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鋃戈回了趟國,連續一個星期沒有來找溫洋,溫洋聽了殷河的話,這一星期也沒有和殷鋃戈聯系,而在殷鋃戈回甸*國後的近一個月,他似乎總是擠出時間去找溫洋,溫洋並不清楚殷鋃戈在忙些什么,殷鋃戈沒說,他也沒去問。
似乎只有和殷鋃戈在一起的時候,溫洋感覺自己的心才不會那么累...
這天傍晚,天下起了小雨,殷河約殷鋃戈在一家餐廳見面。
溫洋就坐在餐廳外殷河的車里,透過餐廳那透明的落地窗看著餐廳內對桌而坐的兩人。
殷鋃戈的臉色持續性的難看,從他那張戾氣洶洶卻極力壓抑的臉色與殷河雷打不便的撲克臉形成的反差,溫洋就差不多知道殷河又在向殷鋃戈提什么條件或下什么命令。
直到最後,溫洋看到殷鋃戈從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來,滿臉興奮。
溫洋當然也能猜到殷河和殷鋃戈說了什么。
過了一會兒,殷鋃戈從餐廳里快步走了出來,他直接撥開准備上來為他撐傘的手下,徑直的走到殷河的車前敲車窗。
溫洋摁下車窗,還未來得及開口,殷鋃戈已伸手捧住了他的臉,直接將頭探進車內吻住了溫洋。
他實在太興奮了,興奮到即便知道這么粗暴會惹溫洋生氣也控制不住自己。
溫洋推開了殷鋃戈,殷鋃戈趁此機會打開了車門。
「溫洋。」
殷鋃戈激動的注視著溫洋,溫洋一時間竟分不清順著他臉頰流下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溫洋...」殷鋃戈再次輕喚了一聲,「讓我抱一抱你好嗎?溫洋...」
溫洋平靜了下來,微低著頭沒有說話。
所有選擇都在一瞬間,在與殷鋃戈相識的那些時間里,他已經做了太多次錯誤的選擇....
「溫洋..」殷鋃戈突然跪了下來,雙膝實實的落在水窪中,他不顧過往行人異樣的目光,哽咽著道,「再信我一次,我愛你....溫洋,我真的....很愛你...」
溫洋終於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臉上,有淚...
「那天晚上我就回答過了。」溫洋伸手輕撫著殷鋃戈的臉,緩緩的說,「殷鋃戈,我....我想再信你一次,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
殷鋃戈再次喜極而泣,他看著溫洋臉上,那抹溫和靈動的笑容,只覺得一直被禁錮的五臟六腑在這雨中獲得了徹底的解放。
溫洋下了車,將地上的殷鋃戈扶了起來,殷鋃戈起身後伸手抱住了溫洋。
溫洋猶豫了兩秒,輕輕笑著,也緩緩抬手抱住了殷鋃戈的腰。
殷河依舊還坐在餐廳內,他透過落地窗,看著雨中抱在一起的兩人,臉色微黯,許久後起身離開了餐廳。
保鏢為殷河打著傘,送殷河坐進車內。
溫洋在殷河走來的時候就松開了殷鋃戈,但殷河並沒有再去看他,坐上車後關上車門閉緊車窗。
車啟動後,殷河面無表情的轉頭看了眼車窗外的溫洋,他總感覺,溫洋望向自己的目光,透著一絲同情。
同情?
可笑!
殷河輕笑了一聲,然後他朝溫洋揮了下手。
殷河的車離開後,殷鋃戈直接抱起正站在原地失神想著什么的溫洋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
也不顧兩人還淋在雨中,殷鋃戈低頭用臉蹭了蹭溫洋的面頰,不懷好意的邪笑道,「羊終於還是落狼手里了。」
溫洋抿唇,紅著臉沒有說話,上車後才小聲道,「我才不是羊。」
殷鋃戈張嘴在溫洋的耳朵上輕咬了一下,曖昧的低笑道,「誰說不是,我現在就在想這頭羊今晚是清蒸還是紅燒,或是,生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