私下做一些偷偷販賣武器的事。

兵器bào利可居固然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其實也是烏應元在培養一些塞外的政治勢力,為自己的家族的長久之計打下基礎。

所以每次這種交易,都是烏應元自己親自帶人去。

只是不巧的是,這次董匡又恰好來訪,只好自己負責後面的事情了。

午飯過後,紀嫣然來到家族的里配種圈里,其實雖然她懂馬,但平時很少來配種圈。

因為一是這里氣味比較大,二是因為,雖然是動物之間的行為,但畢竟是配種,她也不太好跟一群男人一起看馬交配吧。

因此,當今天的配種開始後,紀嫣然就借故空氣不好退了出來。

無所事事的紀嫣然,一個人站在外面的草坪上,正在發愣的時候,卻看見董匡一個人從圈里也走了出來。

「董爺怎么不在里面忙碌了?」紀嫣然見董匡走了出來,打招呼問道。

「啊,紀夫人,我只是有些口渴了,出來找點水喝。

」紀嫣然點了點頭,來到一個馬匹旁邊,拿起一個水袋遞給了董匡。

董匡似乎很渴,拿起水袋咕嘟咕嘟guàn了好一陣子。

紀嫣然不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

「對了,董爺,嫣然有一事不明,還望董爺指點。

」「什么事?夫人但說無妨。

」「為什么董爺會廢這么老大的力氣,將這些野馬送到這偏僻的北疆來配種了。

」董匡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