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 我娘改嫁了!(1 / 2)

還不等覃初柳回答,外面的人「噗通」一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覃初柳在谷良之前跑出去,搖晃那人的身體,「喂,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谷良看到這樣的覃初柳,搖了搖頭,心道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谷良把男人搬進屋子里,覃初柳擰了帕子給他擦臉,才發現他燙的不行,顯然是在發高燒。

「谷良,你給他換身衣裳,我去給他請大夫。」覃初柳交待道。

谷良點頭應下,覃初柳又看了躺在床上面白如紙的男人一眼才離開。

庄子上什么都不缺,卻獨獨缺大夫,蔣大鵬聽到覃初柳說要請大夫,焦躁地揉了揉腦袋,「咱們庄子上只有一個產婆,生病了都是拉到京城看病。」

覃初柳往外看了看,剛下過雨,道路有些泥濘,若是馬車行慢一些,應該不會有危險。

「那好,我這就送人去城里,麻煩你去准備馬車。」覃初柳交待完就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蔣大鵬看著覃初柳匆匆而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納悶,到底是誰病了啊?他中午見到谷良還好好的啊,那個小媳婦就更不可能了,他剛剛還見著了呢。

待蔣大鵬准備好馬車來接人時,才看到谷良抱著的男人,不禁呆愣,腦海里馬上浮現兩個字——俊俏。

原來這個詞放到一個男人身上,可以這般貼合。

谷良把男人安置好,覃初柳也爬上馬車坐好了,蔣大鵬還呆怔怔地站在那里。

「走了」,谷良大喊一聲,蔣大鵬才反應過來,忙忙爬上車。

直到車子駛離了庄子,還在和庄子里的廚娘討論晚上的菜單的安香才聽到消息,急急跑出去的時候。馬車已經出了她的視線。

她以為覃初柳是把她丟在這里了,蹲在地上掉了幾滴子眼淚,又想到那個不甚高大俊美卻擁有整個庄子的男人,又突然覺得。被覃初柳扔在這里也挺好。

京城最好的醫館,老大夫給男人看過之後,道,「無甚大事,開兩劑葯喝下去就好了。」

覃初柳聽了這話,一直提著的心才算放下來,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衣裳已經被汗浸濕了。

「送去城南吧,」覃初柳對谷良和蔣大鵬說道,「等他醒來就讓他走。」

自後一句,更像是說給她自己聽。

男人一直昏睡著。就連喝葯都是谷良硬灌下去的。覃初柳一直守在他身邊,夜深了,谷良和蔣大鵬都去睡了,屋子里只有他們兩人。

男人睡得很不踏實,一直在說夢話。有的時候說的含糊不清,但是大多數,覃初柳都聽清楚了。

他說:「元娘,等我……」

「對不起。」

「不要抓我,我要回家……」

「……」

覃初柳沒有掉眼淚,她只是定定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想象著他在元娘身邊的樣子。想象著他把小小的覃初柳抱在懷里的樣子。

她沒有那些記憶,但是想到那些,腦子里竟然會出現清晰的畫面,好似,那個被逗的咯咯笑的小姑娘就是她一樣。

要原諒他嗎?

這個問題一冒出腦海就被覃初柳否定了。

不是不能原諒,而是。原不原諒不應該由她做主。

這件事,應該由元娘來決定。

想到這里,覃初柳霍然起身,走到案桌邊磨墨鋪紙,開始寫信。

信寫好封好。已經是子時了,覃初柳有些困倦,伏在案桌上便睡了過去。

睡得迷迷糊糊間,只覺得就肩頭一沉,她慌張地坐直身子,一件深色的外袍從肩頭上滑落下來。

「我,我打擾到你了。」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有手足無措,俯身去撿袍子,撿了好幾下都沒有撿起來。

覃初柳俯身把袍子撿起來塞到男人手里,「我不冷。」

說完之後,她實在找不出話題與這男人說,干脆起身去叫谷良。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身後的人問道,「柳柳,你娘還好嗎?」

覃初柳停下腳步,停了一會兒才頭也不回地道,「我娘改嫁了!」

說完,她徑直離開房間,只留給呆怔的男人一個倔強的背影。

從房間出來,覃初柳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來,就算元娘會原諒他,也要讓他吃些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