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香怡就被堵的說不出話來,是啊,她要不是虛張聲勢,兒子怎么可能發現了她的企圖。
其實,她主要是做給丈夫看的,可惜的是,丈夫看到後一句話沒說,就躲到了書房,要不是兒子,或者,她真的就把葯吃下去了。
在丈夫進入書房的剎那,她可是萬念俱灰的,如果一個男人對你的生死都無所謂了,那說明了什么?
猶豫了一天,她才鼓足勇氣來周家,要是早知道自己會有這一天,當初她就不會在周家落難的時候,那樣下林艷秋的臉。
「秦香怡,我可以做到這時候不落井下石,但是,我絕對做不到和你握手言和,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太清楚了。
想想這些年,哪次和你見面不是被你氣得我肝疼?你也認識我那么多年了,應該知道我的為人,就不用我詳說了吧?」
是的,她當然知道,林艷秋從來是個恩怨分明的潑辣主兒,這會兒讓她為自己著想,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但是,想到丈夫逼著她去離婚,她只好把臉面踩到腳底下:「艷秋,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好不好?」
「要是讓人給拖出去,你臉面可就丟盡了。」林艷秋邊說邊往飯桌指指,「我們要吃晚飯了,你真的不打算走?」
「您先去吃飯吧,我坐沙發上等您。」秦香怡抹一抹眼角的淚痕,「艷秋,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求你了。」
「好,你自己在這兒反思吧,我們吃飯去。」林艷秋說著拉起兒媳,「走吧,不用陪著她。」
初夏一頭黑線,她什么時候要陪著秦香怡了?
整個過程中,除了初夏圍觀,旁的人都是各忙各的沒參與進來,周老爺子周老太太更是對秦香怡采取了完全無視政策。
一頓晚飯吃完,秦香怡還坐在那兒,老太太就不高興了,坐到她對面,拄拄拐棍兒:「看來,你是把我當個死的。」
「不不不……」秦香怡連連擺手,「嬸兒,我是真的無路可走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這么死皮賴臉的求艷秋。
是人都會犯錯,有的人是錯了不改,我現在願意改,求您讓艷秋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不管怎么說,以前江心宇喜歡的是艷秋,是我從艷秋手里把他搶到手的,這些年,他對艷秋一直念念不忘。
只要艷秋出面,他一定會聽艷的勸解,好好和我過日子的,嬸兒,求您了,讓艷秋幫幫我吧。」
「如果你是我婆婆,你會怎么做?」初夏問道。
「我……」頓一頓,秦香怡硬著頭皮道,「當然是原諒對方,給對方一條明路走,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說起來還一套套的,可惜的就是口不對心。」初夏打個呵欠,「我困了,你還不打算回家睡覺嗎?」
「艷秋,你把兒媳婦慣的太狠了,這樣的話,以後受苦的是你。」秦香怡一臉推心置腹 的看著林艷秋,「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為你好。」
「為我好,就是中傷我兒媳,讓我和兒媳婦之間鬧矛盾,你好坐收漁翁之利,對不對?」林艷秋白她一眼,「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的事兒自己辦,我不會插手的。」說著徑直上樓,「媽,爸,我累了,先上去歇會兒。」
「周司令!」秦香怡求救的看向周景平,「您放過我家心宇吧,只要您不制他的罪,他就一定會好好的和我過日子。
我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會針對艷秋了,而且,我還會到處說她的好話,讓大家知道她是多么大度的一個人。
還有,如果有別人故意針對周家的消息,我得知了,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要知道,別人都當咱們是仇家,在我面前,肯定不會掩飾對你們的想法的。」
「江心宇的事兒是實實在存在的,並不是我故意針對他,你求我也沒用。」周景平攤攤手,「我承認,如果你不針對我妻子,我也不會參與到這個案子的調查,一飲一啄皆有定數,自己釀的苦酒肯定要自己喝,沒人可以替代你。」
「你們的心要不要這么狠?」秦香怡說著起身,「要是你們不答應,我就撞死在你們家門前,讓大家伙兒都罵你們周家無情無義,我死之前,會咒你們周家斷子絕孫,如果有下輩子,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了。」
初夏聽的一頭黑線,這人,軟的不行,就來不要臉的了……
要不是周景平說過,這事兒要由他來負責,周蜜康早就把秦香怡給提溜出去了,這會兒見周景平穩穩坐那兒,他就有些不滿的瞄向父親。