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合203章 三合一大章(2 / 2)

先婚厚愛 趙暖暖 4556 字 2022-09-28

是以,在自家老媽琢磨著把她弄到文工團去的時候,他心里其實是極不贊同的,只不過,想想又覺得,似乎去文工團是最好的選擇,便沒攔著。

然而,她堅持的表現。讓很多人覺得費解。原本,他一直沒問她,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我更喜歡,能實實在在的幫到別人,能讓我爹娘為我自豪的職業。」不能說實話,初夏只好如是回答。

「學醫的苦,你知道嗎?」

「當然!」初夏認真的點頭,「不僅苦,還要有足夠的膽量。醫生要面對很多血淋淋的場面,那絕不是膽小鬼能做的職業。」

「小鬼頭,看來娶你。是我做的最正確的事兒,你真的是讓我越來越意外了,時間不早了,睡覺吧,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兒,絕對會做到的。」

最後一句,他是一語雙關,初夏臉就微微紅了紅,隨之,順從的躺回被窩。待他胳膊伸過來的時候,配合的抬了抬腦袋,讓他把自己攬在懷里。

或者是說開了的緣故。這次,初夏很快便睡了過去,可就苦了摟著他的團長筒子了,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從來沒和女人如此親密過。現在,摟在懷里能看能聞不能動不能吃。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心里的火越來越旺,他有心要去洗個冷水澡,又怕吵醒了她,只好身子往後撐著,一動不動的硬挺著,心里,則暗自苦笑,要是別人知道他的新婚之夜是這樣過的,絕對會笑掉大牙的。

不過,他並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如果因為一時的痛快,而讓她對自己排斥,好真的就是得不償失了。

這么與眾不同的她,越深入了解,便讓他越驚喜。

甚至,這么些年對葉美如的怨恨,已經完全淡了下去。

下午在大廳里面對親戚們的時候,有不少都說了酸話,言外之意是,他們給他介紹的,他連看都不看,還以為他要找條件多高的呢,卻結果,只是個農村丫頭,無非是長的瘦弱了點兒而已。

是的,那些人壓根不承認初夏的美,只承認她的瘦弱。

結婚的大喜日子,他心里高興,當然不想和任何人爭究,現在回過頭一想,就覺得初夏的做法是最正確的。

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

以初夏的性格,讓她活在別人的質疑中,她肯定是不會快樂的,那么,當她有了一技之長,而且,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取得大家的認可之後,質疑,便會自動消散。

那樣,奶奶也能很快的接受她,其實,奶奶對葉美如念念不忘的一個根本原因就是,她一直象男孩子一樣事事拔尖,奶奶喜歡有上進心的女孩子。

自家老媽撫育了他們四個,在奶奶的眼里,卻並不是出色的女人,相反,奶奶真正更喜歡的,是三嬸,雖然三嬸的性子不討人喜,但是,她是周家幾個兒媳婦中,工作最賣力的一個。

當然,主要原因和三叔的性格有關,三叔很平和,在工作上也沒有那種爭個先進的自覺,周家的三兄弟中,三叔是發展的最差的。

而三嬸偏生又是好強的性子,為了能在臉面上過的去,依靠不了三叔,當然就要依靠自己.......

胡思亂想中,周蜜康的心情總算是慢慢平復下去,然後,幾點睡著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再次恢復意識時,已是早上五點半。

自當兵,他一直堅持早上五點半起床,不管晚上睡的多晚,都是雷打不動的這個點兒醒來。

看一眼懷里睡的正香的嬌人兒,他心里立時變的暖暖漲漲的,當然,某個部位就更漲了,他悄悄的把身子往後挪挪,再往後挪挪,生怕驚醒懷里的嬌人兒。

她的睫毛好長,濃密的象一排小扇子,隨著呼吸微微的顫動,讓他的心尖尖都跟著顫起來了。她的小臉兒,嫩的能掐出水來,真想摸一摸......

一頭斑斕大老虎,蹲在她的對面,虎視耽耽的盯著她,她甚至能感覺到它熾熱的呼吸.......,她一動不敢動,生怕成了對方嘴里的美食,然後,突然,老虎站了起來,抖抖身子,一步一步的挪過來,她想逃,可是,根本就邁不開步,想喊,嗓子如被呃住了一般.......

