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做傻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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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的拳頭堪堪停在賀拔瑾瑜的鼻子前,賀拔瑾瑜只用手輕輕一掃,小河只覺得手臂一陣酸麻,拳頭便再使不上力,只得乖乖垂下胳膊。

他憤憤地看著賀拔瑾瑜,還要用另外一只拳頭去砸賀拔瑾瑜。

就在這個時候,賀拔瑾瑜的房間門打開,覃初柳睡眼朦朧地走出來。

「表舅舅,家里出了啥事?」覃初柳剛才就醒了,只是昨晚睡的太遲,腦袋還有些迷糊,不大想起。

安冬青急慌慌的聲音沒有逃過她的耳朵,她趕緊起了來,出來問安冬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柳柳跟我一塊兒去就知道了。」大冬天的,安冬青卻是一腦門子的汗,覃初柳也立時精神了,心道指定是出了大事。

「安小河,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叫人去套車!」小河和賀拔瑾瑜剛才的劍拔弩張她並沒有看到,是以看到小河還在那里呆怔怔地站著她有些動氣。

小河沒想到覃初柳突然會對他發火,心里只以為她是向著賀拔瑾瑜呢。一口氣堵在胸口,他覺得自己都要被憋死了。

不過,他到底還沒有失了理智,惡狠狠地瞪了賀拔瑾瑜一眼轉身就出了院子,去尋車夫去了。

「表舅舅,到底出了什么事?」往安冬青家走的時候,覃初柳忍不住問道。

安冬青滿臉的汗水,臉色也十分不好,而且他的衣服上還有血跡。

剛才距離遠,再加上安冬青穿的是深顏色的衣裳,覃初柳並沒有看出來,現下近距離看,覃初柳的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莫不是誰受了傷?安冬青家里好幾個大夫,若是普通的傷安冬青哪里會這般惶急,那傷的指定很重,重到安廣榮他們都束手無策。

「紫蘇,是紫蘇」。安冬青加快腳下的步子,一邊走一邊十分懊悔地與覃初柳說道,「昨天她就說我們再逼她她就去死,我沒當回事。誰知道這丫頭這么倔……」

話還沒說完。安冬青便說不下去了,三十多歲的大男人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腳下也踉蹌起來。

早上小高氏去叫紫蘇起來吃飯,敲了半天門里面也沒有動靜,小高氏也沒在意,只以為紫蘇是太累了,還想讓紫蘇多睡一會呢。

幸好安廣榮脾氣大,說是不能慣孩子懶惰的毛病,一定要把紫蘇叫起來。安冬青不舍讓妻子難做,便和小高氏一起去叫紫蘇。

門都快拍爛了也不見里面有動靜。這時候全家上下都覺出事情不對來。

最後還是安冬青撞開了門,入目的便是一地的血,紫蘇躺在炕上,一只手臂耷拉下來,血還源源不斷地從她的手腕上往下滴。

也幸好家里的大夫多。給紫蘇做了簡單的處理,但是她血流的實在太多,南燭甚至包括安廣榮的醫術都沒辦法保證紫蘇一定沒事。

安冬青這才去覃初柳家借馬車,想把紫蘇送去華老大夫那里。

安冬青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只有南燭和紫蘇兩個孩子,他不善於表達,但是卻把所有的疼愛都默默地給了他們。

他實在不敢想。若是紫蘇就這么沒了,他和小高氏以後該怎么生活。

覃初柳給賀拔瑾瑜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扶住安冬青,同時也加快了步子。

她大概猜到了紫蘇自殺的緣由,不過就是為了婚事。早前紫蘇就找她說過這件事,家里給她相看人家。要給她定親,她不同意。

紫蘇心里還記掛著沈致遠,暫時沒辦法接受婚事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她也沒想到紫蘇會這般決絕,竟然想到用死來反抗。

紫蘇,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去到安冬青家里,南燭把紫蘇抱到車上,自己先鑽進了馬車,覃初柳和賀拔瑾瑜隨後也鑽了進去。

小高氏和安冬青都想去,奈何馬車實在容不下這么些人,最後還是小高氏留了下來,她還要給紫蘇收拾幾件換洗的衣裳,這次去鎮上,只怕一天兩天回不來啊。

路上的積雪已經被踩實,速度比早前快了不少。饒是這樣,南燭還是覺得速度慢,催了車夫好幾次。

覃初柳看著被棉被裹的嚴嚴實實的紫蘇,眼淚早已經忍不住掉了下來。

紫蘇現下雙眼緊閉,面色灰白,一點血色也沒有。若不是還能探到微弱的呼吸,覃初柳指定以為她已經死了。

賀拔瑾瑜握緊覃初柳的手,無聲地安慰她。

南燭坐在他們對面,把賀拔瑾瑜的動作看在眼里,他盯著他們緊握的手好一會兒,最後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把自己的目光放到紫蘇身上。

去到華家醫館的時候,華家醫館也剛剛開門不久,前廳只零零星星的幾個人,也都是看一些頭疼腦熱的小病。

華老大夫讓華令朝替他坐堂,他則是直接把安冬青他們帶去了後堂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