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我的家人(1 / 2)

皇上事忙,皇上哪日不事忙?她千里迢迢過來,就被上面一句事忙然後就晾在這兒了。

覃初柳心中氣憤,若是可以,她真想轉身收拾東西便走,以後再不來這京城。

可是,她不能!

皇上沒讓她走,她就得在這里等著,不管等多長時間都要等著。

覃初柳氣的面堂發紫,對著小太監卻不能發作,還得笑著塞銀子把人家打發走。

待小太監走了,覃初柳悶聲不響地回了房間,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不就是等著嗎,有什么了不起,反正宮里有沈致遠提醒著皇上,他總不能把她忘了。

她倒要看看,皇上他老人家什么時候能忙完。

一直到中午,覃初柳實在太餓,才從房間里走出來。

「柳柳,你終於出來了,你叫咱們擔心死了。」她剛出來,安香便也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了,顯然是一直關注著她這邊的動靜呢。

「我沒事,睡了個回籠覺罷了,現下餓了。」覃初柳一邊往下走一邊說道,「谷良呢,怎地沒見到他?」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安香跟在覃初柳身後,低頭看樓梯,「不是我說,柳柳啊,你對谷良也太放縱了,誰家的下人,主人還沒發話他就敢四處亂跑的?他就是欺負你年紀小不懂事。」

一直到下了樓梯,也不見覃初柳回復,安香納悶地抬頭,卻見谷良和覃初柳站在她身前,冷冷地看她。

「谷良是我的家人,不是下人!」覃初柳對安香冷冷地甩下這一句,便不再搭理她,轉身出了驛站。

「一家人不一定都是血親,血親也不一定就是一家人。」谷良說完這句話,很是瀟灑地朝覃初柳追了過去。

安香還不知道元娘不是安貴和崔氏親生。所以在她看來,她和覃初柳是血親,谷良是外人。谷良這樣說,無疑是重重地打了她的臉。

臨要出驛站。還不忘回身叮囑安香,「隼還沒吃午飯,你多照看照看」,說完,腳底抹油跑了。

安香氣的直捶胸口,一個小丫頭把她當成下人她忍了,沒想到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谷良也對她呼來喝去,什么隼還沒吃午飯,她自己連午飯都沒吃,誰有功夫照看一只狗!

另一邊。谷良追上覃初柳,「柳柳,我聽說前面有一家面館不錯,不如咱們去吃面吧,正好我有事與你說。」

覃初柳斜眼看谷良。來京城才多久,他就知道哪里的東西好吃了,她還真是小看他了。

到了面館,各要了一碗面,等面的時候,谷良湊近覃初柳悄聲說道,「聽說。昨晚太子回京,與大周皇帝復命的時候突然昏厥,太醫診治過後說是染了瘟疫。」

覃初柳倏然睜大眼睛,太子染了瘟疫!

一國儲君染了瘟疫,這可真不是小事。

「這還不算」,谷良示意覃初柳稍安勿躁。繼續說道,「太子和皇上有接觸,太子染了瘟疫,皇上怕也難以幸免。現下整個皇宮人心惶惶,今早已經停了早朝。太醫院所有太醫都被扣在了宮中。」

怪不得,怪不得沈致遠派人來說皇上事忙,無暇見她。這個時候皇上保命才是要緊,哪里有功夫見她一個小丫頭啊。

這樣看來,她留在京城的日子只怕不會短,最少也要個把月了。

想通這一點,覃初柳反倒沒有最初的焦躁了。

她看著谷良,又看了看周圍安然若素的百姓,問道,「這消息恐怕沒有外傳,你是怎么知道的?」

谷良得意地敲了敲桌面,道,「我自然有我的門路。」頓了頓,谷良才神秘兮兮地告訴覃初柳,「京城誰的消息最靈通,當屬給各府大人趕車的車夫!」

覃初柳恍然,原來這些消息都是谷良從大周權臣的車夫那里聽說的。

「你這副樣子,他們也敢把這些消息說與你聽?」覃初柳指了指谷良的眼睛。

京城也不是沒有藍眼睛的北遼人,但是畢竟是少數,京城百姓見到北遼人也還是十分新奇的。

這般秘密的消息,告訴一個北遼人,那些車夫就不怕谷良是北遼的探子。

谷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覃初柳好一會兒,直看到覃初柳渾身不自在才道,「你當我會直接去問?我哪里有那般傻,偷偷去聽就是了。」

今日未上早朝,官員事先並未得到通知,依舊早早地去上朝,後來聽說取消早朝議事,宮里沒有門路的早早回了家,有門路的開始四處打聽。

家里有閨女姊妹在後|宮的打聽起來就更容易了。車夫跟著他們大人,多多少少也能聽到些動靜。

回家之後,車夫不能把這樣大的事和外人說,只能和自己媳婦說一說。這些消息就是谷良爬了好幾家的房頂才聽到的。

吃過面,覃初柳抱著肚子開始計劃起來。若真要在京城待上個把月,也不能整日在驛站里待著,悶也悶死了,她要找點事情做才行。

正想著呢,忽聽外面有家丁護衛驅散路人的聲音,街道上一時躁動起來,覃初柳好奇地朝外看去,就見一對人馬護送一輛馬車從門前駛過。

「真是,不過就是一個嫁作商人婦的庶女,整日里這般囂張,回個娘家比娘娘歸寧的排場都大!」一個剛走進來的食客大聲抱怨。

嫁作商人婦的庶女?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