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怎么選都不對!(1 / 2)

谷良只清醒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又沉沉地睡過去了。

這個時候睡著反而是好事,睡著了就不會覺得疼。

覃初柳坐在床邊卻沒了睡意,她滿腦子都是一個名字——邶全林。

他原來是遼河郡的首富,後來在太平鎮用不正當競爭手段陷害永盛酒樓等幾家商行,被捕後突然失蹤。

現下現身京城,又用了這樣的手段鯨吞了百里家的所有產業。且,他們的對話里提到了京城以北,說京城以北全是他們的天下是什么意思?還有,他們提到的主子是誰?

想了很久,還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覃初柳捶了捶脹痛的腦袋,她的腦袋,也就耍耍小聰明可以,這樣爾虞我詐的事情, 她實在想不來。

想不來干脆不想了。

她站起身,又查看了谷良一番,確定他睡得很沉且沒有發熱,這才悄悄地出了房間,去了鎮國公府。

頭發臉已經梳洗過,倒還算工整,只可惜她從庄子過來的匆忙,身上只有這一套衣裳。昨晚為谷良跑前跑後,身上沾了不少血,她也沒來得及清理。

她這個樣子出現在鎮國公府門前的時候,門房著實嚇了一跳,還沒等她開口便沖回去叫人了。

這一次是譚紹隅親自來接,見到覃初柳的樣子面露擔憂之色。

「怎地了?你可還好?」他直接把覃初柳拉到府里,一邊引她往書房的方向走一邊關切地問詢。

這條路不是去譚紹維院子的,覃初柳挑了挑眉,看來,她昨天說的事情已經被鎮國公重視起來了。

「無事,身上的血漬不是我的。」覃初柳淡淡地說道。

不是她的就好,譚紹隅暗暗松了口氣。

去到書房的時候,譚紹維和鎮國公已經等在那里了。

「柳柳,你這是怎么了?傷到哪里了?」譚紹維焦急地問道。

剛才門房來報。說昨天的那個姑娘又來了,且好似受了傷,他便想沖出去好好看一看。但是鎮國公攔著,譚紹隅跑的也比他快。他便只能抓心撓肝地在這里等著。

覃初柳有些不耐煩,搖了搖手,「無事,不是我的血!」

譚紹維又問了幾句,覃初柳卻沒有耐心回答,干脆什么都不說了。

譚紹維討了個沒趣也不在意,屁顛屁顛地挪到覃初柳身邊坐了,一點一點兒打量覃初柳,來確定她說的是真是假。

鎮國公和譚紹隅看到他這樣,都選擇了無視。他這個樣子,真是太丟人。

「覃姑娘,這次可有什么新發現?」鎮國公的語氣明顯比昨日柔和了一些,仔細聽來,倒真有幾分長輩與晚輩談話的樣子。

覃初柳沒有隱瞞。把昨晚谷良聽到的話以及關於邶全林的消息全都告訴他們。

聽完覃初柳的話,鎮國公和譚紹隅對視一眼,最後是譚紹隅開了口。

「我昨日也派人去查了,情況大致和覃姑娘說的一樣,至於覃姑娘說的主子,我們也大概……」

「是誰你們不用告訴我!」覃初柳突然打斷他,「這件事你們既然已經去查。看來就是打算插手了。既然你們插手,便沒有我什么事。我只一個要求,待事情結束,盡量把百里家的產業還給百里家,還有百里容錦,他是清白的!」

「這是自然。」聽覃初柳提到百里家和百里容錦。鎮國公的臉色不大自然,「鎮國公府與百里家是姻親,自然不會讓他們吃虧。」

說到姻親的時候,鎮國公已經是咬牙切齒,顯然。譚氏做的那些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覃初柳倒是沒有愧疚,她只承諾譚氏不會把事情告訴鎮國公府的人,事實上,她確實沒有告訴,更沒有從中間挑撥。

覃初柳要回庄子,谷良暫時不能挪動,他們必須提前搬進新宅子住。

鎮國公主動提出用鎮國公府的馬車送她回去,她沒有拒絕。

等覃初柳走了,譚家的三個男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雖說我譚家世代純臣,不參與爭位,但是這一次,恐怕……」鎮國公搖著頭無奈地說道。

事情牽扯到了百里家,百里家與國公府是姻親,怎么可能牽扯不到國公府。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國公府和兩個皇子都有關系。太子妃是寧氏的侄女,二皇子的外祖母是譚家人。

這里面關系錯綜復雜,無論是哪一方繼承大統,都少不得牽扯到國公府啊。

「父親,現下不是咱們想不想站隊,而是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譚紹隅也十分無奈,「沈國公、寧遠侯現在已經分作兩派,寧遠侯勢力在北,沈國公勢力在南,我這許多年在南面打仗,多虧沈國公暗中相助……」

譚紹隅已經表態,若是必須站隊,他會選擇沈國公一派,也就是二皇子一派。

鎮國公搖頭,覺得兒子感情用事,總不能因為別人幫過自己,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置之不顧啊。

「父親,我也和大哥一個想法」,一向不參與政事的譚紹維突然開口,譚紹隅和鎮國公都覺得驚訝。

「太子和二皇子為人如何想必父親和大哥都知道。太子性子狠戾,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他若是登了大寶,就算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不動咱們鎮國公府,只怕咱們譚家也不會再有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