正附身上前。想要在她額頭印上一吻的團長筒子,被她突然睜開的大眼睛嚇了一跳,又有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就不自覺的紅了臉,吶吶著解釋:「我想抽出胳膊,又怕把你弄醒了。」

睜開眼的剎那,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初夏的確給嚇了一跳,可隨之,她又為逃離虎口而慶幸。既而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為什么做那么一個夢了。

「你剛才一直盯著我?」

「咳.......」

團長筒子不自覺的咳一聲,沒吱聲,初夏當然就明白他這是變相的承認了。氣得一拳頭砸他胳膊上:「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做個什么夢?我被老虎盯著,差點兒被吃了!」

略一疑惑,他便哭笑不得起來,敢情,她的意思他就是老虎?

初夏瞪他一眼:「以後。不准這么盯著人家,太嚇人了,要不是想了,我就被老虎給吃了。」

呃,夢里被吃了會有什么影響么?

當然,團長筒子是不會這么問的。只是沖她笑笑:「好。」

想到自己是新婦,起的太晚的確是不太好,初夏也坐起來。打個呵欠,抱著衣服便下了床。

團長筒子眉頭皺起來:「你干嘛?」

「我去衛生間換衣服。」初夏邊說邊回頭瞄他一眼,「別訓我,我是為了你好,真在你面前換衣服。你能受得了么?」說話間,視線好象刻意往某個部位瞄了瞄。

下意識的往自己的某個部位瞄一眼。團長筒子的臉「騰」的就紅了,隨之抱起衣服擋在前面,三兩步竄到初夏身邊:「我去衛生間換,你不用起來, 再去睡會兒,待會我來喊你起床。」

初夏撇撇嘴,還是換上了衣服,周家老奶奶還不待見她呢,反正已經起來了,她就別再去惹得她不高興了。

唉,可惜要第三天才能去見爹娘,要不然,她直接去祖宅那邊陪爹娘多好?

......

祖宅那邊,趙玉蘭和林寶河也已經起了床,兩口子一晚上都沒睡著,也說不出是個什么心情,反正,就是睡不著。

天一擦亮,兩口子便齊齊起了身。

穿上衣服後,卻又有些慌慌的不知做什么好。

大家都還沒起床,留在這邊的保姆正在廚房做飯,看到倆人下樓,趕緊迎過來:「先生太太,你們起來了?」

「別別別......」趙玉蘭慌得連連擺手,「我們哪是什么先生太太,看您的樣子和我們差不多年紀,要不然,您就直呼我們名字吧,我叫趙玉蘭,他叫林寶河,要不,您就喊我們老趙,老林。」

「先生,太太,我哪敢那么喊......」保姆邊笑邊搖頭,「我以後就待在祖宅這邊了,三少夫人以後住到這邊的時候,都是由我來照顧。」

趙玉蘭略一愣,趕緊道:「她自己能照顧自己,哪好麻煩您?」

「太太不用客氣,能照顧三少夫人,是我的榮幸。」

林寶河眉頭就皺起來:「又不是地主家的媳婦,怎么能叫三少夫人?」

保姆趕緊道:「先生,其他家也是這樣喊的。」

林寶河就搖頭:「去周家的時候,沒聽到這么喊。」

「那是在官居,大家都會注意一些,其實,有些人家,當著客人的面不那樣稱呼,但私下里,都是這么稱呼的。」保姆繼續解釋道。

林寶河眉頭皺的更緊了:「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搞這一套?」

「這個......」保姆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她能說,其實他們這些人,以前都是這些人家的下人,後來因為時代的原因,只好用別的身份來掩飾,不是主家不放他們走,而是他們根本就不願意走,或者在外人眼里,覺得她們太有奴性,實際上,他們從生下來接受的教育就是一定要忠於主家,而且,在主家,他們絕對比自己出去過的好,當然,也有一些主家不好的,會巴不得放出去, 象周家這樣的,他們哪舍得走?

老太爺當年是想把他們都放出去的,是大家跪著苦苦相求,才被換了個身份,繼續留在周家伺候,對他們而言,能繼續留在主家,是最值得驕傲的事兒。

當然。這種事是不能和這位親家太太和親家老爺說的,要不是老太太交待過,要她把該說的告訴兩位,剛才,她也不敢說那些。

她能明白老太太讓她告訴親家老爺和親家太太的原因,太太不喜歡三少奶奶,就是想著用這種辦法,讓親家老爺和親家太太擔心吧?

