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涼的溫水澆滅不了渾身燥熱。
韓哲取下花灑,低頭看胯間昂首挺立的­性­器,無奈地嘆了口氣。
上次與谷音琪發生關系時他帶著醉意,所以有些細節記得並不清楚。
記憶好像淋浴間這塊鋼化玻璃一樣,覆上熱霧後朦朧不清,得用手抹去熱氣才能窺見那些艷情畫面。
而十分鍾前在窄小廚房里的他是清醒的。
那里的光線無比明亮,連谷音琪耳廓上的細小絨毛都照得根根清晰。
他身上的襯衣已被解開了大部分的扣子,下擺也被胡亂扯出來,谷音琪一雙手從空隙中鑽入,撥逗捻玩著他的­乳­尖。
軟舌也沒放過他,從下頜到脖側,再到鎖骨,口津洇出一道濕潤河流。
谷音琪似乎總能一下子就找到他的命門,喉結,­乳­頭,鎖骨,每一處積攢起來的火花細細密密,順著血液往下匯成一簇,把小腹燒得滾燙。
韓哲無力招架,咬牙悶哼,卻不甘心節節敗退,雙手托住她的臀部,克制且輕緩地搓揉起來。
她身上的家居服質地柔軟,襯得兩團臀­肉­更柔軟,十指微微彎曲,就會陷進軟­肉­中。
仿佛再用點力就能把粉團兒揉得更軟糯,讓人心頭涌起欲望,想掰開兩團白­肉­瞧瞧里頭包著什么餡兒,是玫瑰豆沙,還是蜂蜜瓊漿。
耳朵上的細小絨毛好像落進他的心里,韓哲終是沒忍住,低頭含住她的耳。
手上的動作和呼吸一樣,凌亂且粗重了不少。
谷音琪縮著肩發顫,幾乎整個人貼在他身上,手卻不老實地往下滑到他胯間,隔著西褲揉弄他。
還在他耳邊呢喃:「只是舔了一下子哥哥就硬成這樣,好燙啊。」
韓哲喘了口氣,趕緊制住她的手,「別弄了,等下不住。」
他顧慮她的腳傷。
可這家伙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笑得眼尾微微揚起,聲音像被情yu燒啞,「沒關系,有很多姿勢不用我使力的。」
腦子炸了一聲。
他手一掃,就把流理台上那包了一半的殘破瓷片重新推到水槽里,又是一陣當啷聲響。
再把谷音琪抱到流理台上,在浮塵上下跳躍的陽光里繼續舔吻她的耳朵。
那沒打耳洞的耳垂­肉­如一顆涼玉,稍微止住了他心頭那把火,可谷音琪不安份的手,又在他身下燎起另外一把火。
西褲被揉成什么樣韓哲沒敢低頭看,但他知道自己肯定被揉出水了。
貼身布料明顯有了濕意,像張鎮魂幡一樣緊貼在鼓脹的­龟­頭上。
可韓哲還有一些理智,知道自己得先去洗一下。
早上起床時他洗過澡,到這會已經小半天了,而且坐了飛機,還去過醫院。
谷音琪雙腿盤在他腰間,細細喘氣,問,要不要我幫你洗。
韓哲當然不要,上次已經見識過她的厲害,他不想再丟一次臉
熱水淋在從剛才開始就沒低過頭的­阴­莖上,韓哲仔細搓洗,可越揉就越硬。
像只進入備戰狀態的野獸。
擦身時他才留意起這浴室。
浴室依然不大,和外面一樣打掃得整潔­干­凈,洗手台上不像他想象中那樣擺滿了瓶瓶罐罐各式各樣的護膚品,只放了一瓶泡沫洗手液和牙具。
還好,是支白­色­的電動牙刷,韓哲還以為她在家里也用酒店的洗漱用品。
浴室就在卧室旁邊,木門虛掩,一目了然的客廳和餐廳都沒了那人的身影。
門縫約一掌寬,往內看,屋內有些暗,只透著一層淡涼的光。
韓哲記得這棟公寓的一廳一室戶型,卧室和客廳外是共用一個大陽台,應該是谷音琪將窗簾拉起了。
他拉好腰間的浴巾,推門走進,反手掩上門。
谷音琪側躺在床上,赤­祼­著身子,逶迤的曲線宛如雪山,她只在腰臀上搭了一條毯子,而微蜷的睡姿也遮住她豐腴的胸­乳­。
可她眼皮緊閉,呼吸平緩且規律,身子隨著呼吸有微小起伏。
她是……睡著了?
韓哲無聲走近床邊,見她好像已經進入夢鄉,難有些懊惱,想著是自己胡思亂想浪了太多時間,讓她等到睡著。
他垂首凝視她一會,終是沒喚醒她,轉身想回浴室自己解決。
剛拉開門,身後卻傳來「噗嗤」一聲笑。
聞聲,韓哲猛地回頭。
假睡的谷音琪翻身坐起,笑得肩膀一顫一顫,胸前更是有兩只白兔胡亂蹦跳:「我的天,小哥哥你怎么這么容易上當受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