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四章 自不量力(1 / 2)

太平鎮永盛酒樓二樓雅間,一個須發皆白的老翁一下一下揮舞著蒲扇,嘴里不住地說著,「可真是熱死我了,我這一路跑回來,連口氣兒都沒喘……」

「事情辦妥了?」老翁對面,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男人沉聲問道。

「自然是辦妥了」,把身前的木匣子往男人身前推了推,「全都在這了,你要不要看看?」

男人嗤笑一聲,藍眸中全是嫌惡,「那老太婆戴過的東西我才不碰!」

老翁又扇了幾下,很是不耐地扯下花白的頭發和胡須,露出里面漆黑的頭發。

這哪里還是什么老翁,分明就是一個中年男人。

「這勞什子忒也討厭,捂得人頭疼」,中年男人不耐地說道,「以後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可莫要再叫我了。」

對面的男人不吭聲,把匣子又推回到中年男人身前,「這個你拿去熔了,帶回遼河郡吧。覃姑娘說了,值不了多少錢,卻也是她對遼河郡百姓的一點兒心意。」

中年男人一下子嚴肅起來,「轉告覃姑娘,遼河郡百姓多謝她了。她為遼河郡已經做了不少事!」

說完,中年男人也不久留,抱著匣子走了。

中年男人剛走,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鄭掌櫃走了進來。

「哎,谷良啊,是不是我眼睛花了,我怎么記得才剛出去的那人不是最開始進來的那人啊。」鄭掌櫃坐下後疑惑地說道。

剛剛和中年男人說話的,不是一臉老相的谷良是誰。

谷良嘿嘿笑了幾聲,「定然是鄭掌櫃看錯了,明明就是一個人的。看來鄭掌櫃最近是太操勞了。」

鄭掌櫃捶了捶頭,無奈地嘆了口氣,「最近酒樓情況不好,我確實沒休息好,看錯也是有可能的。」

「酒樓里發生了什么事嗎?要不要我回去告訴柳柳?」谷良問道。

鄭掌櫃搖了搖頭,心道就是發生了什么事。也不是一個小姑娘能解決的,遂道,「不用告訴她了,我慢慢處理。」

谷良不疑有他。沒有多問,喝了兩杯茶就告辭離開了。

回到家的時候,覃初柳和小河正坐在院子里說話。

谷良很自覺地沒有多言,直接坐了下來,聽他們說話。

「小河,你莫憂心,紫蘇不是說了沒啥大事嗎,醒來肯定就好了。」覃初柳安慰小河。

小河面色不好,饒是覃初柳這樣說,臉上依然沒有笑意。

「紫蘇說沒事。那定然就是沒事了。」小河沉郁地說道,「我只是擔心,他們醒過來之後會怎樣?」

醒過來會怎樣?

除了哭鬧還能怎樣?

「小河,你別覺得我說話難聽,事情是怎么發生的你也知道。若是她不貪,何至於如此?」覃初柳看著小河,很嚴肅地說道,「種什么因得什么果,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怨不得旁人。」

想了想,又覺得這話當著小河的面說實在有些過了,又描補道。「你若是真的擔心,就回去看看,畢竟是你親爹娘。」

小河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你說的對,這就是咎由自取!若是老天還憐憫他們。那就期待官府那邊能有好消息吧。」

說完之後,小河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說起來容易,那畢竟是他的親爹娘,就算當初說了那般決絕的話,心里到底也還是記掛著的。

覃初柳哀嘆一聲。小河的痛苦,她理解不了,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解,還是讓他自己去想吧。

「柳柳,人已經走了,你放心吧。」谷良湊近覃初柳,小聲說道。

覃初柳點頭,「你找的人,我自然放心。」想了想,她又補充道,「這件事就到這里,以後再也不要提。」

谷良忙忙點頭,「我知道。」

想了想,谷良又問,「你那大舅母,你打算……」

「有什么好打算的,她現在已經住進了大房子,天天能見到大舅舅,我的承諾已經兌現,她還想怎樣?」覃初柳冷冷地說道。

谷良被噎了一下,心道你這般說,你那大舅母能樂意?

張氏當然不能樂意。

她趁著身體還虛弱的崔氏和安貴睡下之後悄悄地找到覃初柳,問她,「柳柳,事情已經辦成,你看……」

覃初柳怎么不知道她的來意?譏諷一笑,果然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不要想著拿這件事來要挾我,這件事讓旁人知道,你也得不了好!」覃初柳先發制人,堵住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