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 色迷心竅(1 / 2)

覃初柳接過來一看,當即便怔住了。

「柳柳,嚴不嚴重?拿過來給娘看看?」元娘見覃初柳神色不大對,只以為這簪子損毀的厲害。

覃初柳趕緊把簪子放進大箱子里,「沒事,沒事,就是有幾道劃痕,沒啥大事!」

元娘認得的字不多,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不巧,她的名字當初覃紹維是教過她的。

覃初柳看到簪子上的字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元娘知道,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簪子不簡單。

把首飾收拾好之後,元娘和冬霜就回屋去睡了。

覃初柳把簪子又拿了出來,在油燈下看了許久。

賀拔瑾瑜送來的東西,指定是好東西。由此可見,這簪子的價格一定不菲。

可是,這樣好的簪子上,怎么會刻著元娘的名字?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

這件事必須要弄清楚,事關她最在乎的人,絕對不能有一點兒馬虎。

第二天,她便寫了一封信給賀拔瑾瑜,問這些簪子的來歷。

「谷良,你把這信給你們主子」,信寫好後,覃初柳把信交給谷良。

谷良嘿嘿一笑,「不過就是送信的活計,哪里需要我親自走這一趟。我找人給你送過去,保證萬無一失。」

他不是嫌送信事小,他是不敢離開,生怕還有賊人過來,這一家老小應付不來。

覃初柳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也只咯咯一笑,便讓他去了。

等待賀拔瑾瑜回信的時候,縣衙那邊不斷有消息傳回來。

當晚,趙長松被送去了縣衙。第二天趙家太太便帶著趙長松的妻妾去看了他。

趙長松一反常態對二妮兒格外殷勤,卻對兩個妾室不冷不熱,找了借口便把兩人打發了。

待只剩下趙家太太和二妮兒,趙長松突然跪在牢房之中,對二妮兒連連磕頭。嘴里還喃喃道,「二妮兒你救我,你救我啊……」

「你這是干什么?還不快起來!」趙家太太看不過去,她的親兒子給媳婦下跪磕頭。像什么話。

趙長松不在磕頭,卻也沒有起身,「二妮兒,你救救我吧,現下也只有你能救我了。」

「我,我怎么救你?」二妮兒肥碩的身子往趙家太太身後蹭了蹭。

自大海娶朱氏後,她在娘家便沒了立足之地,崔氏和安貴對她也越來越不好,她實在待不下去,還是灰溜溜的回了趙家。

這一次回去。趙長松對她更是惡劣了。平常絕不進她的房間,只喝了酒要發酒瘋的時候才進來,然後對她一頓拳打腳踢。

好幾次,她看到炕上呼呼大睡的趙長松,都恨不得親手掐死他。

但是她不能。她的小閨女和兒子都養在婆婆那里,以後也不用她操心,可是趙蘭和趙蓮兩個還離不得她啊。

她們年紀都不小了,眼看要到了說親的時候,這個時候她若是有個好歹,兩個閨女的後半輩子也就算是毀了。

趙長松膝行上前,雙手握住牢房的欄柱。「二妮兒,你只說是你指使我去偷東西的,我都是被你蠱惑的,我便能少受些牢獄之苦……」

「不,不行……」二妮兒又不傻,若是她替趙長松認下了。那她豈不是要受牢獄之災。「怎么不行?」已經弄明白兒子意圖的趙家太太張口說道,「你若是不答應,我便把你兩個閨女送給人家做妾。等我兒子從這大牢出去便讓他休了你!」

有了親娘的支持,趙長松也有了底氣,慢慢走地上爬起來。「你別忘了,你現在吃的穿的都是我趙家的,不過讓你為我趙家做這么一點兒事,你就推三阻四,我趙家還留你干啥?」

二妮兒懵住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這個時候她已經知道,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最後,因為二妮兒作為幕後主使被推出來,趙長松免於流刑,罰了鞭笞三十,罰銀一百兩也就放了。

而二妮兒,杖三十之後,還要在大牢里關上一年還能放出來。

三十杖打完,她已經是出氣的多進氣的少了,官府里的人才不管她是生是死,就要直接把她投進大獄。

趙長松和趙家太太自然是不會管她,安貴和崔氏把手里的銀子都花光了,能做到的也只是請了大夫給二妮兒簡單地給她處理了一下傷口。

至於生死,也只能看二妮兒的造化了。

「早前她來的時候還穿金戴銀的呢,轉眼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真是世事難料。」元娘唏噓不已。

梅婆子也附和,「是啊,我看啊她就是沒有享福的命。早前沒兒子,在趙家不如意,後來有了兒子,又多出了妾室,日子過得還是不順遂。」

覃初柳在一旁坐著聽她們說話,心里卻不贊同她們的說法。

誰說二妮兒這樣不是她咎由自取呢?

若是她能聰明些,不是只看到眼前小利,不是只圖一時痛快,又何至於如此。

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二妮兒也沒有什么值得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