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送銀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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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晚上,全家人都聚在元娘和譚紹維的房間里守歲。

自從覃初柳來到這個世界,不管是早幾年生活困窘,還是後來漸入佳境,幾乎每一年都會熱熱鬧鬧的。

不過今天家里的氣氛實在是太低沉。

小河和劉芷卉一個坐在炕頭,一個坐在炕梢,任大家伙說什么他們也不吱聲。覃初柳因為心里惦記著蕭白,也沒有說話的興致。

譚紹維也是,賀拔瑾瑜走了,沒人陪他下棋,他也覺得意興缺缺。戚老頭兒和冬霜就不用說了,兩個人都是一棍子打不出一個響來的性子。

最後竟只剩下梅婆子和元娘兩個在那里說些家常。

元娘開始還想著她和梅婆子多說些,肯定能把大家伙調動起來,沒想到最後她和梅婆子就像是台子上的兩只猴子,自己表演的挺歡實,台下根本沒人看。

「家里又沒死人,你們一個一個這是要干啥!」元娘終於忍不住,啪地一巴掌拍在炕桌上,就連正和她說話的梅婆子都嚇了一跳。

譚紹維一見元娘是真的生氣了,趕緊擺出笑臉,笑嘻嘻地哄元娘,「大過年的生啥氣?別生氣了,我陪你說話。」

「你也知道大過年的?我還以為你們都不知道呢!我不管你們是吵架了,還是咋地,總之這個年都給我歡歡喜喜的!」元娘黑著臉在屋里每個人的臉上掃過。

小河原本低垂著頭,聽了元娘的話趕緊抬起頭,「大姐,你莫生氣,我,我保證不哭喪著臉行不?」

劉芷卉也表了態,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覃初柳身上,只等她也表態。

可惜,剛才發生的事情覃初柳根本沒聽到。她還在想蕭白的事情。

元娘等了半天也不見她說話,心中更氣,就要朝她發火,梅婆子趕緊出來打圓場。

她捅了捅覃初柳。覃初柳迷茫地抬頭看她,「柳柳啊,你是不是累了啊?我看你的臉色也不好,不如早點回屋歇著吧。」

梅婆子的話弄得她一頭霧水,不過她見元娘面色十分不好,譚紹維也悄悄地給她使眼色,心中也猜到了大概,趕緊裝出十分困倦的樣子。

「娘,大年三十忙活了一天,實在是太累了。先回去歇著行不行?」覃初柳笑著對元娘道。

她這是睜眼說瞎話,她發了大半天的呆,大家伙都看到了。

不過元娘見她臉色似乎真的不大好,也沒和她計較,臉色也緩和下來。道:「那快去睡吧,可別熬夜寫信。」

覃初柳暗自舒了口氣,她的事情果然瞞不過元娘,連她半夜起來給賀拔瑾瑜寫信都知道。

她應下之後就出了元娘的房間,外面的冷風一吹,覃初柳打了一個激靈,今年的冬天好似比往年的冬天都要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手剛觸到自己的房門,忽聽隼嗷嗚低叫了一聲,覃初柳也警覺起來。

「覃姑娘,我,是我。」這時候,大門口忽然有人說話。

借著皎白的月光。覃初柳看到大門口站著一個年輕婦人,一身水紅的衣裳在素白的月色和潔白的積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鮮亮。

是魏淑芬,覃初柳心下奇怪,除夕夜,她不在家守歲跑她這里來干什么?

「你有事?」覃初柳走到大門邊。疑惑地問道。

「今天白天我在鎮上遇見個人,她讓我把這封信悄悄的交給你。」說著,魏淑芬把一份信從門縫里遞了過來。

信封上沒有署名,摸上去也薄薄的,應該沒寫多少內容,她腦海里立馬浮現出一個人來。

「給你信的人是誰?還說了什么沒有?」覃初柳急急地問道。

魏淑芬似乎是在門口等了很久,耳朵和手都凍的通紅,臉色唇色都有些發白。

她想了想,然後顫顫巍巍地回道:「聽聲音是個年輕的姑娘,年紀和你應該差不多,不過她帶著冪籬,我沒看清長相。也沒說什么,把這封信給我就走了。」

和她年紀差不多,莫不是趙蘭?

覃初柳謝了魏淑芬,還從袖袋里掏出兩塊碎銀子給她,她猶豫了一會兒也就接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