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想死?沒那么容易!(1 / 2)

臉色驟變的何止譚紹維,賈縣令圓瞪著眼睛看著氣度高華的譚紹維,已經蒼白的唇開合了幾下,最後也只訥訥地說道:「鎮國公……二公子……」

「早前你不是說你與鎮國公是姻親,想來你們的感情應該不錯,何不來敘敘舊?」覃初柳繼續拿小鈍刀剜賈縣令。

「狗東西!」譚紹維忍無可忍,上前一腳踹倒賈縣令,「誰與你是姻親!還敢來欺負我譚紹維的妻子閨女,找死!」

譚紹維也不是個傻子,從剛才覃初柳和賈縣令的對話,再加上賈縣令看到被抓來的人的反應就能知道,昨晚放火的主謀除了他不作他想。

他不管他們之前有什么齟齬,不管在外人看來誰對誰錯,總之在他譚紹維看來,他的好閨女就不會錯。

這賈縣令敢對自己閨女下手,他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發完狠,譚紹維又朝覃初柳看去,「柳柳,你願意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就是在這里殺了他,爹也能給你擺平了!不過就是一只會咬人的狗,還算個大事?」

權貴殺人,確實不算是大事。

說完,譚紹維又覺得不對,「不行,柳柳你是女娃,還那么小,怎么能殺人,爹來。」

譚紹維這人,想起一出是一出。在院子里掃了一圈兒,並沒有發現可以讓人一擊斃命的工具,快步進了灶房,再出來時,手里已經舉了一把菜刀。

覃初柳挑眉,真沒看出來,文弱的譚紹維還真能拿刀砍人,還是菜刀。

其實譚紹維哪里就那么文弱了。他只是不喜歡習武,小時也並非沒練過。雖不多高超,但是身體總歸比死讀書的文人要強健些。

他這一路從京城到安家村,日夜兼程,馬不停蹄。跑死了四匹馬。到安家村之後也一直沒歇著,整個人倒也還算精神。只這些就足以證明譚紹維內里還是有些本事的。

眼見譚紹維的刀已經揮出去,賈縣令除了抱頭已經沒了其他動作,覃初柳才大喊一聲。「助手,莫要臟了我們家院子。」

菜刀鋒利的刀刃堪堪在賈縣令的脖頸處停住,收不住的力道還是劃開了他的皮肉,不多深的傷口,卻有血液汩汩流出。

「柳柳你說的對,這人血臟,不能臟了咱們家的院子。」譚紹維很是懊惱地說著,一手丟開菜刀,俯身去扯賈縣令的衣襟,用賈縣令自己的衣裳把傷口堵住。

「這樣就不會弄臟咱們的院子了!」弄完。譚紹維便一副求誇獎的表情看著覃初柳。

覃初柳懶得理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賈縣令,「你可還記得你第一次來見我時,我對你的態度?現在我問你,以我的身份。那樣對你應不應該?」

她什么身份?賈縣令已經心如死灰,如果早知道她是鎮國公的孫女,二公子的閨女,如果早知道二公子來安家村,如果早知道她身邊還有這么些能人,莫說是忍下一時之氣,就是讓他給她舔鞋。他也絕對不敢有怨言啊。

可惜,有錢難買早知道啊!

現在,什么都晚了,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全都做了。

他也抬頭去看覃初柳,她明明是在笑,卻讓人不寒而栗。興許。死是不錯的結局。

「想死?沒那么容易!」覃初柳看出了他的心思,輕笑一聲,「騙了我的銀子,燒了我的房子,還捅傷了我的人。就想一死了之,你想的也太簡單!」

說完,覃初柳往院子外看了一眼。今天制衣作坊放假,不少人都出來看熱鬧了,他們也猜到發生的不是好事,所以也沒人敢靠近,只遠遠地看著。

離院子最近的要數跟著冬霜一起來的車夫以及賈縣令的隨從和車夫。

賈縣令現下已經是這般狼狽的模樣,他的人自然也好不了,車夫膽子還大一些,只扶著馬車堪堪站穩,而那個隨從已然腿軟地跌坐在地上。

「冬霜,把他們都帶回太平鎮,封住他們的嘴。至於賈大人,也帶走吧,暫時別讓他死了,其他的隨便你們怎么處置。」覃初柳暫時也沒想到讓賈縣令生不如死的法子,便只有暫時先關著他了。

冬霜會意,在車夫的幫助下把昨晚放火的人和賈縣令都扔進馬車里,另外兩個人倒是自覺地很,直說就駕著馬車走在他們前面。

車夫和冬霜都會功夫,也不怕他們跑了,兩輛馬車就這樣離開了安家村。

覃初柳一直看著馬車消失在視線里,待收回視線的時候,突然在圍觀的人群里看到一抹水紅色的身影,不是安貴的小妾是誰。

她來看熱鬧倒是不多驚奇,驚奇的是她的表情,驚詫、恐懼……很多情緒糅合在一起。

她認識賈縣令!

這就有趣了,她不是太平鎮的嗎?縣衙可不在太平鎮上,且賈縣令剛上任不到半年,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柳柳,一縣縣令不見可不是小事,我還是寫封信送回京城,找個說辭把事情圓過去,你說呢?」譚紹維還沒失了理智,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