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八章 新變(1 / 2)

見覃初柳神色不對,谷良又道,「我抄近路回來,他們還沒有到,不若柳柳你親自看一看,興許你……」

覃初柳揮手打斷了谷良的話,「我知道他是誰,我只是在想別的事情。」

說完之後,便大步朝鎮外的方向走去。

小伙計帶著新永盛酒樓老板回來的時候,掌櫃正有些焦躁地朝外面張望。

「東家,你回來了。」掌櫃見東家回來,忙迎上前,「那小姑娘說是去布庄拿布料了,一會兒就回。眼見這都快兩刻中了,卻還不見回來。」

東家大步上樓,進到雅間解了披風掛好才回道,「無妨,我多等片刻。」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

鎮上最遠的布庄距這里來回也不到半個時辰,她去那么久未回,應該就是不會再來了。

突然,東家似是想到了什么,叫過掌櫃問道,「那小姑娘長什么樣?身邊可跟了什么人?」

「沒見身邊跟著人」,掌櫃如實答道,又簡單了說了下覃初柳的容貌。

東家的表情晦暗難明,待掌櫃說完,他也只長長嘆氣。她剛剛是看見了吧,要不然怎么會這番試探。

不,不對啊!她並不知他是這永盛酒樓的老板,為何要試探?

那她此番作為是為哪般?東家陷入沉思中。

覃初柳回到家中便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里,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出來。

第一句話就是交待谷良,「我這里有一封信,你交給賀拔瑾瑜!」

谷良見覃初柳神色鄭重,也不敢怠慢,第二天便親自去遼河郡送信了。

寫信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覃初柳卻想了很久。

她把所有的事情穿起來,得出一個結論——蕭白沒死,他回來了。還加入了太平鎮新出現的暗中勢力。他經營的幾家產業都是暗中勢力的落腳點。

從傳來蕭白的死訊到如今也還不到一年的功夫。他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能讓他過家門不入?讓他遇舊友不認?

更重要的是,他哪里來的那許多錢開鋪子、買酒樓?

覃初柳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把這些都寫進信里交給賀拔瑾瑜。興許不久他便能找出答案了。

鄴城那邊的菘菜蘿卜源源不斷地運送到福順酒樓,福順酒樓的大師傅們忙活了很久才把酸菜、辣白菜和各式腌菜弄好。

因為推陳出新,年前福順酒樓著實賺了不少。

覃初柳看著福順酒樓送來的賬冊,也只是淡淡一笑。這樣的結果她早已經想到了。

永盛酒樓雖然重新開張,生意卻還是冷冷清清,比起轉賣之前的永盛酒樓還不如。可以這樣說,現下太平鎮是福順酒樓一家獨大。且時近年關,南來北往的商旅都急著回家過年,酒樓的客流量比平日大很多。

再加上福順酒樓的新奇菜餚,這許多因素加起來。不賺錢才奇怪。

把賬冊還給福順酒樓的伙計,「你拿回去吧,生意很好。」

得了誇獎,伙計與有榮焉,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

這邊小伙計剛走。安冬青就來了。

他手里也拿了一本賬冊,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柳柳,你說得對,我是該學學讀書寫字了。」安冬青揉了揉腦袋,蹙眉道,「丁先生臨走前把賬冊交給我,我一個字也看不懂。這可如何是好?」

要過年了,丁先生雖然孤身一人,卻也要回家祭拜爹娘、祖先。所以學堂里便放了假。

早前覃初柳就與安冬青商量過,在村里找一個賬房先生,專門管賬。他們在村里人中篩選了一圈兒,能讀會寫的都是孩子。年紀稍大些的也就是覃初柳、紫蘇這些孩子,也都不合適。

最後安冬青提議丁先生。

覃初柳相信丁先生的人品,也沒有異議。

只是丁先生自認自己是外人,不好插手人家的錢財事,拒絕了。

到最後。還是覃初柳想出了個主意:丁先生只管記賬,再從村里找個人來管錢。

收入支出總額都記在賬冊上,管賬那人就是想貪銀子也是不行。說起來,這個活計還真是折磨人,手里攥著銀子卻花不了,只能看著。

這個活交給誰做,安冬青家里已經出了個里正和兩個村里的坐堂大夫,再找他們家人指定不合適。

覃初柳出出主意還行,讓她管這些她反倒覺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