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你這膽子咋不上天呢(1 / 2)

太子入戲之後 暗香 3098 字 2022-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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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辛夷梗了一下,她還真不知道!

看著妹妹的神色,蘇翼立刻神清氣爽,笑著開口說道:「這件事情茲事體大,如今你的身份不同一般,以後行事也得顧著些殿下的顏面,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蘇辛夷瞧著她大哥氣得不行,她是不能參賽,但是……於是,辛夷立刻說道:「大哥,說來說去你還不是怕輸了沒面子,也是,我的這些哥哥們確實沒有辦法與人相比。可惜喲,齊國公府一世英名啊。」

蘇翼:……

曾氏在一旁抿唇直笑,這件事情她可不好插嘴,因此只管看熱鬧,但是又覺得六妹妹說得也有道理,為什么女子就不能參加?

蘇辛夷慢慢悠悠地走了,琢磨著今晚上大哥是睡不好了。

回了自己的院子,蘇辛夷知道大哥的話有道理,自己確實應該想想太子殿下的名聲,就有點可惜,龍舟賽這么好玩的事情,她其實挺想試試的。

此時,東宮內太子殿下面色微怒,看著信函上的內容半晌眉頭都沒有松開。

楊津在一旁面色緊綳,大氣兒也不敢喘。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津才聽到殿下開口,「大靈寺的事情辦下來還要多久?」

楊津立刻說道:「據大靈寺的和尚交代,扶乩一術原本從外傳進來的,只是當年擅長此道的高僧圓寂之後,扶乩之術就漸漸沒落,到了後來,多數人都是借著扶乩的名頭到處騙人。大靈寺的主持交代,他並不知道大靈寺的僧人居然私下里做這樣的勾當,還說若是證據確鑿,自然是有朝廷處置。」

太子冷笑一聲,「好一個不知情。」

楊津冷汗直冒,這話他可不敢接,明擺著大靈寺的事情牽涉過多,想了想還是說道:「殿下,此事背後只怕還有人插手,如今繼續查下去也非善事,倒不如見好就收,等他們松懈之後再繼續往下查。」

晏君初的眼睛轉向窗外,黑黝黝的眸子翻滾著巨浪,「別人都可退,孤退不得,我是一國儲君,我若是退了,朝廷的臉面何在?這話休要再提,繼續往下查。孤倒要看看,是誰的手伸得這樣長!」

「是,屬下遵命。」楊津立刻說道。

晏君初擺擺手,「你去吧。」說完一頓,看著楊津,「放出消息去,就說大靈寺扶乩一案朝廷已經拿到真憑實據,孤就不信,那人還真的能繼續穩坐釣魚台。」

「是。」楊津點頭應下大步離開。

楊津走到門口正好遇到陳伯顏,頓住腳打個招呼,「陳先生怎么忽然來了?」

陳伯顏跟楊津打個招呼,笑著說道:「楊大人腳步匆匆看來忙得很,你去忙你的,我就是為了商隊的事情來的。」

楊津笑著回了一句,「有龐瀾在那邊,先生倒是省心多了。」

陳伯顏呵呵一笑,拱手一禮,抬腳進了門。

楊津也不敢多耽擱,自己立刻去辦差。

陳伯顏一進殿,立刻察覺到殿下的心情不太好,中規中矩上前行禮,「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陳先生怎么忽然來了?」晏君初捏捏眉心,想著陳伯顏現在管著榆林衛商隊那一攤事兒,「可是商隊那邊有什么事情?」

陳伯顏立刻點頭,「微臣收到龐瀾的密信,立刻拿進來呈給殿下。」

陳伯顏從袖籠中拿出一封信,信口的火漆依然安好,可見這信沒有被拆開過。

晏君初伸手接過信打開,看過之後臉色不大好看。

「殿下?」陳伯顏瞧著殿下神色更難看,不免也有些忐忑起來。

晏君初將信收起來,看著陳伯顏說道:「龐瀾來信說,韃靼正在練兵,而且發兵搶了不少部族,榆林衛與漳平府關外的也被他們溜了一圈,不過這次沒敢正面交手,搶了就跑了。」

「這些賊虜簡直是可惡!」陳伯顏怒道,「殿下,此事當稟給陛下。」

晏君初點點頭,「孤立刻進宮,先生去把這段日子龐瀾那邊送回來的消息攏起來。」

陳伯顏立刻掏出一本折子,「殿下,都在這里了。」

太子難得笑了笑,「你倒是准備周全。」

陳伯顏右手捋過自己的山羊胡,笑眯眯地開口,「為殿下分憂,是微臣的職責。」

晏君初便道:「先生先回去吧。」

「是。」陳伯顏應聲告退。

晏君初也沒耽擱,直接往內廷走去。

順著宮道一路抵達紫宸殿,踏上長長的階梯,還未走近便聽到殿中傳來一聲斥責,「給朕滾出去!見天的不省心,你看看你大哥,再看看你,就不覺得那張臉皮燒得慌?」

晏君初的腳步一頓。

隨即,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父皇,去年您可是答應過我,今年龍舟賽讓我參加,您怎么能說話不算數呢?您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這也是皇家與民同樂啊。」

