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牽累(1 / 2)

岑無搖頭,目光落到梳著婦人頭的冬霜身上,「找中人的事情你來辦,你不要忘了你還有冬霜。至於縣衙那頭兒,我出面更方便些。」

覃初柳也向冬霜看去,早前這些事情她都是交給谷良去辦的,現下沒了谷良,她便下意識地把事情推給別人,卻忘記了要代替谷良好好活著的冬霜。

冬霜也是賀拔瑾瑜培養出來的人,賀拔瑾瑜在太平鎮的勢力她也是知道的,這件事交給她再合適不過。

至於縣衙那里……

「岑老板,你與賀拔瑾瑜的關系還未公開,這個時候若是為我出頭辦事,你的事情恐怕就瞞不住了。」

作為直默默為賀拔瑾瑜賺銀子的人,如果岑無的身份暴露了,只怕以後做事會有很多的不便。

岑無卻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像看著傻子似的看著覃初柳,「覃姑娘,早前我還擔心,你這樣聰明靈慧,主子娶了你只怕拿捏不住你反倒叫你制服了。不過現下我算是放心了,覃姑娘你也有這樣想不明白的時候。」

覃初柳有些不明白岑無的意思,他這是在鄙視她的智商,覺得她沒有他想的聰明嗎?

「我現下是福順酒樓的老板,而你手里握著福順酒樓一成的紅利,還要為福順酒樓提供很多賺錢的方子。覃姑娘覺得只這層關系還不足以讓我替你出頭嗎?」岑無解釋道。

覃初柳懊惱地捶了捶大腿,是她一時惶急,竟然忘記了這層關系。

他們的關系就如她當初和鄭掌櫃的關系,當年永盛酒樓出事,鄭掌櫃下獄,她忙前忙後地想辦法,旁人不也覺得很平常。

「還是岑老板想的明白,既然這樣,咱們就分頭行動吧。」覃初柳最後說道。

從福順酒樓出來。冬霜就去查中人的事情,覃初柳則直接去了華家醫館,武掌櫃現下還在醫館里。

她到的時候,劉氏正小心翼翼地給武掌櫃喂水。

武掌櫃看到覃初柳。揮手讓劉氏把水拿走。招呼覃初柳過去說話。

他的面色依然蒼白如紙,整個人看上卻比昨日精神了些。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大了一些。

「柳柳,情況咋樣?」武掌櫃想坐起身來,奈何傷口不允許,只輕輕一動,他的臉便疼得扭曲起來。

「武掌櫃你莫亂動」,覃初柳趕緊上前阻住他的動作,然後坐到床邊的杌凳上說道,「沒什么大事,現下已經去查了。很快便能弄明白,是咱們的總也跑不了。」

武掌櫃又問了一些細節,覃初柳怕他擔心,更怕他自責,便沒有多說。

畢竟最初還是因為武掌櫃太自信。自己沒有看出契據是假的,武掌櫃若是知道事情恐怕會很麻煩,他指定會很難受,他現在的身體哪里經得起這個。

武掌櫃靜默了一會兒,擰著眉頭對覃初柳說道,「柳柳,我昨日與人打架這事兒。說起來也有些奇怪。」

「哦?有什么奇怪的?」覃初柳湊近了些許,一丁點兒細節都不能錯過,興許對整件事的走向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我和人理論,領頭的拿出房契地契與我看,態度雖說不多好,但也算不得多惡劣。可是。我轉身離開鋪子,追出來的人對我卻十分惡劣,一言不合就開始動手。」

武掌櫃擰眉,一邊回憶一邊與覃初柳說道:「更加奇怪的是,我看與我打架的那些人。好像在鋪子里都沒見過。」

也就是說,早前和武掌櫃在鋪子里因為房契地契理論的人,並不是把武掌櫃打傷的那伙人。

難道鋪子里的人又找了別的人來打武掌櫃?也不對啊,他們自己就有不少人,何必找別人。既然是找別人,興許就是不想讓鄭掌櫃知道是誰動的手,又怎么會自報家門。

這到底是什么回事?

覃初柳想了一會兒,看來這條線索很重要,她只怕還要再去一趟糕點鋪子了。

這次沒有冬霜陪著,她一個人進了鋪子,伙計還記得她,驚詫地問道,「小姑娘你怎地又來了?」

覃初柳卻沒了早上來時的笑臉,肅然對伙計道,「叫你們管事的出來,我有話與他說。」

伙計見她雖然穿著一般,但是冷著臉時氣勢斐然,一時也不敢掉以輕心,去了後堂尋來了掌櫃。

掌櫃態度還算和善,並沒有因為覃初柳穿著一般、年紀小而輕視她,而是十分客氣地問道,「這位姑娘對咱們鋪子里的糕點可是不滿意?我聽伙計說您早上剛剛來過。」

「昨日可是掌櫃帶著伙計在鋪子里收拾?」覃初柳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