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擦 槍 走 火(1 / 2)

那柔柔軟軟的一團較之第一次撫摸已經長大了不少,他細細地體會手下的感觸,已是忽略了唇上的動作。

交纏中的唇舌突然的離開讓覃初柳的意識漸漸地回籠。

緊接著,胸口的麻癢之感再次迷蒙了她的意識。

這種感覺很奇怪,她覺得渾身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不能說難受,但那滋味也絕稱不上好受。

她咬緊自己的唇,扭動著腰身,似是要躲開那只惱人的大手,但是那只手就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無論她躲到哪里他總能准確地找到。

賀拔瑾瑜二十年的人生里從沒有像這一刻這般失控,那小小的一團帶給他的美妙觸感讓他產生了一種想把身下的人撕碎的強烈願望。

他俯下身子,微薄的紅唇貼上她的脖頸,在一跳一跳的血管上舔|吮了一會兒,終於難以抑制地一口咬了下去。

他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只是這動作太過突然,覃初柳驚駭之下竟然發出了一聲似嘆息,又似低喃的呻|吟,聽在賀拔瑾瑜的耳朵里,無疑是這時間最猛烈的催|情|葯劑。

他再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沖動,大手猛一用力,薄薄的素白里衣隨著「撕拉」一聲悶響,被生生撕裂成兩半。

身體驟然一冷,意識迅速回籠,覃初柳雙手環抱在胸前,剛要出聲制止賀拔瑾瑜的動作,忽聽門外一聲接一聲沉悶的敲擊聲想起。

「砰砰……砰砰……」

敲擊聲越來越急促,賀拔瑾瑜身上的燥熱也迅速退去,他跪在床上,扯過一邊的被子蓋在覃初柳身上。

「我出去看看。」他粗噶著聲音說道。

剛轉身,粗糲的打手就被拽住,「你出去我娘就該知道你半夜進我房間了」,覃初柳臉頰緋紅,聲音也帶了一絲嬌羞,「還是我去吧。」

說著。她便擁著被子坐了起來,隨手拿過搭在一邊的外衫背對著賀拔瑾瑜穿好。

等她收拾妥當打開房門的時候,元娘和冬霜已經先她一步出了房間。

「剛才是不是有人在敲院門?」元娘似是還不大清醒,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濃濃的鼻音。顯然還十分困倦。

「我聽著像」,覃初柳咽了咽口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和往日一樣平靜。

她們正說著,冬霜已經先一步走到門邊推開了院門,外面空盪盪的什么都沒有。

「興許是咱們聽錯了,快回去睡吧」,元娘也湊到門邊往外看了一眼,見什么都沒有便關了門,推搡著覃初柳和冬霜回了房間。

「怎么回事?」賀拔瑾瑜就站在門邊,覃初柳一進來他便急切地問道。

「沒人。估計是敲錯了吧」,覃初柳心下疑惑,大半夜的,已經宵禁了,誰還會來敲門。敲錯了的理由肯定站不住腳。

可是他們剛剛聽到的明明就是敲門聲。

覃初柳在黑暗中摸索到桌邊坐好,經歷剛剛差一點兒擦槍走火的尷尬,她哪里還好意思坐到床上。

賀拔瑾瑜在她身邊坐下,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悶悶地說道,「我大概猜到是誰所為了。」

「是誰?」覃初柳好奇地問道。

賀拔瑾瑜並沒有直接說出那個人的名字,而是淡淡地敘說起來。

「我來的時候。見胡同口似乎躺著個人,怕是壞人,就走進去看了一眼。沒想到那人並沒睡,他也看到我了……」

覃初柳恍然,「是譚紹維,他知道你大半夜的進了院子。指定是等了半天也不見你出來,以為你做了壞事,這才……」

「咳咳……」賀拔瑾瑜尷尬地輕咳兩聲,他剛才,好似真的做了壞事。「我,我,今日不早了,我先回去,你要記得我說的話,不管外面有什么流言,一定要信我。」

說完,譚紹維霍然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門邊,拉開門的同時還回頭深深地看了覃初柳一眼。

皎白的月光照射在他剛毅的側臉上,如刀刻斧鑿的臉柔和了許多。

覃初柳對他微微一笑,他才轉身離開。

覃初柳徹夜未眠,想到和賀拔瑾瑜剛剛發生的事情,她羞赧地想鑽地縫,想到譚紹維怕賀拔瑾瑜做壞事竟然半夜來敲門,她又會笑出聲來……

就這樣反反復復一直到天亮,她才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快到午時,收拾妥當出房間的時候,元娘和冬霜正好買完菜從外面回來。

「娘,中午吃什么?我都餓了!」覃初柳走到元娘身邊,撒嬌似的對元娘說道。

元娘的臉色不大好,面對著覃初柳欲言又止,最有也只干干地笑了兩聲,「誰讓你早上不早起,餓了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