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滿流動七彩光芒的空間通道內,寒梅雪與應日雙雙向著目的地南之碧空陣進發。
看著在自己前方引路的那道青色身影,應日不由得有些痴醉,雖然到目前為止他尚還沒有看到寒梅雪的面容,但從她那內心的聲音應日可以聽出,寒梅雪絕對是一名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女子。
「你在看什么。」在應日陷入痴迷之時,寒梅雪那冷冰冰的話語卻是傳到了應日的耳中。
身為八品高級煉器師,寒梅雪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在她身後的應日,正在『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
「咳咳……」干咳了兩聲,應日放慢了前行的身影,很是大膽的出聲叫住了寒梅雪:「二宗主。」
身影微微一頓,寒梅雪卻是頭也沒有回:「什么事。」
「說老實話,應日十分好奇,二宮主究竟是否如百花宗的那些弟子口中所說一般,是名殘忍無情的女暴君。」
在應日說出這句話後,他分明感覺到了眼前寒梅雪的身體,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而此時,寒梅雪也是直接停下了身影,轉過頭與應日面對面懸浮在這個空間通道之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想知道些什么?」寒梅雪依舊是一副冰冷的姿態神情。
然而應日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寒梅雪雙眸一圓,以不可置信的目光錚錚看著應日。
「我想知道,漣雲裳究竟對你做過什么事,為何會讓心地如此善良的你,變成百花宗眾弟子中的女暴君,這與你原本的性格,根本就背道而馳啊。」
為什么,這名神劍宮宮主為什么會對自己有這番了解,寒梅雪此時心中帶有千萬個疑問,卻又對有人能夠真正了解自己,而隱隱感到有些欣然。
寒梅雪在這個外表還有性格的陪伴下,已經度過了不知道多少個歲月,除了她那已故的師尊之外,知道她真正性格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了。
只不過寒梅雪在短暫的震驚過後,神情便是回復了平靜,只是看應日的眼神當中,多出了一絲警惕的意味。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哈。」輕然笑了一聲,應日用著幾乎能夠讀透人心的眼神看著寒梅雪雙眸,繼續毫不忌諱的說道:「二宗主,在這里說話,除了我們兩人根本就不會有第三個人聽到,將你的困難告訴我又有何妨,說不定應日還能幫上你一點什么忙呢。」
「我沒什么困難,你別胡說,究竟要不要去破陣,還是你半途反悔不想去冒險了,如果是的話,告訴我就好,沒有人會怪你。」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進行下去,寒梅雪當即將話鋒一轉,說到了應日的切身之事。
應日是何等的睿智,當然不可能會被寒梅雪給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二宗主,一個人的心是不會說謊的,我能感覺到你的心,幾乎是每一天都在哭泣,我想,百花宗應該不像表面上這般和諧吧。」
「夠了,宮主,我奉勸你適可而止,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想必宮主應該清楚才對。」
怒了,寒梅雪似乎是發怒了,然而應日耳中聽見的,卻只是前者心靈深處不斷哭泣的聲音。
百花宗之內,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內幕,這才是應日要求寒梅雪與自己一同前去破陣的真正原因。
對於寒梅雪露出的怒容,應日直接選擇了無視,口中話語依舊步步緊逼:「既然你不肯說,那讓我來猜猜如何。」
「百花宗的弟子們都在背後談論你的殘忍,實際上,是你一直在默默保護著她們,沒錯吧?」
「真正關心百花宗的人,是你寒梅雪,而那個所謂百花宗宗主的漣雲裳,只是將百花宗當成自己手中的玩物而已,甚至是你,也被她當成了專屬的活人玩具,畸形玩弄著你對百花宗的熱愛與堅持,這點,你敢否認嗎?還有……」
就在應日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寒梅雪卻是凄然大號了一聲:「住口,給我住口,夠了,夠了……」
隨之,寒梅雪兩行清淚流落臉龐,泣然不已。
在應日這一連串的道出真相後,寒梅雪終於是再也無法維持住表面上的堅強,凄然而號,痛哭失聲。
而看到寒梅雪露出此番姿態的應日,當即確定了自己的推斷是完全正確的,寒梅雪與漣雲裳之間,確實有著一些外人不得而知的秘密。
從來到百花宗的那一日起,應日便是密切注意這百花宗內的各種人文細節,還有地理環境,他甚至是暗暗調查了一下百花宗內,是否還有魔族之人幸存下來。
不過到了目前為止,卻還沒有打探到絲毫有關於百花宗內被擒魔族子民的下落。
「哭吧,哭出聲來,將內心的痛苦在這里好好發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