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如同冰封千里的最後一道霜雪。
那天到結束祁歲知都沒再跟我說一句話,只是用身體切實發泄了深刻的不滿和怒意。
一覺醒來,下廚烹飪飯菜、閑暇之余狗似的黏在我身旁,甚至親自替我清洗內衣內褲……這些失去邊界和分寸感的行為,在祁歲知的身上通通消失不見。
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輕易妥協,便選擇暫時與我成為同住屋檐下的陌生人。
我過上一個禮拜清閑的日子,除了要應付迷糊睡到一半被泄憤般的干醒。
本以為囚禁的日子會分外難熬,結果恰恰相反。
體重秤誠實反映出我胖了兩斤的體重。
與之相對的,祁歲知越發陰沉,日常起居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生怕肌膚裸露在外會沾染病毒細菌。
就連半夜摸黑上我的床都要穿戴整齊,且不許開燈。
他沒有答應或者拒絕,我也懶得再問,本就是興起所致。話說回來,即使他答應,我也不會原諒他。
時間來到九月,花城s市的花卉評選大賽再過幾天即將召開,秋老虎雖然反反復復,但好歹氣溫逐步降了下來,不至於讓舉辦日期延遲。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的生活實在無趣。
我索性做起老本行,每日下午四點後跟著園丁在花園擺弄。
這天周末,我拎著水壺在花園靠近院牆的最外側時,另一邊值守的兩個保安聊起了天,說是後天會有什么美國來的著名專家登門。
為防隔牆有耳,他們說起主人家的八卦不敢過於赤裸。我聽得雲里霧里,打定主意如果出去找個機會查一查,看祁歲知這是上演得哪出。
又是折騰得骨頭盡散的一夜,性事散去,祁歲知緊緊抱著我,在黑暗中平復劇烈的呼吸,情愛的氣息讓我並不好受。
本打算按照往常那樣,等他離開我起身去沖個簡單的澡。
卻沒想到,過了很久,直至我困意席卷,祁歲知還抱著我不肯放手。
眼皮顫顫,兩相打架,我想也不想,伸出指尖胡亂揉搡了幾下他圈在我腰上的手掌,感覺到身上的軀體驟然緊綳,不耐煩低呼:「你是狗呀……還來……」
這身體的條件反射似乎與我想象的不同,祁歲知一動不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我看不到他的神色和表情。
在我耐心即將用光之際,他用下頜抵著我肩膀,沙啞的嗓音輕輕說了句:「明天天亮你就走吧,我聯系了諾亞來接你。」
「今天是四月一號嗎?還是你睜著眼睛已經開始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