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土耳其蘇丹的禁衛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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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太平天國西賢將軍趙子微率領5000南征軍浩浩盪盪的殺向湘粵邊境的宜章縣府。求援文書和告急奏章雪片般的飛向清廷。

因為是佯攻為主擾亂清廷視線的軍事行動,趙闊並沒有讓手下那些吃苦耐勞的天兵發揚太平天國的一招絕技:翻山越嶺的閃電般進軍,相反他命令大張旗鼓、鼓鑼齊鳴平速前進,沿途還洗劫一切村庄的財主,聚斂貧苦無依的農民加入太平軍信仰上帝和洪秀全。

浩浩盪盪的軍列中,趙闊坐著12個人抬著的大轎子,前後周圍12個童子軍拿著火器長矛護衛,真是好不威風。

在路兩邊則跪滿了衣衫襤褸如乞丐的農夫民婦,有的頭頂米糠來參軍、有的合什念佛替參加了這只軍隊的子弟送別祈福、而有的只是磕頭,希望通過在對這強權的膜拜中帶來一點好運。

這時候,那豪華的大轎子門里出來一個太平軍打扮的裹頭小孩子,騰的一聲跳出了前杠,落在前面開路的朱清正旁邊,嚇了他一跳,扭頭一看,原來是趙闊身邊的小丁子,朱清正趕緊點頭致意。

雖然他年紀比小丁子大得多,但無論參軍年限還是戰功以及和主將的關系,他都比不了這才12歲的小孩。

小丁子並沒有還禮,在他眼里,朱清正這種親兵不必理會,他急匆匆的跑到路邊,扶起了一個匍匐在地的小乞丐。

這小乞丐在人群里很特別。

別的農民都還是跪著,但他卻是趴在地上,身上衣服爛到幾乎赤身裸體,黑色骯臟的裸露脊背正對著天,趴在地沿上,他蠕動著,努力往太平軍方向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臂,那手臂盡頭的手攤開著,上邊托著半塊黑的如煤塊一般的豆餅。

這半塊狗都不會聞一聞的豆餅,無疑這就是他此刻所有的財產。

「將軍讓你去見他。」小丁子拉起了他,幾乎半扶半抱像提著一只餓死的狗那樣,把那孩子艱難的推上了高高的轎子。

「你想參軍吧?」寬闊的轎子里,一身昂貴服飾的趙闊背靠著舒適的棉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條死狗一樣的小孩子。

那孩子好像很費力的抬起頭,囁嚅著,卻是喉頭咕嚕了幾聲嘴皮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來話,一雙眼睛瞪著轎子里矮幾上的糕點挪不動分毫了。

「哦,呵呵,餓?」趙闊好像施舍乞丐般的捏起一片糕點遞到那煤一樣黑的孩子面前。

頓時,這一直奄奄一息的家伙,立刻好像體內竄進去一頭豹子,連手好像都來不及去接,直接一口瘋狂的咬住了那糕點。

趙闊猛地縮回手,他的手指差點被一口咬下來,看著那蹲在轎子里狗一樣狼吞虎咽的乞丐,哈哈大笑起來。

一塊糕點,小乞丐轉瞬間吃的干干凈凈,他怯怯的看了看衣著華貴的趙闊,使勁把好像黏在矮幾食物上的視線抽回來,猶豫了一下,伸手撮起掉落在腳邊的食物碎屑放進了嘴里。

「諾,都給你。吃吧。」趙闊饒有興趣的把那碟子糕點全放在乞丐腳邊。

那小乞丐眼睛猛地一亮,一手就抓起一塊,但這次放到嘴邊的時候,他愣了愣。

然後他一手抓著那糕點,猛地朝趙闊翻身跪倒,痛哭流涕的大喊:「老爺,您大恩大德,讓我跟著您吧!我去給老爺您挖清妖的心肝啊!」

「哈哈。」趙闊狂笑起來。

轎子里傳來一個命令,如果沿途有半大小孩要參加太平天國,立刻准入。

「將軍為何這么喜歡童子呢?」走在前面的朱清正很納悶。

自從被趙闊一通恩威並至的講解天下制勝之道後,朱清正簡直如醍醐灌頂一般,沒有了脫離太平天國的心思,他認為趙闊說的是正道,太平軍強就強在信仰和利益之上,因為此點才能維持森嚴軍紀,得到民間貧民。以他對天地會兄弟的了解,也許起義可以成功,但能打造如太平軍這樣一只悍不畏死的軍隊幾乎是不可能的,他的兄弟痛恨滿清是真的,但是他們平日里勒索平民、打架斗毆、吸食鴉片,本身道德就不高,紀律渙散,不容於百勝鐵軍的幫會習氣極重,如果沒有政治目標和軍紀約束怎么能實現反清復明的遠大抱負?

所以新的革命力量應該置於太平天國的控制之下,信上帝,按他們的軍紀,不然只是一盤散沙。

但是他對洪秀全這神的疑惑卻沒有消失,趙闊並沒有告訴他這么一個肉體神是不是應該超越眾兄弟之上,在人家浴血苦戰的時候,自己享受榮華富貴。

不過他也看出,趙闊和自己一樣,未必也信那洪秀全就真的是上帝之子下凡。只是隱約覺的趙闊見多識廣,西方賢者之名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看起來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究竟打算干什么?太平天國究竟是不是天下之主?」朱清正搖了搖頭,這些問題還不是他能得到定論的。

就在這時,前方迎面跑來兩匹快馬,一人是太平軍裝束,而一人身著藍衣留著長長油光水滑的辮子,在這群太平軍中分外顯眼,朱清正一看,卻正是幾天前趙闊派去宜章聯絡當地天地會義士的哨探,趕緊了迎了上去。

「好消息,朱大哥,快去稟告將軍。」那哨探氣喘吁吁的滾身下馬,一口氣喘的都直不起腰來。

命人把小乞丐帶去洗澡換衣服,趙闊在滿地食物碎屑的轎子里聽了回報,冷笑一聲:「清妖無膽。」

原來一接到太平天國長毛大軍南下進犯宜章的消息,滿清守將大叫一聲,然後一言不發的走到院子里,上馬,打馬出門,絕塵而去,自此以後竟然人間蒸發,再也沒人看見過他!

縣令更是跳腳,城如果丟了,他小命也沒了,滿清或者長毛都饒不過他,那時候可沒有兩軍對陣長官可以投降這一國際公法。

一家人哭哭啼啼了一夜,然後找了幾個團練和綠營官兵,哭著讓他們死守。但一縣長官都這個熊樣了,軍事長官人間蒸發了,誰傻啊替你去死,幾個手里有點兵的家伙出來縣衙沒一個回去召集人馬的,全奔自己家去收拾細軟逃命去了。

全城人心惶惶,富戶慌不迭的逃出城外。

宜章天地會秘密聯系了一二百號人,准備等趙闊一到就開城迎接太平軍。

「全軍進發宜章!」趙闊一擺手。

兩天後,5000太平軍兵不血刃的開進宜章城。

在縣衙里來回踱步的趙闊,不停的聽著手下的回報,一邊發布著命令,在他身後就放著縣令的靈柩,這家伙上吊自盡了,其他家眷逃出了宜章,唯有這樣才能保全家庭,直到被從繩子上拖下來扔進棺材,他臉上仍然滿是交錯的淚痕。

「派人張貼告示,太平軍不問窮苦兄弟,只問無良官宦和黑心財主。如兄弟姐妹被匪兵搶掠,可來我這里伸冤。」

「派200人維持縣城治安,防備有匪徒渾水摸魚,搶劫放火。」

「你帶著你的人查抄府庫和綠營兵軍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