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忍不住疑惑,「乖徒兒,既然你都想的這么透徹了?為什么剛剛煉丹還會犯這么簡單的錯誤。」
慕顏的面色沉了沉。
手指下意識地撫上指間。
那里套著帝溟玦送她的虛靈戒。
只是被她隱藏了,尋常人看不到。
她沉默了許久,才低聲道:「只要一想到他對著那張臉可能手下留情了……」
從聽到冷清婉冒充她,到想通了冷清婉和瘋女人的身份。
慕顏滿腦子根本就不是被冒名頂替的憤怒,和對被追殺的恐懼。
而是一種酸澀又不悅的小情緒,滿滿地填塞在心間,占據了她所有的思緒。
以至於在煉丹中竟然出了這么低級的紕漏。
帝溟玦說會滅了天醫門,卻留下了冷清婉。
為什么?
是因為冷清婉的臉,還是兩人當初的情誼,動了惻隱之心?
無論哪個答案,都讓慕顏心浮氣躁。
如果帝溟玦在眼前,她一定抓過男人的衣襟,狠狠逼問他。
可偏偏,那個男人離她那么遠?
碰不到,看不見,感知不到。
慕顏苦笑道:「其實明知道事情應該不是我想的那樣,卻還是不開心……」
大概,就只是吃醋了而已。
還有就是,那么長時間沒見到帝溟玦的思念,已經泛濫成了委屈與酸楚。
只需要一點點引子,就會發酵。
慕顏說的含糊,也很快就調節了情緒,重新投入道煉丹之中。
一旁的韓初九卻摸著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