不過,在周家待了那么些年,她從沒見三少爺對哪個女孩子那么好過。她絕對相信,老太太很快會改變主意的。

所以,對眼前的親家老爺親家太太。她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見她站那兒笑著就是不吱聲,林寶河便嘆一聲,扯著趙玉蘭去了外面。

「她娘,你說咱家夏在周家,會不會給上一堆的規矩?」

「我也在擔心這事兒。」趙玉蘭亦是一臉的憂愁。「聽這保姆的說法兒,周家還是沿襲以前的老規矩,只不過明面上不那么做就是了。

周家老太太不喜歡咱家夏,這種時候,哪能不給咱家夏立規矩?你說咱家雖然窮,可是夏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難不成。嫁到周家,就是來做小丫鬟來了?早知道周家是這樣的規矩,咱們就不應該答應讓夏嫁過來。」

「哎。現在生米都煮成熟飯了,能怎么辦?」林寶河重重的嘆氣,「玉蘭,我真悔啊,都是我沒能耐。夏那孩子,就是為了讓咱們過上好日子。才答應嫁到周家去的,要知道是這么回事兒,我就豁上命,也不能讓夏嫁到周家來,咱家的寶貝疙瘩,哪是伺候人的料?」

「你也不用這么擔心,我看小周對咱家夏挺稀罕的,說不准,會護著咱家夏。」

「就算再護著,他終歸是小輩兒。」林寶河的眉頭不但沒松,還更緊了起來,「我真想這會兒去看看。」

「那不行,現在什么都沒搞明白,你要是這么去了,可就是犯了大忌了,哪有娘家人三日里就跑到閨女婆家去的?那不是讓他們更瞧不起咱家夏了?」

「這可怎么辦?」林寶河急的團團轉,「難不成,就看著咱家夏受屈?」

「真受屈假受屈還不一定呢......」兩口子嘀嘀咕咕的就出了院子,越走越遠,待回過神來發現,竟然已經走出了近半里地。

路痴的趙玉蘭嚇的趕緊挽住林寶河胳膊:「他爹,你還能找著回去的路不?」

「咱直著走出來的,有什么找不著的?」林寶河邊說邊拍拍妻子肩膀,「別慌,有我呢,我又不是不記路。」

「咦,這到底哪一幢是?」到了近前,林寶河也傻眼了,這一帶的別墅,都差不多的模樣兒,他們那天晚上來,根本就看不太清,第二天一早迎親上了車被拉走的,回來後,也沒出去,剛才出去的時候又沒留意,是以,他還真是不知道,到底哪一幢才是自己住的那幢了。

「是啊,這怎么長的都一個模樣兒?」趙玉蘭急的額頭都冒了汗,「咱們要是找不到家,讓周家知道了,肯定會瞧不起咱家夏。」

「別急,你別急,讓我看看。」林寶河四處瞄了一會兒,抬腳就往斜沖著的一幢走過去,細細打量一會兒,「就是這個。」

「我怎么看著......」趙玉蘭打量了一會兒,終於點點頭,「嗯,就是這個,我記得來著,門口這兒有朵花,沒錯,就是這個。」

「是吧?這朵花我也看著來著,要不,還真分不出來。」林寶河邊說邊伸手摸了摸刻在門邊的一朵向日葵大花,「幸虧有它啊。」

「吱嗄......」

兩口子推開大門,就愣住了,院子里,一個穿著白色綢緞的老頭兒正在伸胳膊伸腿,他們確定,他們沒見過這老頭兒。

隨之,兩口子就意識到,他們走錯了!

「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寶河邊道歉,邊拉著趙玉蘭往外退。

「來了就坐會兒吧。」老人和善的沖他們笑笑,「看你們面生,是剛搬來的?」

趙玉蘭趕緊道:「不是,我們是來串親戚的,對這兒還不太熟,就走錯了。」

「是哪家的親戚?」

趙玉蘭和林寶河對視一眼,一臉的不自在,要是報出周家的名字,可不就把閨女給賣了?如此想著,趙玉蘭便信口謅道,「是我親戚的親戚,我還真記不住名。」

「姓什么也不知道?」

難道城里人就是這么愛追根究底?趙玉蘭心里納悶,臉上卻仍是笑著:「我們是陪我哥嫂來的,是我嫂子的親戚,姓李。」

她是覺得,女人的姓氏,肯定有很多人不清楚,她就算撒了謊,老爺子也不知道

「李?」老爺子就把手指屈起來,「我算算,老張家的媳婦姓姚,老劉家的媳婦姓齊,老周家的媳婦姓......」

趙玉蘭和林寶河的心忽的就提到了嗓了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