晏君初嘴角抽了抽,容王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凈干些不著調的事情,龍舟賽本就是民間賽事,皇室參與算怎么回事。

有點仗勢欺人的意思啊。

「朕還讓你去翰林院聽書,你去了嗎?」

「那些老翰林講書似念經,一聽我就打瞌睡,父皇,您可饒了我吧。」

太子在外聽了半晌,面色如常,等到有值守的內監見到他過來見禮,太子這才擺擺手,大步進了殿。

容王一看到大哥來了,眼睛頓時一亮,像猴一樣蹦過去,一把抓著大哥的袖子,「大哥,親哥,你替弟弟說說情,父皇不能失言對不對?去年父皇答應我的時候大哥你也在啊。再說,大哥我可是聽朱鎰說了,我未來大嫂也想參加呢,這可是你未過門的媳婦,你不能不管吧?」

太子:?

皇帝:?

阿沅要參加?

他居然還不如容王知道的快他,太子心中有點說不出的郁悶,面上卻是絲毫不顯,看著容王說道:「父皇教訓你的話我都聽到了,功課功課做不好,吃喝玩樂倒是樣樣出挑,不要說父皇生氣,便是我也生氣,你還想參加龍舟賽,倒不如想想怎么先把功課補齊再說。秦老翰林胡子都白了,拄著拐杖一步三顫來父皇面前告狀,你讓父皇的臉面往哪里放?」

容王立刻心虛了,那秦老頭教書如念經,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一聽就犯瞌睡。

「大哥,我這也是沒辦法啊,秦翰林講書實在是太有韻律了。」容王咬著牙說道,太子肯定是要他在父皇面前丟臉,才故意這樣說的。

果然,做太子的就是心眼多。

容王正這樣想著,就聽著他的好父皇開口了,「你之前說永安縣主也要參加?」

容王立刻點頭,「我聽朱鎰說的,就朱鎰的妹妹跟永安縣主去元德戲樓聽戲,還有郭指揮使的女兒也在,三人還商量著組個女子龍舟隊。父皇您說好不好笑,還女子龍舟隊,滿京城手把手的數,有幾個像蘇辛……永安縣主力氣這么大的。估摸著她們也覺得沒戲,這才想要各自家里參賽,混進家族船隊。父皇,您說,她們都能去,我為什么不能啊?」

皇帝聞言忽然抬頭看向太子,「太子,你怎么看?」

晏君初就看向父皇,微微嘆口氣,「父皇,龍舟賽向來都是男子較量,只怕她們未能如意。」

皇帝輕輕按按眉心,隨即嘆口氣,「太祖開國時,女子尚能獨立成軍,如今倒是成了家里的金絲雀了。」

容王聽著他父皇這句話,驚得嘴巴能吞得下一個雞蛋去。

是誰說的女子要嫻靜貞淑,就位這幾個字,他母後在後宮當真是處處謹慎小心,一點都不敢失了儀態。

再聽聽他父皇現在的話,這不是打人臉嗎?

打的還是他自己的臉,就問他疼不疼!

但是,容王不敢問,若是問了,父皇的臉疼不疼他不知道,反正他的臉肯定要疼!

這么一想,眼睛滴溜溜一轉,立刻看著父皇說道:「父皇您說得太對了,您看龍舟賽的事情能不能通融?」

皇帝都不搭理容王,就看著太子,「太子的意思呢?」

容王垮了臉,他爹什么都要問太子,太子可真是他的大寶貝!

晏君初做出一番思量之態,遲疑一下,這才緩緩開口說道:「父皇所言甚是,只是太祖開國至今百余年,南齊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哪里還需要女子這么辛苦。不過,居安思危,確實也不好太過安逸,兒臣倒是覺得七弟之前說的話都是有點意思,若是讓各家的女子隨家族的龍舟出戰,倒是可以一試。」

晏君初說到這里又看了容王一眼,「七弟一心想要參加龍舟賽,只可惜皇室中人精於此道者不多,怕是組不成一隊。」

容王聽著太子這么說,立刻就不服氣了,嘴比腦子還快,道:「大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永安縣主是父皇親封的太子妃,她就是咱們皇室的人,自然要參與咱們皇家的隊伍,再加上咱們兄弟倆,我再喊上皇族中其他幾個人,湊一隊人還不容易?」

晏君初嘴角微微一勾,轉瞬就帶了幾分嚴肅,「胡鬧,我與永安縣主還未過禮,豈能輕易往來?」

容王:……

這偽君子,說這話也不嫌臉紅,這倆人沒定親之前難道見的面還少了?

容王氣的頭發都要炸了,但是他不能說,只能憋著。他保證,他要是敢說,他這個好大哥,肯定挖坑等著他呢,他就不上當!

但是這么放棄實在是太可惜了,憋了半天吐出一句,「那就趕緊過禮啊。」

皇帝這次忍不下去了,拿起桌上的毛筆就砸了過去。

容王沒想到他父皇突然發動攻擊,竟然沒來得及躲,那毛筆結結實實砸在他頭上,落下來的時候還在他臉上畫了一道墨漬!

皇帝本來氣得不行,一看兒子這滑稽相又給氣樂了。

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