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丘莽這個兒子膽子這么大,竟然連我言府的人都敢欺壓,平日里應該也是囂張拔拓慣了吧,看來我有必要上吳府去一趟,否則我言慶龍這張臉今後要往哪擱?」
言慶龍遠遠就看到了應日被欺負那一幕,聯想起應日這些年被人歧視的生活,頓時怒火中燒,如果不是礙於身份與輩分,言慶龍早就飛身前去好好教訓一下吳林了。
一見言慶龍,灰衣老者臉上頓起尊敬神情,雙手抱拳深深彎腰:「屬下見過言中隊長。」
「帶我去找館主。」揮了揮手,言慶龍臉色陰沉向館里走去,經過吳林身旁時,眼角瞥了瞥:「現在那些達官貴人的子弟都是如此不堪嗎,圓立如此,沒想到連丘莽這小小城主的兒子也是如此,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被言慶龍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吳林一行人此刻連頭也不敢抬,就那樣安靜杵在原地,待言慶龍從身邊走過之時,才無力跌坐在地上,嘴里重重喘著粗氣:娘的,今天倒了八輩子霉了,怎么讓自己碰上這培鎢城第二號人物了。
在灰衣老者帶領下,兩人從大廳後門經過一條走廊,轉過幾個拐彎,便來到一個充滿古朴氣息的房間內。
進到屋子,屋里全貌便一覽無遺展現在兩人面前:屋子正中,聳立著一根半人高的柱子,柱子上一顆玲瓏精致的碧綠水晶球微微散發著寒氣,將古朴的房間襯托出幾分幽幽然神秘色彩,一名身著白色外袍,頭上銀發鬢鬢的老者在一旁椅子上,手頂著微斜的頭,一盹一盹打著瞌睡。
灰衣老者走上前,對著座位上老者恭聲說道:「館主,宇寧宮言中隊長前來拜訪。」
似乎沒聽到灰衣老者的聲音,白袍老者依舊一盹一盹打著瞌睡,無奈之下,灰衣老者只得加大音量再次恭聲:「館主,於寧宮言中隊長前來拜訪。」
看著白袍老者依舊沒什么反應,言慶龍微微一笑,示意讓灰衣老者退下,右手伸進懷里一掏,一個只有巴掌大的小瓶子頓時出現在言慶龍手里。拔開瓶子上瓶塞,頓時一股濃濃酒香蔓延屋子每一個角落。
本來似乎雷打不動的白袍老者,在酒香蔓延同時,竟閉著眼睛,鼻子嗅了嗅就順著香味走了過來,一睜眼,仿佛看到什么寶貝一樣,將言慶龍手上酒瓶一把奪了過去,輕輕撫摸著瓶身,還用嘴親了親。
「嘿嘿,你終於肯醒了卿老,我就知道這招對你肯定有效。」打了個哈哈,言慶龍便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原來是你啊小言子,我就說呢,有誰能夠拿出這么好的陳年佳釀來,怎么,今天是什么風把你這大忙人刮到我老頭子這邊來了?」
捧著手上小瓶子不停吸了又吸,白袍老者看了一眼在水晶球旁的應日,笑容滿面向言慶龍說道。
正了正色,言慶龍一臉嚴肅:「卿老,閑話改日再聊,今天我來此,是想借您之手確定一件事。」
「哦,什么事?瞧你那臉色,看來這事不小,難道?」
看到言慶龍在自己面前難得的嚴肅,白衣老者收起手上酒瓶,看了看柱子上水晶球,再疑惑的看了看一旁應日,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預感。
「沒錯,旁邊這個小伙子是我侄子,培鎢城極少數幾個測試不出武魄之人,卿老,說到這里,你心里應該已經很清楚今天我來你這里的目的。」說到這里,凝重神色已然布滿言慶龍那張略顯霸氣的臉龐。
聽到此處,白袍老者頓時收起剛才嘻哈表情,轉身正視著應日,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也是深深嵌上一抹凝重:「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應日,老爺爺,我叫應日」應日恭恭敬敬回道。
「好,應日,你先收斂心神,然後把雙手放在你面前那顆紫水晶球上面。」白袍老者手往前一揮,水晶球上寒氣漸漸散開,使水晶球看起來更加明亮光潔。
「是,老爺爺。」照著老者所說,應日收斂心神,雙手慢慢落在水晶球之上,在碰到水晶球剎那,一股冰冷感覺頓時由水晶球傳至手掌之上。
一秒,兩秒,三秒。
沒什么反應。
「哎!」失望至極的神情,同時出現在應日與言慶龍臉上。
猛然,一條黑白相環繞的光柱由水晶球上沖天而起,硬生生把屋頂給射穿一個窟窿。三人嚇了一跳,等反映過來,水晶球竟然暴裂而開。
應日的第一個反映是:「完了,我把水晶球弄壞了。」
正在錯愕之間,白袍老者身子猛的一顫,緊接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細小的紅色水晶,雙眼微閉。
幾個呼吸間,白袍老者臉上便出現極端震驚的神情,張開雙眼,聲音顫抖得竟然連話也說不好:「慶……慶龍,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