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二十五章·「玥玥呢?」(1 / 2)

第一玩家 封遙睡不夠 2026 字 10个月前

影結識了許多人。

在場的高位人物分別是一位戴著眼鏡的女人,叫穆夢雲,一位看上去高高瘦瘦的男人,叫司本。一位紅發的青年,叫李御璇。

介紹到李御璇時,李御璇有些心不在焉:「你好,第一夢巡家,歡迎你加入都市守護部。」

「你怎么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影說。

「抱歉,我不是針對你,我只是……得知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李御璇嘆息道。

「方便和我說說嗎?」影說。

李御璇猶豫了一下,實在不吐不快:「我之前在稻亞城接引了一個實習生,叫蘇文笙,感覺是個不錯的人。我本來以為他會是一個好苗子,可他居然是異種,還在高考考場上逃掉了……這讓我難過了好久。」

影蹙眉:「你看不起異種?」

李御璇搖頭:「如果是bào虐的異種,那必須誅殺。但如果是不會害人的異種,那就沒有抹殺的必要。蘇文笙很明顯是不會害人的異種。我聽說他以前在稻亞城做了很多好事,他不該被驅逐。」

影眼神微暗。

隨後,穆夢雲簡單地說了些話,大體是歡迎第一夢巡家加入都市守護部。

這群人實在太過熱情,影想去休息的時候,人們立刻圍了上來,想要他的簽名。甚至有人給影遞了酒店房間號,寫著什么情侶酒店8103,嚇得影拔腿就跑。

回到房間,影才稍微安定一些。

他從窗戶向下眺望,都市守護部的門口已經圍了一大堆人。舉著攝像頭的攝影師、記者、各大勢力的使者、各個國度和獨立城市的外交官,還有從四面八方趕來湊熱度的主播、明星、自媒體愛好者、網站編輯、狂熱粉絲……黑壓壓的人聚集在樓下,猶如哄哄嚷嚷的螞蟻。

人群還在不斷增多,每一秒都有人和車輛靠近這里。似乎是「第一夢巡家加入都市守護部」的消息傳了出去,世界震動。

房間在駐地大廈的十三層。當影從窗戶中探出頭時,這群人就像長了千里眼一樣,抬頭朝著影高喊道:

「第一夢巡家!我是菠蘿電視台的記者,您方便做個電視報道嗎?」

「第一夢巡家,您踢館聯合政府的處刑台,又立刻加入了都市守護部——您的這一行為有什么用意嗎?都市守護部是否會為您反抗聯合政府?」

「第一夢巡家,我是百萬粉的娛樂主播時境,我想邀請您和我做一次直播聯動,播一播偵探與愛麗絲的故事!」

「第一夢巡家,我是地得希公國的使者。我國qiáng烈譴責聯合政府針對您的行為,我國的艾娜公主願意屬您為駙馬,只要您隨我們回去,即日便可完婚,我國會成為您的堅實後盾……」

「第一夢巡家,這里是斗貓直播平台……」

影剛探出頭,這些人就像聞到味的鯊魚一樣瘋狂大喊,向他拼命拋出橄欖枝。甚至有人試圖用符篆飛上高樓,被都市守護部的守衛們制止。

影滿頭大汗。

——人們對於第一夢巡家的追求,原來這么狂熱的嗎?

「——第一夢巡家!我愛你!我愛你!啊啊啊!」

下面還在不斷傳來狂熱的聲音。

影關上窗戶,拉上窗簾,徹底隔絕這些聲音。

……

聯合政府,十二區。

水島川空推開窗,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她解開長發,為自己梳頭,將懷里的洋娃娃拿出,細心地打理著洋娃娃的布條長發,仿佛洋娃娃有生命一樣。

「冬冬。」門口響起敲門聲。

「請進。」水島川空說。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的黑發梳理成漂亮的梨花卷,身穿白梅花綠底旗袍,耳垂懸掛著一枚圓潤的白珠,氣質溫婉,讓人聯想到民國時代的小姐。但格格不入的,是她腰間長長的銀sè刀鞘。

「水島川空,軍方發現了第一處【遺跡】,里面有幾百年前的科技痕跡。」旗袍女人說。

「這件事早就知道了,全世界的新聞已經播報遍了。有沒有新鮮一點的新聞?」水島川空回頭。

「有,這是最新的消息——前線的探索者們說,【遺跡】里面有了新發現。」旗袍女人說。

「是什么?」水島川空回頭。

「我們在遺跡里,發現了一座塔。」旗袍女人說:「有人試圖進入塔,塔的門口卻蹦出了提示:【本塔將在2月8日0點開啟】。所以人們暫時進不去,我們猜測,塔里可能有一個龐大的空間。」

「哦,又是一種額外副本嗎?像凱烏斯塔一樣?」水島川空說:「世界游戲的套路快用盡了,黔驢技窮了嗎,又來一遍?」

旗袍女人搖搖頭:「不清楚。」

水島川空思考:「我想想……2月8日0點是明天凌晨,也就是副本的第六天凌晨。也就是說大概每五天出現一座塔?副本一共二十天,不算最後一天的話,應該一共有三個塔。我猜進塔就是我們提升位格的辦法,我們所有人的位格現在都是最低的f。只有把位格升高,我們才能與神靈對等。」

旗袍女人點頭贊同。

水島川空說:「那便等到明天晚上,第一座塔開啟吧。我和蘇明安也應該正面相遇了。如果是像凱烏斯塔那樣的競技形式,我很期待與他的會面。」

旗袍女人的眼神微微動了動,她張了張嘴。

水島川空看著旗袍女人:「你似乎想說,讓我別殺他?」

旗袍女人搖搖頭:「我不覺得他會被你殺死,我只是……不想讓他太疼。」

水島川空冷笑:「曾經最讓他疼痛的,最讓他難過的,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不就是你自己嗎?是你讓他開始害怕愛,現在你又想怎么愛他?」

即使她和蘇明安不太對付,她都覺得這女人實在是太過前後不一,瘋瘋癲癲,給了傷害又要去拼命彌補。

旗袍女人眉眼低垂,只是輕輕地說:「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